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讓謝齊越回到房間,把早就準備好的陌刀拿出來。
謝齊越不放心齊五,她也不好逆著他的意思,所以他們商量好,不可以讓齊五知曉,她身負儲物空間的秘密。
因此在前來莊子的時候,她便拿出了一柄陌刀。
這會兒跟齊五談到了他們的目的,這柄陌刀自然便是派上了用途。
謝齊越把陌刀放在石桌上麵,解開了纏裹在刀身上麵的麻布。墨黑的刀身折射著冷光,齊五見識過不少的兵器,一眼就看出了這柄陌刀的不凡之處。
“要不要阿越給五殿下,展示一下這把陌刀的鋒利之處?”
二小姐深諳推銷貨品的決竅,而大個子又是天生神力,展示的效果是杠杠的。
庭院當中三三兩兩地栽種著樹木,但是謝齊越揮刀的情形太過凶殘,人家小樹苗長起來也不容易啊,所以二小姐便不讓他把它們砍掉。
她讓管事幫忙從廚房中挪段木樁過來。
她還特意地吩咐了他,要找最粗最結實的那種。
管事大概是明白了木樁的用途,很快便把最大的那截搬了過來。
這截木樁有水缸般粗壯,管事是找了兩三個下人,合力才弄到院子裡麵的。
二小姐微微地笑了起來,管事果然是個老實人,他找過來的木樁真的是半點折扣都不
打啊。
他們在礦場煉成了陌刀,初次試刀的時候,謝齊越便砍斷了腰身粗壯的大樹。
眼前的這截木樁,要比他當時砍斷的大樹粗壯,但是她相信以他的能力,完全是不成問題。
謝齊越把陌刀執在手中,稍稍調整了姿勢,揮刀便砍向了木樁。
這刀灌注了他七八成的力量,刀鋒過處,木樁應聲分裂成為了兩截。
而他並沒有就此罷休,繼續揮出了第二刀、第三刀,水缸般粗壯的木樁,被他砍成了四段,每段的長短一致,切口平整。
他接著下來又將四截木樁,再次從中間砍開,成為了長度相同的八段。
“阿越,好了!”
眼看著他還要繼續揮刀,二小姐趕緊讓他停了下來。
她很明白他是想要在齊五麵前表現,但是他現在已經很嚇人了好不好?
他總共是揮出了七刀,砍在木樁上麵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樣,每一刀都非常利落,切口從頭到尾都是平整如鏡。
謝齊越氣定神閒地把陌刀擺放回原處。
齊五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立即便拿起了陌刀,目光檢視著刀口。
連砍七刀以後,陌刀的刀口並沒有蜷起,仍然是鋒利如初。
他不死心地走上前去,查看著每截木樁的切口。
他親自拿起了陌刀,像是謝齊越那樣揮刀砍出去,陌刀陷在木樁裡麵,並沒有一下子就砍斷。他把刀拔了出來,再次揮刀的時候傾注了全力,木樁被他砍成了兩截。
他曾經跟謝齊越打過架,知曉對方的武力值。他自幼就跟隨名師苦練,在技藝上自然是可以勝過他,但是力量卻遠遠不及他。謝齊越可以連揮七刀,把木樁砍成八段,但是他卻是沒有辦法如此輕鬆地做到。
水缸般精壯的木樁,隻要力度足夠,很容易便被砍斷了。
這把陌刀是如此的鋒利,假若砍在人的身上,哪裡還有生還的可能?
齊五想到的是在對敵的時候,敵人被攔腰砍為兩截,血肉紛飛的情形,再看向二小姐的目光,都變得複雜了起來。
“這柄陌刀,你們是從何得到的?”
他看著二小姐開口詢問。
這樣鋒利的刀器,能夠得到一把都是十分難得,但是他卻隱約地覺得,二小姐並不單止是為了要讓他看到這把刀。
“是我們自己鍛造的。”
二小姐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難道你們的手中還有不止一把?”
齊五立即便興奮了起來,他的猜想果然是正確的。
“我們帶了三千把過來,五殿下有沒有興趣全部買下來?”
二小姐繼續保持著唇邊的笑容,齊五對陌刀非常感興趣,他們的生意不愁是做不成功了。
“三千把!”
齊五簡直是震驚了。
他原本以為得到一把已經不容易,結果二小姐的手中還有三千把。
她果然就不是普通人,他從來都沒有看錯她。
“你們是如何鍛造出來的?”
齊五對三千把陌刀是誌在必得,而讓他更加關心的,是陌刀的鍛造的方法。
“陌刀裡麵加入了一種特殊的材料。”
二小姐胡縐的本事也是很厲害的,陌刀是按照係統提供的方法鍛造的,然後還加入了特殊的融合劑,但是這些內容,她是不會告訴齊五的。
齊五從她的說話當中很清楚地,明白到了她要傳遞的意思。
陌刀如此鋒利的原因,在於那種特殊的材料。
如果沒有這種材料,她即使是把方法告訴他,他找了匠人也是鍛造不出來的。而她並不想告訴他方法和材料,她隻想把三千把陌刀賣給他。
從泡菜到羽絨服、四輪馬車以及水泥,她拿出來的東西,每樣都刷新他的認知。
但是那些東西跟鋒利的陌刀相比,很顯然後者對他是更加重要。
眼下他跟他的兄弟們,爭鬥是漸漸的白熱化,或許到最後是難免一戰。
這三千把陌刀如同是及時雨,有了它們他也就有了必贏的把握。
這個女子對他的幫助無人能及,他從來沒有一刻會如此的後悔,他當初為何會如此輕
易,便放任了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