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盼兒被嚇得四處躲避,而另外一個流言,很快又冒了出來。
流言二說她水性楊花、生性狐媚,跟很多個男人都有牽扯,甚至還說楊東升並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她跟不知道什麼樣的野男人生下來的雜種。
楊盼兒知曉了這些流言後,簡直是整個人都懵掉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竟然會被人這樣在背後說長道短。
而且這些流言太惡毒了,簡直就是要毀掉她的清白,她以後還要怎樣做人?
她並沒有想過要嫁個怎樣的男人,甚至曾經還想過,要一輩子獨身把弟弟養大。但是她的清白名聲被毀了,她還怎樣在山穀裡麵過日子?就連東升也會被人看不起,他們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楊盼兒躲在被窩裡麵哭了好幾場,但是流言仍然在繼續,她根本就找不到源頭。
麵對著流言越擴越大,楊盼兒最終還是坐不住了。
她原本並不想煩擾二小姐,所以在最初流言傳進她的耳中的時候,她隻是想要自己去解決,找出造謠的人,澄清自己的清白。
但是流言就像是雜草一樣冒出來,生長在各處縫隙裡麵,她拔都拔不乾淨。
她不能夠再任由流言繼續下去,毀了她同時也毀了她的弟弟。
楊盼兒鼓起了勇氣前去找二小姐,她相信她的人品,同時她也是對她最好的人了。
因為二小姐要回家一段時間,所以她正在跟謝映軼做最後的交接,楊盼兒前來找二小
姐的時候,他們正在前廳裡麵算帳。
屋子裡麵生了炭盆,謝齊越坐在二小姐的旁邊,看著她跟大哥撥算盤。
他的體壯火旺,即使隻是穿很少的衣物,身上也是熱氣騰騰的。
他握住了二小姐的手心,把身體的熱氣傳遞給她。
謝映軼不去理會貳弟的搗亂,隻當自己是盲眼的,一心想著儘快把賬算完。
然後他們兩個人該回家的回家,該單相思的單相思,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他是眼不見為乾淨。
“盼兒,找我有事嗎?”
楊盼兒被仆婦帶進來,二小姐站了起來迎接。
從山林裡麵回來後,她和楊盼兒就互道了名字,不再像以往那樣姑娘前姑娘後的稱呼對方。
流言不能夠見光,隻會生長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裡麵。
因此二小姐和謝映軼等人,並不知曉楊盼兒的近況,沒有人有足夠的膽量,把這些齬齪的事情拿到他們的跟前嚼舌根。
“我打擾到你們了。”
楊盼兒沒有想到,會碰上謝家兄弟,腳步遲疑了下來。
“不要緊,我們差不多要算完賬了。”
二小姐能夠偷懶的時候,總是想著要多偷懶一會兒,但是謝映軼不乾啊,硬要拉著她計算白鷺洲的全年產出和收獲。
她是因為推辭不掉才陪著他算賬,順便跟他說了說以後的規劃發展。
謝齊越握住她的手心不放,時不時還撓了撓她,有他在旁邊搗亂,她就更加沒有心思工作了,楊盼兒前來正好是幫她解脫了。
“我們明天再算吧!”
謝映軼陰惻惻地在旁邊開口。
他跟貳弟說好了,不把賬算完,不讓二小姐回家。
二小姐經常怠工缺勤,謝映軼拿她沒有辦法,隻能夠是在弟弟的身上下功夫。
謝齊越一方麵希望二小姐儘快地回家,跟江爸爸和江媽媽說明,他們要成親的事情。一方麵又不舍得她離開如此長的時間,他對這次的分離,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所以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下,他默許了大哥的說話。
謝映軼看到楊盼兒前來,二小姐又找借口不乾活。
因此他坐在旁邊,不陰不陽地來了這麼一句,既然二小姐不想回家就拖著吧!
“明天再算吧!”
二小姐衝謝映軼吐了吐舌頭。
楊盼兒眉頭緊鎖,一看就是有心事想要傾訴,否則她輕易是不會前來找她。她拉了楊盼兒回房間說話,前廳裡麵就隻剩下了謝家兄弟兩人。
二小姐自從穿越到翡翠王朝以後,並沒有結交太多的朋友。
跟她來往最多的同輩,就是謝家兄弟以及齊五皇子了,但是女孩子都需要閨蜜,說說心裡麵的說話。
傅雪柳從最開始的時候就讓她膈應,而楊盼兒卻是讓她看得很順眼。
因此她是把楊盼兒看作了朋友,她登門拜訪有事相求,她自然是要想辦法幫她解決的
。而且她現在是兼職了居委會大媽,白鷺洲的居民們有什麼頭腦發熱、身子不自在,前來找她解決就對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