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小姐他們最好的選擇便是,在當天的夜晚采取行動,否則等到守將趕過來了,他們要麵對的兵力就會增加了一倍不止。
二小姐和謝齊越這兩天下來,都是趁著方便的機會,匆匆忙忙地塞飽肚子。
所以他們的體力保持得非常好,應付看守在門外的士兵並不困難。
夜色漸漸的變得深沉下來,謝齊越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墨色的眸子如同是潭水般深遂,而依靠在他身上的二小姐,同
樣也是結束了閉目。
兩個人默契在點了點頭,然後便朝著營門摸了過去。
他們刻意地選擇了接近營門的地方休息,所以不過是幾步路的功夫,便已經到了營門的入口處。
營門是被鎖上了的,謝齊越抽出匕首,如同是切豆腐似的,便把瑣鏈劃斷了。
二小姐警惕地接住了大鎖和鎖鏈,完全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
圍欄的門無聲無息地被打開,兩個人輕身地潛了出去。
姐姐摟抱著弟弟睡覺,她一直沒有離開二小姐和謝齊越太遠,所以他們剛剛開始行動,她便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沒有在昨夜就選擇逃走。
但是現在的時間還不太晚,姐姐的內心不由得,變得十分的激動起來。
她傾側著耳朵聆聽著外麵的動靜,不時地聽到了有重物倒地的悶響,她明白到這是二小姐和謝齊越在收拾外麵的士兵,每一聲悶響代表著一名看守的士兵倒地。
這兩個人的實力比她想像中還要厲害!
姐姐輕輕地推醒了弟弟,準備著隨時逃跑出去。
而在外麵的二小姐和謝齊越,已經把看守的士兵解決掉了。
看守營門的士兵隻有八、九個人,但是不遠處的帳篷裡麵,大部分的士兵正在休息,而整個營地的外圍,兩隊人數為十數人的隊伍,也正在來來回回地巡邏著。
二小姐和謝齊越商量的結果,是先解決帳篷裡麵的士兵。
他們一個帳篷一個帳篷地潛進去,逐一地擊破,最好是不要驚動任何人。
否則對方的人數遠在他們之上,即使是謝將軍帶著十來人衝進來,他們也是沒有辦法打贏的。
等他們把近百人的士兵解決掉,就可以回來把空地裡麵的人口帶走。
這會兒還不到半夜的時間,他們有半個晚上的時間逃跑,等到明天早上守將帶人趕到,他們早就跑出去很遠很遠了。
對於半夜捅刀子這種事情,二小姐還是有些心理負擔的。
她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並不習慣打打殺殺,更加不習慣是蓄意地傷人。
謝齊越也不想她的手上沾上血腥,所以讓她看守在黑暗的地方,自己潛進帳篷裡麵辦事。
二小姐明白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們不傷人是不可能的。
她隻是囑咐謝齊越,儘量留著那些士兵的性命,然後便跟他各自行動了。
謝齊越潛進了帳篷裡麵,一記手刀一個,把士兵們敲暈過
去。
因為帳篷之間的距離很接近,所以他把人敲暈之後,並沒有立即把他們捆綁起來。
阿穠不希望有人喪命,他因此也沒有下狠手。
他不想自己在她的眼中,變成殺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凶惡之徒。
在解決完第三個帳篷裡麵的士兵後,謝齊越轉身走了出去。結果身後卻是響起了風聲,他迅速地轉過身去,迎麵便是一柄利刀捅了過來。
他連忙閃身避開對方的襲擊,然後快疾如風地,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眼見沒有辦法把謝齊越拿下,對方張嘴便想要大聲喊叫。
在謝齊越潛進帳篷裡麵的時候,這人正好是在半夜裡麵醒來,所以縮進了最角落的地方,謝齊越敲暈了其他的士兵,並沒有發現這條漏網之魚。
他趁著謝齊越走出帳篷的時候,抽刀朝他的背心砍了過去。
他打定了主意一擊得手,便要喊人過來支援。
但是沒有想到謝齊越是如此的厲害,他的這一記偷襲竟然是沒有傷到他半分。
這會兒謝齊越扣住了他的手腕,而且兩個人是麵對麵的站
立,他根本就來不及捂住他的嘴巴。
隻要他發出一聲喊叫,周圍的人便會被驚動。
隻是他的喊叫還卡在喉嚨裡麵,嘴巴就已經被人死死地捂住了。
謝齊越驟然間多了個幫手,直覺地認為是二小姐在幫忙,他趕緊一記手刀揮過去,把這名士兵徹底地敲暈了過去。
“臭小子,你太心慈手軟了。”
對方壓低了聲音開口。
他的聲音帶著蒼老喑啞,讓謝齊越一下子就呆住了。
隻是短短的幾個字,在匆忙中要分辨清楚並不容易,但是這個人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太過熟悉了,他曾經被他罵過無數次,他的心誌、毅力稍有不足,都要被他罵出心理陰影來了。
“師傅?”
士兵被敲暈倒了下去後,眼前露出臉來的,是個個子矮小的老人。
謝齊越並不是生下來就懂得跟人動手的,他射箭的本事,都是在離家流浪的路上學會的。教他本事的是個老頭子,他並沒有把他收作徒弟,但是他卻在心裡麵,認定了他就是他的師傅。
師傅的行蹤總是神出鬼沒,他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跟他在這個地方中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