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凡多姆海恩伯爵……”
“父親有要事在身,沒有時間過來。”夏爾用手杖敲了敲地麵打斷了joker的話。
“怎麼,隻有我一個人,不行嗎?”
“怎麼會?”joker笑著回答,他的眼睛微微彎起,藍紫色的眼中滿是陰霾。“男爵一直非常期待您的到來。”
其實原本文森特確實是打算自己來處理這次事情的——在他得知凱爾賓男爵盯上了自家兩個兒子之後更是恨不得直接把這個他眼中的“無名小卒”給大卸八塊。
隻不過夏爾讓塞巴斯蒂安給他捎了信,說是“想要親自會會膽敢將我視做“獵物”家夥”。
得了夏爾的話,有心想要彌補之前對夏爾的虧欠的文森特當然不會拒絕兒子難得對他提出的要求,於是便乾脆地放棄了之前的打算。
走進大門,入眼是一片黑乎乎的大廳,一樓的窗簾拉的死死的,就算是天空中高懸的月亮也沒有辦法透進半點光亮。
大門從身後緩緩關上,然後,夏爾聽到了“哢噠”一聲輕響,緊接著大廳正中央懸掛著的吊燈上麵的燭火便被點燃了。
這棟房子似乎並沒有通電,巨大的吊燈上依舊用的是普普通通的蠟燭。
借著蠟燭昏暗的光亮,夏爾終於看清了大廳具體的模樣。
牆麵上釘著一個看似蜷縮起來,實則被拆的七零八落的等身人偶,那個人偶有著一頭燦爛的金發,渾身赤,裸,麵容帶著些許稚氣,一雙藍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門口,嘴角還帶著一抹古怪的笑容。
當然,大廳裡不僅僅隻有這一個人偶,幾乎各個角落都能看到人偶的蹤跡,從光滑的大理石地麵到高高的穹頂,牆麵上零零散散地釘著擺出各種不同姿態的人偶,做工精美,卻肉眼可見都沒有做完。
缺胳膊缺腿是常態,充斥著一種殘缺的美感。
連天鵝絨的綠色沙發上都擺放著幾具光禿禿的人偶的軀乾。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呈“大”字形,用細細的線懸掛在吊燈下麵的那隻等身人偶,遠遠看上去,如同真人一般。
就連角落裡也胡亂堆放著“人偶”的殘肢,那些看著讓人心底發涼的“部件”在幽暗的、不斷跳躍著的燭火下泛著冰冷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