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雁回果斷地搖頭道，“那時候想的是掙錢，改善咱的家庭生活，你們正是長身體的身體時候，能頓頓痛快的有肉吃。”
“我現在也是，哪裡有時間胡思亂想啊！”魏薇溫和地笑了笑道。
“還是感覺跟做夢似的。”魏來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讓你們接受有這麼難嗎？”沈雁回琉璃色的眼眸看著呆頭呆腦的他說道。
“就從來沒想過耶！”魏來扒拉、扒拉腦袋道，“應該是想都不敢想。”
“這我沒辦法了，你們隻能慢慢接受現實了。”沈雁回麵帶微笑地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在家忙什麼呢？”
“看書。”雙胞胎齊聲說道。
“沒有出去玩兒嗎？”沈雁回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問道。
“也不能天天見麵啊！”魏來輕笑著搖頭道。
“媽媽，媽媽，我這初中的同學要結婚了。”魏薇一臉驚奇地看著她說道。
“肯定沒考上大學吧！”沈雁回想也不想地說道。
“嗯！”魏薇晦暗不明的雙眸看著她嘀咕道，“這沒考上大學，女孩子是不是隻有嫁人生子一條路。”
“基本上是的。”沈雁回無奈地看著他們說道，“有的高中上不了，要麼出去打工，要麼嫁人生子，給家裡換一筆彩禮。”冷酷無情地說道，“然後一輩子就過我離婚前的生活，一眼望到頭兒。這男人要是有良心還好，沒良心的話，真沒法辦了？”
“初中畢業，還沒成年呢！”魏薇驚悚地說道。
“高中畢業也沒有到法定結婚的年齡，領不到結婚證的。”魏來提醒她們說道。
“在農村擺了酒席，舉行了結婚典禮，請了全村的男女老少，就算結婚了。”沈雁回清冷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到了結婚的年齡再去領證，或者不領證也能過一輩子。事實婚姻！”
“啊！”魏薇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這樣也行。”
“這村裡的媒人都掌握著十裡八村孩子們的年齡信息，隻要不上學了，媒人就把家門給踏破了。說定了之後，準備一下，基本都到十八了。”沈雁回目光溫和地看著他們說道，看著他們不可思議的眼神道，“這幾年市裡組織人南下打工，要好很多了。”
“打工好！有錢能自己支配。”魏薇長長的鬆了口氣，“要是能留在當地就好了。”
“這很難！”沈雁回實事求是地說道，“文化水平不高，大城市的生活成本太高。不進修學一門手藝，乾幾年估計就乾不了。”
“為什麼呀？”魏薇不解地看著自家媽媽問道。
“南方現在這些工廠，要的都是技術含量不高的年輕人。”沈雁回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剛開始為了掙錢還能忍受枯燥的工作，攢了點兒錢之後，見識了花花世界，還能動不動就坐十幾個小時嗎？到時候就自謀出路了，想著掙大錢了。成龍，還是成蟲這就看個人的緣法了。”
“那到了結婚年齡呢！”魏薇突然好奇地問道。
“要麼回來，要麼是同在異鄉為異客結合。”沈雁回眸光深沉的看著他們說道。
“不能和當地人結婚嗎？”魏薇純淨的雙眸看著自家媽媽問道。
“天真的家夥，人家憑什麼嫁給你，或者娶你呀！”沈雁回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她說道，“你是有學曆，還是有錢，能在當地買房。或者是長的沉魚落雁，男方愛的死去活來，能讓人家爹媽同意。”
“媽媽，您這太功利了吧！”魏薇一臉震驚地看著她說道。
“看過《北京人在紐約》嗎？”沈雁回突然問道。
“看過。”魏薇忙不迭地點頭道，“我記得裡麵有句台詞：如果你愛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地獄。”
“你把紐約想象成南方大城市，把北京想象成我們鄉下去打工的。”沈雁回清冷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這就是現實，魔都有句順口溜：一等女人嫁歐美,二等女人嫁港澳，三等女嫁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