剛燃燒起來不久的火勢被撲滅,謝家四房的大屋並沒有被波及。
雜物間裡麵的東西,被燒壞了不少。不過這些東西都不怎麼值錢,被燒掉了也不可惜。最重要的沒有人被燒傷或者是燒死,這個結果讓謝永貴,以及其他人都鬆出了一口氣。
而二小姐同樣也是滿懷慶幸的心情,原因當然就是謝齊越躲得夠及時了。
她繼續撒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謊,自稱是因為起夜上廁所,正好發現了東北角有火光,所以才會喊大家起來救火。至於這個謊言當中的破綻,比如說便桶是擱在房間裡麵的,她起夜如廁為什麼會推開窗門張看呢?
再比如二小姐住在後院裡麵,距離東北角有段不少的距離。
火勢剛燒起來的時候,火光應該還沒有映上天空,她又是怎樣看到的呢?
…各種各樣的破綻數不勝數,二小姐撒起謊來果真是麵不紅心不跳,但是謝家四房上下一來對她有種盲目信任的心態,
二來是被火勢擾亂了心情,所以全部人都沒有發現,她原來是又在撒謊鼻子應該要長長地長出來了。
眾人草草地收拾了殘局,然後又各自回屋去睡覺。
二小姐趿著鞋子披著棉被,躡手躡腳地摸到了,謝齊越的房間外麵。
“阿越——”
她輕輕地敲了敲窗門。
“阿穠,進來吧。”
謝齊越應聲打開了房門讓她進去。
二小姐閃身走進了他的房間,才發現他拿厚厚的被子,把窗門都擋住了。
他的房間裡麵點燃了油燈,但是光線並沒有透出去。
他把地方都布置好了,他們接下來就可以好好地,審問那兩個狗膽包天地,在謝家四房裡麵放火的歹徒了。
“說,你們今天晚上前來放火,到底是想要乾什麼?”
謝齊越把兩名歹徒從床底下拽了出來。
二小姐走上前去,抬腳踩住了其中一名歹徒的胸口,滿滿傲嬌地開口。
她雖然是才到紅花村不到半年的時間,但是大致還是認得
出村民的相貌,這兩個人明顯就不是她見過的臉孔,因此來曆就很值得深究了。
這兩個人的身形壯實、孔武有力,假若不是有謝齊越這個外掛,她肯定是沒有辦法當場就把他們捉回來的。
她原本是以為自己,招惹了村民的紅眼病,有人故意朝她使絆子。
她並不認為紅花村的村民們,會因為這樣的緣故而請外人來幫忙,這兩個人到底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前來的?或許她這段日子下來的防備,都是弄錯了方向和對象了。
歹徒被二小姐踩住胸口,滿臉都是憤懟的神色。
他與同夥對視了幾眼,兩個人都打定了主意,不會向這個女子開口招認。
“說話啊!”
二小姐加重了足尖的力度。
這還是她第一次審問犯人呢,不過很明顯對方並沒有要配合她的意思,真的是讓人掃興啊。
雖然她的足下加重了力度,但是威懾力仍然是很不夠。
兩個歹徒遲遲不肯說話,二小姐總體上來說,是和平的愛好者。
她並不想弄出什麼血腥的場麵,因此她在考慮著,要不要跟係統交易個方法,然後從這兩個人的嘴巴裡麵,查問出幕後指使人的姓名。
結果站在旁邊的謝齊越,眼看著二小姐被冷落,率先便坐不住了。
被踩住了胸口的歹徒的嘴巴被捂住,然後鼻梁上麵重重地挨了一記拳頭。他的痛叫聲還沒有來得及逸出喉嚨,嘴巴裡麵便被塞進了一塊爛布,再然後便是又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鼻梁上麵。
同一處地方兩次受傷,痛感被無窮放大,簡直就是原來的好幾倍啊。
歹徒痛得滿地打滾,但是謝齊越又繼續掄起了拳頭,眼看著他的鼻梁馬上就要第三次掛彩,再繼續這樣下去,他這輩子都隻能夠是當個塌鼻子了。
“艾說,艾說——”
歹徒語聲模糊地開口求饒。
果然是拳頭大的人掌握話語權,二小姐向謝齊越投去讚賞的目光。
謝齊越當著二小姐的麵前揍人,正擔心她會覺得他太暴力
、太野蠻,結果卻是迎上了她讚賞的目光。他的心裡麵冒出了氣泡,整個人都快要飄起來了。
“你們為什麼要放火燒房子?”
二小姐扯掉了爛布,向歹徒審問地開口。
“我們隻不過是受人所托,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啊。”
歹徒的鼻梁被拳頭砸歪了。
這會兒他的臉上又青又腫,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是誰?”
二小姐繼續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