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誰稀罕你的喜歡!
姬染月內心翻了無數個白眼,但麵上仍是一片驚惶之色,“染……染月不知,胤王此言何意。”
“長公主當真不知麼,這次小五出兵周國,寡人心血來潮派了幾名影探一並前往,也因此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胤王發現的這件事,難不成同染月有關?這……這怎麼可能呢?”姬染月眼睫輕顫,眸光已然染上了一絲冰冷的色澤。
“長公主何必急於否認,說起來,胤國軍隊能這麼快覆滅周國,寡人可要好好感謝公主。”
“原來胤王召我來,是要感謝我啊,可如今這情形,我怎麼覺得,更像是威脅我呢?”她的唇畔扯出一抹輕嘲,眼神儘顯涼薄。
在人前裝了三年的善良小白花,今夜終於可以卸下偽裝,對姬染月而言,倒也算輕鬆了。
隻是她現在依然沒搞懂,這個胤王見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寡人隻是好奇,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會如此狠心覆滅自己的國家,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三國軍隊成為了自己達成目的的刀鋒。”
“嗬,那胤王可滿意,您眼前所見?”姬染月露出這種譏誚的神色時,她的眼眸會下意識地眯起,上挑的眼尾透著幾分說不上來的媚惑,美得撩人心弦。
“寡人很滿意,但寡人依舊很想問長公主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要自取滅亡,加速周國的覆滅。
她當然都是為了任務。
“一個從上到下都靡爛透的了的帝國,還有存在的必要麼?”姬染月側過頭,望著窗外泠泠月色,眼神晦暗。
“你在撒謊,若真如長公主所言,對整個帝國,失望透頂,應該在跳下城牆之際,拉上周王及一眾權貴陪葬才是,可事實確是——”
胤王的聲線驟然拔高,含著無儘威壓,他挑起姬染月的下頷,直視她的眼底,不放過一絲異樣,“除你之外,城門被破之時,周王與一眾權貴全無所蹤,大軍在王城徹夜搜尋,無一被俘!”
“所謂的周國被滅,不過是滅了一個空殼子罷了!告訴寡人,周王如今在何處?”
“我、不、知、道!”姬染月一字一頓,語氣不見半分猶疑,目光更是清正堅定,無半點說謊的跡象。
“確實,姬辭月早在城門被破之前,就已經帶著一眾心腹與財寶從密道逃離了,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在推波助瀾,幫敵軍攻打周國。”
“怎麼可能?!”胤王冷肅的麵容終於有了一絲裂縫。
若他是姬辭月,不可能留姬染月活著的。
他為什麼沒在一開始,就殺了姬染月?
“胤王不必過分陰謀論,其實事實真相很簡單。”姬染月壓抑住了唇邊的笑意,她趁他恍神之際,頭頸側旋,脫離了其鉗製,隨即後退半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對勾搭老男人沒什麼興趣。
而且,看見胤王對江辭月這個瘋批的騷操作震驚不已的模樣,她居然有些想笑。
“雖然姬辭月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是個沒救了的壞種,但有一點,他很優秀,他從不食言,凡是答應的事,他絕不會反悔,且不喜歡陽奉陰違,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在滅亡周國的計劃啟程之前,我跟他打了個賭,賭注是周國存亡,然後,我贏了,就這麼簡單。”
姬辭月本人對當周王的興趣並不大,他搶下這個位置,一開始隻是為了跟平信君作對,後來平信君被他給玩死了,老周王被他氣死了,他就對周王這個位置感到厭倦了。
後來他就開始折騰身邊人,再到最後,折騰起了整個周國。
曾經,她天真的以為,像姬辭月這樣的瘋批,可能是幼年遭遇了什麼坎坷,可事實卻是,他童年過得可幸福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仗著出眾的外表獲得身邊人的無限寵愛。他就是天生的感情缺失,一見血就興奮,喜歡追求一切刺激的事物。
天生的反社會性人格,怎麼掰都掰不回來的那種。
這三年,她可沒少在他手下吃虧,最後姬染月還總結出了一個道理——對付瘋批的方法有且僅有一個,那就是比他更瘋批。
聽完姬染月敘述完一切經過後的胤王:“……”
你們周國王室,是不是都有那什麼大病?
念及此,胤王默默後撤了一小步,下意識離姬染月遠了些。
目睹了胤王一切小動作的她:“……”
“染月言儘於此,夜已深,若胤王沒有彆的吩咐,染月先行告退。”
“等等,寡人尚有一事,想與長公主合作。”胤王很快鎮定下來,他可沒忘他喚姬染月前來的,最重要的目的。
“何事?”姬染月蹙了蹙眉,她並不想再同這胤王有過多的交集了。
“寡人聽說,長公主與小五,還有我胤國太子,交情甚深。”
她不是,她沒有。
姬染月正想矢口否認,卻發現腦海中的係統的任務麵版就在此刻出現了巨大變化,在支線任務一的下麵出現了一張九宮格的拚圖麵版。
拚圖的最下麵的中間位置已經被點亮,顯露出一張沾滿了血的龍椅,其它八個宮格仍是灰暗了一片,什麼也沒有。
“滴,恭喜宿主成功觸發胤國全線劇情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