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非常詳儘地介紹了白鷺洲的物產,並且把可持續發展的藍圖,也鋪開在謝家倆兄弟的麵前。
謝齊越是個實心眼的人,並且從小就在紅花村長大。
他並沒有接觸過民生、朝堂這些東西,所以注定了他的眼光是不及他的兄長,像是狐狸似的聰明、腹黑的謝映軼。
他聽完了二小姐的講述,覺得這處地方,真的是個好去處。
假若他們真的是一家人逃到這個地方,他相信憑借自己的力氣,努力地乾活,一定可以讓他們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相比於謝齊越的反應,謝映軼在聽完了二小姐的講述後,心頭掠過的都是震撼。
過往翡翠皇朝中沒有任何人,有能力對白鷺洲進行如此深入的探測,否則這個地方也不會荒蕪在哪裡,千百年來都沒有被開發了。
而要把白鷺洲物儘其用地開發出來,沒有二小姐的那些手段也是不行的。
“海水曬鹽法”、“土豆種植法”,光是她簡略地提及的這兩樣東西,便足可以稱得上是震驚世人了。而她還有更多的想法是異於常人,隻要盯緊了她,就不愁沒有手段去整治白鷺
洲。
這個地方絕對會變成了,像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二小姐說完了白鷺洲原有的物產,又繼續說出了如何定居的計劃。
白鷺洲每年將近有,五個半月的霜凍期,如此一來農業種植便會大受影響。
她特意地詢問過係統,該處地方有沒有可以生產玻璃的原材料,係統反譏詢問她想要多少?她得到了石英砂礦藏豐富的答案,大大的安心了下來。
係統記錄的製作方法應有儘有,玻璃完全是不在話下。
隻要有足夠的原材料,他們便可以製作出玻璃,然後搭建溫室大棚。
白鷺洲就像是一張白紙似的,任由他們在上麵潑墨書寫。
謝映軼和謝齊越兄弟倆人,這天下來以為自己被震撼的程度,已經是不能夠再多了。但是二小姐越說他們便越是目瞪口呆,好吧,驚詫到麻木了以後,再接下來的反應還是麻木,既然麻木得多了也就不再麻木了。
就算是二小姐再說出,什麼上天下地的東西。
他們覺得自己也能夠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去應付她的天馬行空了。
雖然白鷺洲上麵物產豐富,但是他們剛剛抵步的時候,百
廢待興,肯定會有一段時間是要受累挨辛苦的。
二小姐的目標是看準了謝將軍,部下的兩千名尖銳士兵。
軍人的紀律森嚴、體力極佳,並且忠誠於他們的將領,作為開荒者是杠杠的。
但是她想要得到的是一個理想的、宜居的城市,而不是規矩多多要靠武力來維持的軍事基地。
所以她向謝映軼提到了現代的社會製度。
在未來的白鷺洲之上,將不會再有封建皇權的存在。
官員是人民的公仆,他們可以領薪酬受尊敬,但是不可以再像是過往那樣,淩駕於普通民眾之上。
民眾對辦事的官員不滿,甚至是可以投票把他豁免。
“不會再有君主?”
謝映軼吃驚地看著二小姐。
官員的任職、罷免屬於吏部,最終的決策權在皇帝的手中。
但是她現在竟然說,要交由最普通的民眾進行決定。他細細地思考,假若決定權落在了民眾的手中,還有哪個官員敢不為民辦事?還有哪個官員敢瀆職、擺官威?
謝映軼覺得自己的麵前,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被推開了。
二小姐自從穿越過來之後,已經推開了無數人新世界的大門,所以也不在乎再多謝映軼一個人。
她花費了頗長的時間,給謝映軼科譜了,她原來所在的時空的製度。
謝映軼對那個被廣大民眾,票選出來的“總統”,產生了濃烈的興趣。按照二小姐的說法,以後國家最高的權力者,將不再由父傳子,子傳孫的皇族傳承來產生。隻要有能力能辦實事得到民眾的認可,任何人都有可能問鼎那個最高的位置。
她所說及的製度完全是打破了皇族、士族的特權,在這樣的製度下的每一個人都是平等自由的,完全是顛覆了他過往所有的認知。
“君主竟然不是天命所歸,竟有可能是從布衣中產生?”
謝映軼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說話,覺得自己內心有某個小火種,被點燃了起來。
曆朝曆代不是沒有布衣,成為開國皇帝的例子。
但是他們都是揭竿而起,經曆過漫長的戰爭,最後才登上大位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哪個開國皇帝的手中,不是沾滿了鮮血?
政權的交替都是血淚書寫的史書,而二小姐所說的讓布衣成為“總統”的製度,則是不會有戰爭,也不會有人命傷亡,完全是和平地過渡的。
當上了“總統”並不意味著,你的兒子、孫子會成為下一
任。
以往是白丁並不意味著,以後不能夠當上“總統”。
“狗屁的天命所歸,都是哄人的。”
二小姐作為一名現代人,對皇權是非常的反感。
這種剝奪了人權,壓抑了本性,完全是為著榨取他人價值而存在的製度,哪裡涼快就滾哪裡去吧。
“曆朝曆代的開國皇帝,或許都是有為的君主,但是他的兒子、孫子呢?能保證個個都是英才?”
“但凡有哪個是不肖子孫,坑慘的便是萬千的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