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珠仿若無事的沿路返回,薑左沒理會她。
按照她的習慣,她現在回去,會沐浴個大半小時,把身上的痕跡和氣味,洗個乾淨。
薑左控製著血色分身,跟上了那青年。
這青年不是許家之人,不知從何而來,薑左連他姓名都不知道。
許家在黑山周圍是有巡查之人的,但青年對巡查的路線極熟,沒費什麼力氣,就悄然離開了黑山。
薑左在暗中追了一段時間,然後不得不停下了血氣分身的腳步。
十裡的範圍已到,血氣分身無法再追下去。
“頭疼,沒想到那楊守禮隻是個陷阱,難怪儲物袋裡放著那麼重要的布防圖,好幾天了都沒人來取走。”
木屋內,薑左有點恍然的想著。
楊守禮在野外藏下布防圖,好幾天沒人取走,薑左前幾天就感到奇怪。
但也有可能是楊守禮隻是和人約定了東西會藏在哪裡,但沒有約定時間,又或者要來取東西的人,被什麼事情耽誤了。
所以薑左也就沒想太多。
今天跟蹤何素珠,才知道楊守禮就是一個坑,等著許家去踩。
“罷了,都出手乾涉了,沒半途而廢的道理。”
若是要他親自冒險,薑左定是不乾,但如今有血氣分身,很多事都能做一做。
雖是麻煩了點,但要跑路重新找地方,也是麻煩。
既然如此,與其讓彆人來給自己找麻煩,還不如自己去找彆人麻煩。
薑左有點後悔沒花時間學繪畫,不然現在他可以將青年的模樣畫出來。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薑左搖搖頭,寫下楊守禮的名字,再在旁邊寫個“陷阱”。
何素珠則是寫上“幽會”、“內奸”。
薑左還細心的畫了個簡陋地圖,標出兩人的幽會地點。
一
如之前,薑左讓血氣分身,把情報給許秀雲送過去。
同樣的夜晚,許秀雲依舊在如常修煉。
暮然間,她心念一動。
不過,她沒像上次那樣輕喝,隻是從修煉室內走出來。
一道模糊的人影又是一晃就消失,隻在院子裡丟下一團紙團。
撿起來隻是看了一眼,許秀雲當即臉色一變,急忙帶著紙團去找其父親。
許躍林、許文才皆在,兩人看了之後,也是臉色大變。
“的確,楊守禮就不是能成大事之人,本想著對方能找楊守禮,大概不會有多厲害。”
“若這紙張上說的為真,這次要對付我們的人,恐怕非同凡響!”
許躍林沉吟片刻,說道。
若紙張說得為真,不僅許家的布置有可能已泄露出去,甚至許家還會嚴重低估對手,被打個措手不及。
“何素珠那婊子,竟是背著我與人幽會,還給人做內奸?”
許文才臉色鐵青。
他對何素珠可是痛愛有加,自認沒絲毫對不起她之處,除了正妻之位不可給,彆的能給的,他都給了。
結果卻是換來出軌與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