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洲的霜凍期還未結束,但是在它以外的其它地方,卻是春意正濃。
二小姐和謝齊越一路騎著馬前往京城,沿途看到的,都是桃紅柳綠的熱鬨景象。在和暖的春風之中策馬而行,沿途都留下了她清脆悅耳的笑聲。
謝齊越不像她那樣情緒外露,笑聲傳遍周圍,但是從他彎起的唇角可以看出,他與二小姐一路走來,心情也是十分的愉悅。
他的阿穠還是那樣的調皮,總是有很多的法子來捉弄他。
有時候他恨得牙癢癢的,恨不能把她抓過來,然後掄起大掌狠揍她的屁股。
但是每次對上了她靈動活潑的雙眸,他的心頭裡麵即使是有著鬱悶,也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她喜歡捉弄他就隨她吧,反正他皮糙肉厚,不會有什麼損傷。
他很珍惜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光,他們自由自在地騎著馬,奔跑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之上,沿途入目的儘是春日的景致,陽光和暖,百花齊放。
她拍著馬奔跑在前麵,而他幾乎是在瞬間,便能夠追趕上她。
她撇著嘴說他的馬術比她好太多,所以每回的速度比試,都應該讓她半刻鐘。
他早就習慣了她的耍賴,好笑地點頭答應下來。
她騎著馬奔跑了出去,但是卻藏在灌木叢中,不讓他發現她的身影。
他等到了約定好的時間,才在後麵拍馬追趕了上去。
結果跑出了很遠,都沒有發現她的蹤影,他的心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
他大聲叫喊她的名字,掉轉馬頭尋找回去,然後碰到她優哉悠哉地,騎著馬迎麵地走過來,唇角還噙著得逞的笑容。
他真的是很想要揍她的屁股,她怎麼可以這樣捉弄他呢?
他誤以為她出了意外,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假若久久都找不到她,他一定會瘋
掉的好不好?
他很少會對她板起臉,但是被她這樣捉弄,他還是有些生氣了。
他凶巴巴地要她答應下來,再也不可以這樣捉弄他。
她偷瞄著他臉上的神情,發現真的是捅到了馬蜂窩,訕訕地向他道歉,並且承諾再也不會開這種沒營養的玩笑了。
他得到了她的保證露出了笑臉,她捂著臉說他犯規不許用美男計。
好吧,他其實是早就習慣了她不正經的說話,隻是耳根還是忍不住有些發燙。
以前他的臉上有道長長的刀疤,人人都覺得他樣貌駭人,連多看他幾眼都沒有膽量。
他的臉是她替他治好的,生在將軍府的男子,就沒有長得難看的。
他很歡喜她喜歡他的樣貌,他以後都會時常對她露出笑容的。
夜裡他們通常會住宿在客棧裡麵,但是也有一兩夜是尋找了破廟落腳。
二小姐的儲物空間裡麵,睡袋、帳篷通通都有,食物和飲用水也準備了很多。
所以他們即使是在外麵過夜,也不用擔心會受凍或者是餓肚子。
兩個人的睡袋並排地擺放,讓他有種同床共枕的錯覺。
他每每在閉上眼睛之前,都會看到她就躺睡在他的身邊。隻要等到他們兩個人成親了,他就可以每夜摟著她的腰身睡覺了,他對這樣的日子是充滿著向往。
他們兩個人就是這樣打打鬨鬨,一路歡聲笑語地抵步了京城。他們並沒有立即就入城,而是循著城郊的道路,率先來到了齊五位於郊外的莊子。
他們曾經在這裡研製過四輪馬車,所以對周圍的環境是非常熟悉。
齊五派了管事長期看守著莊子,他們落腳下來後,便可以讓人通知他前來相見。
根據祁寶山所描述的情況,齊五眼下的處境並不太妙,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私底下跟他見麵就好了。
兩個人在莊門的前麵下馬,謝齊越走上前去拍響了門板。
管事接到了通傳,立即趕到大門口來迎接,二小姐和謝齊越閃身進了莊子裡麵,儘量
地不弄出太大的動靜。
“江姑娘,謝公子,老奴一直在等候著你們呢。”
管事看到他們出現非常高興,很顯然他等候他們的到來有不短的日子了。
“你怎會知道我們要來?”
二小姐好奇地開口向他詢問。
他們離開京城的時候,與齊五有過約定,有機會的時候會互通消息。
他們約定了會把消息送到這座莊子,但是那時候她還沒有想到要跟他做生意呢,所以齊五應該是不知道,她和謝齊越是會親自來到京城的。
“老奴的確是不知道你們會親自前來。”
管事衝他們笑了起來,“隻是五殿下吩咐了,隻要有你們傳過來的消息,就要立即通知他,老奴都已經等候了一年的時間了。”
“辛苦陳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