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嗑瓜子嗑出個來臭蟲，啥人都有。也不能都說男人吧！”魏來偷偷地瞄著自家媽媽小心翼翼地說道。
“反正我沒見過，對外人比對自己人好多了。”沈雁回深邃透徹地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在工作中是可以並肩作戰的戰友，對內人又是另一幅麵孔。這在許多人看來，已經是非常好的男人了。”
“就是，就是。”魏薇猛點頭道，滿臉疑惑地看著自家媽媽問道，“為什麼？一視同仁不好嗎？”
“笨蛋！誰還會給網裡的魚喂食呀！”沈雁回清澈明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在他們眼裡，內人就是所有物，可隨他任意支配的。”
“呃……”魏來聞言嘴張張合合了半天，好像無法辯駁。
“我沒有不良嗜好，不會給你們找爸爸的。”沈雁回給他們一個安心地眼神道，“走吧！”推開房門走進了車間。
車間裡安靜的隻有機器的聲音，工作人員看見他們眼底是一閃而過的詫異，再無其他，沒有交談、竊竊私語，而是堅守崗位。
馬豔芳走了過來，沈雁回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不要開口說話。
馬豔芳朝他們點點頭，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沈雁回領著孩子們看了看全部的車間，後勤、倉庫也都是有條不紊，沒有偷奸耍滑的。
沈雁回坐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目瞪口呆的他們道，“怎麼樣？”
“好像在看電影似的，電影裡工廠裡的場景。”魏薇桃花眼瞪的溜圓看著他們說道。
現在看著新奇，後世這是非常普遍的。
“他們都不跟你打招呼的。”魏來驚奇地發現道。
“打招呼做什麼？這是在工作，做好本職工作，。堅守自己的崗位，應該誇獎的。”沈雁回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我現在才有了您是廠長的實質感。”魏薇滿眼小星星地看著自家媽媽說道，點點自己的腦袋道，“記憶甚至還停留在您這洗衣膏破舊的小廠。”
“您都沒學過管理學耶！”魏來一臉驚奇地看著她說道。
“小子，管理說白了是如何處理人際關係。”沈雁回聞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人事、人事。人際關係理順了，這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我看您這工人年紀都不小了。”魏薇頗有感想地說道。
“除了銷售上需要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出差什麼的。基本上這廠裡都是‘老人’。”沈雁回實話實道。
“這些老人不會是下崗職工吧！”魏薇眼波微微流轉突然定格在自家媽媽身上道。
“是！”沈雁回聞言輕點了下頭道，“咱們這裡招的基本都是女工。”
“聽說他們的風評不太好，吃大鍋飯，人浮於事……”魏薇小聲地說道。
“你說的這種情況，肯定有。那是大鍋飯，平均主義，現在是能者多勞，多勞多得。”沈雁回深邃透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有一個特質是你們身上沒有，他們身上有的。”
“什麼？”魏薇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家媽媽說道。
“集體主義。”沈雁回黑曜石般的眼眸看著他們紅唇輕啟，緩緩地說道。
“啊！”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這個……那個……”
“你們那麼驚訝乾什麼？”沈雁回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
“現在不是講究個性嗎？”魏來黑溜溜眼睛凝視著自家媽媽說道，“追求自我啊！”
“我沒說不讓你們追求自我，可如果個人和集體衝突呢！”沈雁回充滿興味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呃……”兩人猶豫地看了看彼此。
“這麼說吧！都說封建社會是小農經濟，自給自足對吧！”沈雁回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對對對！這課本上學過的。”魏來點點頭道。
“工業化社會，你吃什麼還要自己去種嗎？”沈雁回眉眼含笑地看著他們說道。
“可是農業包產到戶呀！”魏薇吭哧了半天才說道。
“農業可以包產到戶？其他可以嗎？”沈雁回輕哼一聲道，“導彈也是一個人能造好的。”目光凝視著來來道，“來來你學的專業，得需要好多、好多工程師、技術員一起努力才能成功。你服從不服從上級呀！”
“服從！”魏來想也不想地說道。
沈雁回聞言眼眼前一亮，攤開雙手道，“還需要我說什麼嗎？”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又道，“追求極致的個人利益，那是極端的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