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漸漸地對自己有了信心,對阿穠也有了信心。他會成為能夠配得起她的男人,而她也不輕易地拋棄他不要。
這個發現讓他此刻的心情激蕩,越加賣力地確認著自己對她的占有權。
二小姐隻覺得大個子,這刻是格外的纏人,他的熱情都快要把她給融化掉了。
不過她素來是不懼他的熱情,他越是開竅她越是歡喜,因此她跟他擁吻得也是越來越
深入了。
那個叫做傅雪柳的女子,都被兩個人拋到了腦後。
她要成為他們的大嫂,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所以這會兒該哪裡就哪裡涼快去。
他們兩個人的想法一致,都是要跟自己的情人,抓緊時間好好地談情說愛,其它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暫時地擱置。
兩個人你儂我儂地親吻了半天,然後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對方。
二小姐整理了自己的儀容,待到唇瓣上的異樣褪去了,才拉著謝齊越去見傅雪柳。
原本她是想要試探一下,她跟謝映軼到底是,有情還是沒有情?
但是現在她既然是作出了決定,傅雪柳心裡麵想什麼,便已經是不再重要了。
二小姐和謝齊越在傅雪柳住的偏院,喝了茶吃了點心,跟她客套了一番下來,然後便拍拍屁屁乾淨利落地離開了。
她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齊五,然後順便把離開的時間也確定了下來。
齊五膈應地硬塞了個人過來,她是連多停留兩天的心情也沒有了,收拾了東西次日便離開了莊子。
他們帶著傅雪柳先行,齊五的人自然會,前往紅花村跟他們會合。
等到雙方的交易完成了,他們便乘船離開,又可以繼續在白鷺洲裡麵逍遙了。
察覺到二小姐是迫不及待地離開,齊五的心頭裡麵湧上來彆樣的滋味。
他把傅雪柳交由她和謝齊越帶走,謝映軼是他由小到大的朋友,他們在一起經曆了很多的事情,他自然是希望他可以得到幸福的。
但是二小姐好像是誤會了,而他卻是向她解釋不清楚。
說到底他並不是完全沒有私心,送過去的人是他的表妹,他希望可以把將軍府中的人把握在手中,不管他在言語怎樣洗刷,都是遮掩不了這份私心。
所以他隻能夠是歎息著,目送著二小姐他們走遠。
曾經在某個冬日裡麵,他和謝映軼策騎著馬匹離開莊子,在馬背上回過頭看去的時候
,二小姐站在夕陽照耀的莊門外麵。
那次是他離她最近、最近的時刻了。
他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得到她,但是她在隔日便離開了莊子。
他甚至是帶著侍衛追趕上謝齊越,但是都沒有找得到她的蹤影,謝齊越帶著傷心地告訴他,她是獨自地回家了。
自從那次之後,他離她是越來越遙遠了,直到她投入了謝齊越的懷抱。
他隻能夠是一次又一次地,看著她背對著他與彆人離開。
齊五的心頭像是有把火在燃燒,不管他怎樣努力,都沒有辦法把火種掐滅。
他帶著恨意地揮鞭抽打在馬身上麵,發泄地縱馬奔跑上了官道。他的隨從榮華以及另外的侍衛,趕緊在後麵追趕了上去。
因為二小姐決定了提前離開,所以他們在莊子上麵多留了一天,直到這天早上,在目送了他們離開後才開始返回京城的五皇子府。
主子突然間情緒失控地策馬奔跑,榮華等人恐防有失,半步也不敢在後麵落下。
齊五縱馬跑出了很遠,直到氣力都耗儘了,才頹然地放慢了速度。
二小姐成為了他心頭的白月光、朱砂痣,他越是求之不得,越是輾轉難忘。
她帶著她的心上人,在白鷺洲放飛自我,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而他則是困身在京城裡麵,跟天鬥跟人鬥其患無窮。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過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根本是連一個將軍府走失的次子都不如!
齊五憤怒地揮鞭抽打著路邊的樹枝,抽得剛生長出來不久的綠葉四散紛飛。
啊啊啊啊啊——
他什麼都不要全部都拋下,能不能夠換來她的回心轉意?
他的人品、性情、能力,哪裡不比那個男人優勝?為什麼她的選擇卻不是他?
齊五心頭的鬱結沒有辦法排解,唯有是死命地抽打著樹枝發泄。
榮華和侍衛都不敢上前規勸,直到他憤然地丟掉了手中的馬鞭,那樣瘋狂的發泄才停止了下來。
侍衛謹慎地上前拾起了馬鞭,雙手恭敬地捧到了他的跟前。
“不要了,給我換一根馬鞭。”
齊五臉上的憤色已經褪去,他寒霜著一張俊臉開口。
榮華趕緊把自己的馬鞭貢獻了出去,齊五沒有說話,接過了馬鞭策馬走在了前麵。跟隨著他的人麵麵相覷,他們不曾見過主子如此的失控,隻覺得瘋狂發泄之後的他,像是丟掉了某些東西,而他也變得跟往日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