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回答著傅雪柳的說話,一邊扭頭衝他感激地開口道:“不勞煩大公子遠送,盼兒就此彆過,大公子請回吧。”
然後她很沒義氣地,死道友不死貧道,撇下了謝映軼離開了。
明明他已經說了要送她回去,但是她竟然就這樣跑掉了!看著楊盼兒像是兔子似起落
的身影,謝映軼是被氣得不輕。傅雪柳還不知道自己被遷怒了,謝映軼扔下一句“有事”便揚長而去,隻剩下她們主仆站在原地。
傅雪柳前來探望謝齊越,就是為了要做給他看的。
現在謝映軼走掉了,她完全是沒有興趣去貼謝齊越的冷臉,遷怒地瞪了小桃一眼,然後扭頭沿著原路離開了。
謝齊越在庭院裡麵,繼續一斧頭一斧頭地劈柴,毫不關心外麵發生的事情。
二小姐回到了現代,他們相隔著兩個時空,他沒有辦法前去找她。
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一天接著一天的等待,無怨無悔,至死不渝。但是在他日漸心
化成灰的時候,陸老頭卻是從外麵回來了,並且很快就找上了他。
二小姐是白鷺洲偶爾消失的人口,而陸老頭卻是比她更加變本加厲的存在。
他來了大半年的時間,終日神龍見首不見尾,謝齊越作為他的徒弟,也不知道他的行蹤在何處。他隻會在想要露麵的時候才會出現,其它時候想要找到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所以陸老頭時隔三個多月才露麵,謝齊越並不感到十分的驚訝。
“臭小子,你咋樣啦?”
陸老頭進門便嚷嚷了起來。
他是因為在外麵碰上了謝映軒,一老一少交談起來才知道,自己的徒弟是被相思折磨,都快要被磨化成灰了。
“師父。”
謝齊越停下手中的活計,邀了他進屋去喝茶。
“你劈這麼多柴乾什麼?”
陸老頭看著庭院裡麵,堆得像是小山一樣的柴垛。
他的憨厚徒弟這是打算,要把周圍的山頭都砍光嗎?堆在院子裡麵的乾柴,燒上個十年八年都沒有問題了。心情不好就蒙著頭砍柴,也不知道他跟誰學來的毛病,有事居然都
不找他這個師父幫忙。
“師父,你需要用柴就拿去吧。”
謝齊越劈的木柴太多了,院子裡麵都快要堆不下。
“我要你的木柴乾什麼?”
陸老頭瞪看著他詢問道:“你老實告訴我,江丫頭是乾什麼去了?”
方才一老一少聊天的時候,謝映軒告訴他,二小姐去了某個很遠的地方沒有回來,結果害得他的貳哥患了相思病,瘦得都脫形了看著真的是太可憐了。
陸老頭奇怪的是,以他的蠢笨徒弟的性格,人走了怎麼會不去找回來呢?
謝映軒不知道應不應該,把二小姐的事情告訴陸老頭,所以對於他的問題,回答得吱吱唔唔的。
陸老頭拉著他套話了許久,才從他的口中套出話來。
然後他是越聽便越高興,踏破鐵鞋無覓處,他幾乎就要拍著大腿跳起來了。
謝映軒懵懵懂懂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陸老頭已經像是一陣風似的跑走了。眼看著他朝著貳哥住的地方奔去,他猜想他是關心他的貳哥,這是要趕去探訪他呢。
“她回家了。”
麵對陸老頭的追問,謝齊越平靜地開口。
“她的家在哪裡?”
陸老頭繼續不停地追問。
“在很遠的地方。”
謝齊越的神情帶著黯然,二小姐的家在遠到他沒有辦法觸及的地方,她走了他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到底有多遠,你認真點說行不行?真是急死我了。”
陸老頭正在興頭上麵,但是謝齊越的悶葫蘆性格卻是讓他火大,踢一腳響一聲,他到底是會不會聊天啊?
他最初碰見他的時候跟二小姐一樣,都領教過他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的本事。
他以為徒弟的這個毛病是掰回來了,結果二小姐走掉了,他又變回了原樣了。
“我不知道距離。”
謝齊越帶著絕望地搖了搖頭。
“連到底有多遠都不知道,你老實告訴我,她是不是不是這裡的人?”
謝映軒不肯跟他交待實情,陸老頭火燒火燎的,想要從徒弟的口中挖出來答案。
她拿出來的那些本事太過玄乎,他是早就應該懷疑她的了。
隻是他怕自己的好東西,被其他人惦記上了,所以捂得緊緊的不讓彆人知道。
沒有想到這個丫頭,藏了比他更好的東西,他真的是太走眼了。
“不是。”
謝齊越搖了搖頭。
阿穠的來曆,他的家人全部都知道,不差讓師父也知曉。
“你快點告訴我,她平日裡麵都有些什麼不同的地方,她做過什麼說過什麼全部都告訴我!”
得到了小徒弟的確認,陸老頭是越加的興奮了。
他摩拳擦掌地催促著謝齊越,把二小姐平日裡麵,有什麼言行舉止都複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