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不負盛名,在藍雨澈的調養下,白榆很快清除了體內的毒素蘇醒過來。
奉藍雨澈旨意來陪著病人的藍羽曦坐在窗台上看著外麵出神。
近一個月的肅清還是出現了漏洞,下方的巡邏自打白榆出事後就更加嚴謹了。
似乎是打草驚蛇,又或者是葉慕承的動作引起幕後之人收起了尾巴,伸出來的尾巴都暫時停了避風頭。
同宿願調查幾日的結果還是兩手空空。
藍羽曦歎了口氣,感覺從星能恢複,她整日都在為了這個事那個事歎氣,一下子就老了好多歲,有種少年老成的無力。
“小小年紀歎什麼氣啊?”
肩膀突然被白榆拍了一下,藍羽曦無奈,“阿姐你身體剛好就去床上多歇會兒”。
白榆搖頭,“不想歇,整天就躺在床上悶死了”。
她眼睛一轉,順著藍羽曦的視角往窗外探頭,想看看她在看什麼,結果發現了大老遠的宿願。
以為藍羽曦在看宿願的白榆激動起來,嚇得藍羽曦以為她毒沒清乾淨。
“羽曦,你跟我好好說,你覺得宿願怎麼樣?”
奇怪她怎麼突然問起宿願。
藍羽曦回想起來,記憶中好像白榆並未見過宿願幾眼,事出反常必有妖!!
“還行吧。”,她挑了個中規中矩的答案。
哪知白榆瞪大了眼,誇張道“還行啊?”
不理解她怎麼這麼大反應,她小心地接了一句,“不然呢?”
白榆拉來一個椅子,看樣子是要跟她促膝長談。
她掰著手指開始給藍羽曦數宿願的好處,“你看,能在星極榜上占上一籌,說明他星能不弱。”
藍羽曦順應著點點頭。
得到藍羽曦認同的白榆更興奮了,“雖然說染了個紅色頭發,但是能看出來還是很靠譜的”。
想了想龍盤師門之行,藍羽曦點點頭。
“小小年紀就身居高位,雖然比著你是差了一點,但是咱怎麼說也是南玄前輩的徒弟,輸給你的大有人在”。
藍羽曦眉頭一皺,發現事情開始朝著奇奇怪怪的地方跑去。
她揉了揉眉心,打斷了白榆越說越興奮地趨勢,“你跟人家都不熟吧?怎麼突然誇起他來?”
“不是,你不覺得你和宿願…那個這個…”,白榆兩眼放光的像是隻嗅覺敏銳的小狐狸,眨著漂亮的杏眼給藍羽曦傳遞某個不得了的信息。
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藍羽曦欲言又止。
這在白榆眼裡就是默認,激動的她差點給藍羽曦推下去。
“倒是阿姐,你對唐星昀是不是?”,藍羽曦反問了一句。
方才還給她分析地流利的白榆騰地紅了臉,結結巴巴的不好意思瞧她,“你,你看出來啦?”
這下讓藍羽曦一噎,她不過隨口一句反駁,竟然套出來個驚天秘密!!
藍羽曦不可置信地看她,“你認真的?”
看她隻是被戳破了秘密就臉紅起來,藍羽曦無語凝噎,抬頭仰望天空,宿願之前說得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待嫁閨中眉眼含羞。
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想起那張臉,藍羽曦就一陣牙酸,真不知道白榆的眼光是受了什麼影響?
心中瘋狂吐槽刷屏,‘跟著哥他們長大的是你吧?那麼多帥哥整天在你身邊打轉,這麼多年了,怎麼審美一點也沒有上去??’
“那你……對宿願是不是……”
白榆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來,本就姣好的麵容因為常年流露一副病態而黯然失色,如今被戳破心思而泛起紅暈,讓她更是嬌俏可人許多。
藍羽曦回頭,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我對宿願什麼?”
宿願?
說起來,宿願那個自戀勁是因為人家的確有資本拿來“丟人現眼”,藍羽曦又歎息起來。
本來兩眼放光以為扒到什麼驚天大八卦的白榆,在她這句話後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她不死心,“你對宿願沒有那種感情嗎?”
“哪種感情?”,藍羽曦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姐姐跟她打什麼莫名其妙地啞語,又恍然,“跟你一樣?”
終於拐到正題上,白榆小雞啄米似的拚命點頭。
“不是啊,阿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跟宿願頂多算是共患難的……朋友?”,藍羽曦若有所思。
連個好字都沒有!!
獲得一個巨大衝擊的白榆,差點五雷轟頂給自己劈死。
看著藍羽曦又轉向窗外的側臉,白榆碎碎念起身去倒茶,卻忽略掉了藍羽曦耳邊的一抹粉色,“是真沒有還是沒察覺?”
被白榆突然這麼一記直球,藍羽曦給自己扇了扇風,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怎麼這麼熱?”
實在忽略不掉同樣無聊,但是盯著她愈發熾熱的眼神,藍羽曦跳下窗台,“我去見見攬光戰隊”。
知道攬光戰隊因為替自己尋藥被重傷,可現在還要靠藥熏著的自己也沒法出去,白榆點點頭,拜托藍羽曦替自己謝謝他們。
藍羽曦應了,走在去往醫療科的路上,見著一批批整裝待發的巡邏部隊,想起還沒有思路和線索的內鬼又是一陣頭疼。
醫療科裡裡外外都透著一股消毒水味,藍羽曦揉了揉鼻子,實在是聞慣了又不喜歡這味道。
拐到門牌上掛著攬光二字的門口,聽了聽裡麵正熱鬨的聲音,有些奇怪,不是說受傷很嚴重嗎?
她敲了兩下門,得到裡麵幾聲朝氣蓬勃的“進”。
藍羽曦推門進去,迎麵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先糊了她一臉。
寬闊的病房內幾張病床整齊排列著,每張床都有著他們的主人。
對著屋內綁著厚厚繃帶,甚至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當病友的幾位十分有活力的年輕人沉默了兩秒。
“是攬光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