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謝衡相覷一眼,眉心皆是一擰。
兩人一前一後,迅速翻身下榻。
她理了理淩亂的嫁衣領口,卻顧不得披散的長發,謝衡拉開沉重的木門。
“子房,發生什麼事了?”
“……霍小將軍昏倒在囚室外,墨檀出逃,另外牢房並無破損痕跡,是被人從外部打開的。”
張良不是沒有注意到她此時的衣衫,分明是嫁衣,但事有輕重緩急,這個時候,已容不下絲毫軟弱的情愛之念。
他三言兩語就將大致的情況說了個清楚。
“今夜王宮所有的出口封鎖住了麼?”
“項、曹、許、趙四位已分彆駐守在王宮四處主要宮門之下,政哥也領軍前往王宮各個角落搜尋,隻是——”
墨檀很可能已經出了王宮了。
“一個時辰前,霍去病在晚宴席上,他從禦園回到囚室,差不多是一刻的功夫。”
也就是說,墨檀逃亡的時間,很可能已經超過了半個時辰,而從囚牢行至各大宮門的時間,並不需要半個時辰。
姬染月也想到了這一點。
“子房,有一處你不覺得很奇怪麼?為什麼墨檀出逃,並沒有殺了霍去病,而隻是打暈了他?”
而且,霍去病不是個蠢笨的,單兵作戰能力、洞察力都不低,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人放倒了?
“主公,未必是墨檀打暈的霍小將軍。”
“子房的意思是,那個救出墨檀的人,才是關鍵,而且這個人,很可能是我們……自己人”姬染月眸光明滅不定。
今夜有異的人……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子房,秦彥此時在何處,墨痕、墨染又在何處?”
“秦彥、墨痕都在墨姑娘那兒,聽說是墨姑娘今夜筵席結束後,受了涼,發了高熱,人昏迷未醒,平遠侯折返回宮中,請了太醫。”
“歡兒,是墨痕做的吧。”謝衡突然開口道。
原來他今夜提出那等求娶言論,分明是故意為之,想轉移眾人視線。
他真正的目的,是救墨檀。
“證據尚且不足,楚王還是莫要妄下斷論的好。”其實張良心裡也認為是墨痕,但他就是覺得謝衡此時春情蕩漾的模樣,分外刺眼。
“是或不是,請墨痕入宮,一問便知,順便把秦彥帶上吧,繼續讓他留在墨氏兄妹那兒,我不放心。”
“歡兒,我去吧。”謝衡難得如此積極,可見今夜墨痕所言,即便是個晃子,也確實激得他心如焚火般,慍怒。
“帶上項羽一起,再加三千楚軍。”
“三千也許不夠,良擔心,逼急了墨痕,他可能會直接發動兵變。”
畢竟誰也不知道,墨痕究竟隻是想救人,還是野心熾盛,意圖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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