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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新婚 茶衣 4998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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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白,從頭到尾的白皙,掐腰小短裙和羊脂玉似的長腿同色,纖細手指搭在車門上,像隻受驚的天鵝,臉蛋浮著怔然,許久緩不回身的錯愕。

後院夜燈準時踩點,早不亮晚不亮偏偏這時候暴露她的位置。

進退不得,強顏歡笑。

她的出現讓一個人額外欣喜。

蘇天舟來迎接傅祈深的步伐是禮節性的匆忙,他走向初梨的卻帶著內發的愉快,“Lily,我以為你不來了呢,沅落說你忙得沒空。”

是這樣沒錯。

隻是出了點小小的意外。

騎虎難下的初梨沒法當這麼多人的麵說她隻是送人過來,她和蘇天舟關係不算差勁,沒必要給人希望又拒之門外讓他這個東道主丟失顏麵。

何況來了又甩頭走人的事被旁人知道的話,少不得說她是因為傅小少的事情,心情不好不願麵對任何熱鬨派對。

而蘇天舟沒給她猶豫的機會,做了個“請”,紳士手隔空環過她細得一把握得過來的腰際,兩人沒有任何接觸,可親近關係儘顯,原先對初梨是蘇天舟暗戀對象的傳聞,今晚過後怕是更要濃墨重彩。

蘇天舟的護花使者隻當了幾步路,看傅祈深他們不為所動後便停了步伐,聚會不論大小,在派名單時就將眾人階層排名劃分清楚,初梨固然是重要的,傅家這位,更是不容小覷的主。

“二公子,這位就不比我介紹了吧。”蘇天舟在兩人之間周旋,“初大小姐,你應該也知道傅二公子的,他是子越的二哥。”

她之前是傅子越的未婚妻,按禮節得和傅子越一個稱呼,初梨攏攏裙擺,難得見她在男人麵前扭捏,“嗯,知道……二哥好。”

有點嗲,又嗲得恰到好處,刻意地拿人心。

傅祈深離她不遠,肩寬腿長的挺拔身姿無形中居高臨下,不溫不淡的疏離,“好久不見,初大小姐。”

初梨第一次正兒八經叫他二哥,和他對視,心裡悚悚的,沒有再接話。

“真稀奇,我第一次聽大小姐叫彆人哥。”蘇天舟表現出很了解她的樣子,“除了她哥初野和傅子越,她就沒有喊過其他人哥哥。”

“……”

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好的提傅子越那混蛋做什麼,刻意強調了“子越哥哥”。

她瞄了眼傅祈深,她拒絕嫁給他那樁事過去十多年,他應該早忘了吧。

無意和傅祈深的視線擦過,初梨下意識避開,眉眼低垂。

他墨深的眸中掠過她天鵝頸垂落的一抹白,她低頭了,隻低一下,之後退下位置,站到和餘瑤一起的位置,紅唇抿過幾分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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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梨和餘瑤剛剛引起誤會,默契降低存在感,沒過多喧鬨,生怕他們會告密似的。

隻是她們一進門兒,眾多雙眼睛或有或無地掃來,仿佛陷入一個不可控的磁場,不自覺被吸引過去。

塑料姐妹群裡不是沒人提過類似於“一個小聚會,不用穿的太正式”之類的話,真到現場,個個跟孔雀開屏似的,珠圍翠繞,像極了考前說“沒複習”卻次次拿高分的學霸。

眾多長裙拖曳,亮片閃爍,發飾一做就是一下午,明裡暗裡爭相鬥豔,總想拔得頭籌,但預算有限,到頭來都不及蘇沅落恰到好處的端莊,優雅。

蘇沅落打小按名門閨秀的規格培養,從琴棋到書畫,從芭蕾到滑雪,美貌和舉止沒有詬病,模子裡刻出來的標準名媛,在哥哥的小品酒會,她甚至不用精心打扮,脖子上佩的一條靈蛇滿鑽項鏈,抵得過她們首飾櫃裡的全部。

對蘇沅落的恭維聲中出現格格不入的聲音:“落落姐,你看,初家那位怎麼來了。”

初梨明明說過她沒空過來。

現在突然降臨,幾乎奪走大片的目光,她不用穿長禮服,也沒有繁多飾品,迷你小短裙白得仿佛在發亮,對應著她手戒霓虹藍折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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