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的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江夭桃心頭的怒火,漸漸地湧了上來。
她的母親是江爸爸的原配,在他還沒有發跡,還是個窮鬼的時候就嫁給了他。而趙芸楠這個後來者,她嫁給江爸爸的時候,他已經是頗為有錢了。
這個女人以及她的子女,憑什麼來分取,江爸爸的財產?
江家所有的財富都是屬於她的,她已經把他們打落了塵埃,但是沒有想到他們憑借著金剛竹,隱隱約約又有了翻身的勢頭。
不管她曾經的親人們,是以怎樣的目光看待,金剛竹她一定要得到手。
“金剛竹,你們開個價吧!”
江夭桃帶著傲慢地看向了二小姐。
儘管是已經撕破了臉皮,但是她還是大發慈悲的,可以施舍他們一點點錢。
“不賣!”
二小姐斬釘截鐵地回應。
江夭桃如果腦子裡麵有病,就應該回她自己家去吃藥。
“真的不賣?”
江夭桃移開了目光最後看向了江爸爸。
從發病到此刻已經將近是三個月,江爸爸消瘦蒼老了許多,二小姐看著都覺得心疼,但是江夭桃的目光中,卻是沒有半分對養育了自己的父親的孺慕。
她看著江爸爸的目光,更多的是威脅,以及像是債主似的索取。
“文清——”
江媽媽扶住了江爸爸的手臂。
她並不是怕江爸爸會答應江夭桃,隻是不忍心他被親生女兒如此傷害。
她自問並沒有待薄過江夭桃,但是她眼下卻是處處視她為仇人,江爸爸是個好男人,
她嫁給他並不後悔,隻是後母這個身份始終是難為。
“囡囡的說話,就是我的意思。”
江爸爸身為一家之主,終究是要站出來說話。
“在你的眼中,隻怕隻有她才是你的女兒吧?”
江夭桃氣憤地看著江爸爸開口。
她就想不懂二小姐這樣的懶鬼、米蟲,從來都一事無成,為何偏偏是最得父母的寵愛。聽聽江爸爸用的是什麼稱呼?“囡囡”!她今年都幾歲了?!她挑唆地看向了龍鳳胎,他們的頭上壓著這個二姐,同樣的也是彆指望有出頭之日。
“二姐,彆生氣,你剛回來先坐下來休息吧。”
江朱碧和江墨紫都是人精,江夭桃的挑唆完全起不到作用。
他們一左一右地拉著二小姐的手腕,把她拉到沙發邊上讓她坐了下來。
江爸爸和江媽媽原本就坐在沙發上麵,這會兒隨著二小姐落座,龍鳳胎在她的身邊相伴,他們一家五口人便齊齊整整地坐成了一排。
客廳中就隻剩下江夭桃,以及陸安豐兩個人,仍然是站立著。
陸安豐摸了摸鼻子,在心裡麵給龍鳳胎點讚,無聲的示威才是最有力的打擊工具,沒有看到江夭桃氣得臉色都變了嗎?
“他們都是你的兒女,隻有我不是對不對?”
江夭桃質問地向江爸爸開口。
她臉上的五官難看地扭曲著,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美麗時尚。
“夭桃,他們是我的孩子,你同樣也是!我從來沒有區分過你們,你的腦子裡麵到底都在想什麼?”
江爸爸擰結著眉毛看向了長女。
自從撕破臉皮以來,這樣的爭吵已經不是第一次,江夭桃每次都是竭斯底理。
讓他難過的是在他的事業,越來越成功的時候,他的這個長女跟他離了心,她甚至是
怨恨他的。她隱藏著這份不滿,直到有一天徹底地爆發。
她責怪他續娶了江媽媽,難道是希望他孤獨終老嗎?
他出於補償的心理,早早就把公司都交給了她打理,也計劃好將來大部分的財產都交由她繼承。
但是沒有想到她卻是,不給他們留下任何後路。
她直接就毀掉了他幾十年的心血,她怎麼可以變得這樣冷血無情?
“我想什麼?我想你們什麼時候去死!”
江夭桃惡毒地開口。
“啪”,陸安豐距離她最近,毫不客氣地摑了她一記耳光。
他的字典裡麵從來就沒有,不打女人這樣的字眼。有些女人仗著性彆就稱王稱霸,他為什麼不可以打她們?他最看不起那種男人,被女人欺負了都不敢出手,就怕背上打女人的名頭。
相比他的那對父母,江爸爸和江媽媽夠好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現在江爸爸正是病重,她竟然如此惡毒的咒他去死,這樣的女人太欠教訓了!
所以他就敢出手去摑她,如果她不長記性,他下次還會同樣摑她。
“你們,好得很!”
江夭桃跺了跺高跟鞋,帶著氣憤地轉身離開。
一家五口人連結成陣線對付她,她早該知道江家沒有她的地位。
她不後悔把他們打落了塵埃,假若再有機會重來,她還是要狠狠地打擊他們。
現在竟然是陸安豐這個外人,動手來摑了她一記巴掌,這個仇她會記住的。原本他們聽聽話話地把金剛竹交出來,她還會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麵,給他們保留一點餘地。
但是現在他們聯合起來對付她,半點麵子也不給,就彆怪她不擇手段了。
她的臉上挨了陸安豐的一記巴掌,火辣辣的生疼,他是半點也沒有留情,她捂著臉急步地闖出了江家的彆墅。
“她走了。”
陸安豐聳了聳肩看向了眾人。
方才江夭桃咄咄逼人,龍鳳胎的年紀還小,而且看在姐弟的份上,不好對她惡言相向。江爸爸和江媽媽也不好對她說什麼,最後唯有他是挺身而出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