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下屬將人帶去客房,關了房門,女孩隨手一揚,便見道道銀針飛起,對準幾處大穴後便緩慢下壓。
沒有想象中的順利,而是愈發費力。
額角都滲出了豆大的汗珠,還是不見銀針下降分毫,像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擋住一樣。
隨著她泄力,銀針像是被炮仗炸了一樣,齊齊斷裂在屋內紛飛,朝著四麵八方飛去,更有甚者直接釘入了牆體。
看著入牆三分的銀針,女孩托腮思考,隨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雙眼放光,似乎看到遊泳小魚的貓,來了十分的興趣。
“小姐,程家主來了,該施針了。”,仆從推門而入,低頭稟告道。
聽這話,女孩撇了撇嘴角,頗有些煩躁,“今日不接督星閣的人,讓他回吧”。
仆從欲言又止,麵上為難,兩邊都是惹不起的主,正不知道要如何去辦,肩上被人拍了拍,眼瞅著救命恩人天降,便順著意思退去了。
人到中年的男人依舊精神煥發,頭發梳得順溜,穿著寬鬆的休閒服顯得尤其青春洋溢,笑嗬嗬的表情在關上門後的瞬間全無。
對上那邊女孩投來水汪汪的大眼睛裝可憐,不出一分鐘的對視後率先敗下陣來。
揉了揉冒出眼淚的眼睛,丟掉了形象的男人在屋裡轉悠起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作為愈靈師,治病救人是本分,你倒好,還挑上病人了”。
“爸,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什麼日子?再說了,愈靈師的職責是治病救人沒錯,可是!像他們這種人我沒趕出去就不錯了,還挑!”,女孩也是氣鼓鼓的。
男人被她弄得沒辦法,“我知道今天督星閣清創,他又惹上你未婚夫了是不是”。
這個稱呼給女孩一下無奈住,氣急敗壞地站起來跟男人吵架。
“爸你說什麼呢?我跟宿願一沒訂婚二沒談戀愛,什麼未婚夫?你這麼說真不怕你姑娘嫁不出去!”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喜歡人家?你從小就跟在人家屁股後麵一個勁兒哥哥的叫,要不是娃娃親太顯得老爸迂腐,我早給你定上了”。
男人看著似乎比她還理直氣壯,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下巴一揚毫不退讓。
女孩一下哽住,噎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跟你說不清楚”。
男人倒是瞪大了雙眼,像是找到了什麼突破口,刷得一下站了起來。
“蘇韻!!你老爸我從小給你拉扯到大,你長大了就開始跟老爸說跟我說不清楚?!!跟誰能說清楚!!那小子是不是!!”
“您是不是又閒了!!又來我這找架吵!!”
蘇韻也拉下臉來,站起身來跟男人互瞪,眼睛幾乎要發出鋒銳的光來。
自家老爸沒事就來她麵前刷一波存在感,已經讓她非常麻木且習慣。
還是蘇父先敗下陣來,半晌過去揉了揉自己酸澀的眼,擺擺手示意今日份的這場對決結束。
轉頭才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這誰啊?剛才下麵人說你帶回來個姑娘,就她嗎?”
見老爸扯上藍羽曦,蘇韻才又抱胸站在床前。
蘇父上下掃視了一圈藍羽曦,做出評價,“長得不錯,比起我姑娘不相上下”。
蘇韻被蘇父的脫線險些跌倒,還以為老爸能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給她提出些寶貴建議,結果就關注在這麼膚淺的地方。
講述了一番自己的發現,蘇父聞言思考許久,才緩緩得出結論。
“我是沒見過這種情況,不然你去問問你未婚夫,剛才姓程的來,沒有什麼異狀,看樣子他應該躲過了清創,差不多回去了”。
“誰家未婚夫啊?!!”
蘇韻咆哮,美目圓瞪,“我有喜歡的人啦!!”
憑著外表就能傾倒一片的蘇韻,實在難以理解自己在老爸怎麼這麼容易形象全無,吼完這聲,又故作優雅的摸摸自己的小辮晃了晃。
這聲怒吼讓蘇父立刻眼睛都變得炯炯有神,湊近了蘇韻小聲嘀咕,“誰啊?哪家的小子?老爸我認識嗎?”
三連問。
像個小孩一樣十萬個為什麼的蘇父簡直要給蘇韻逼瘋掉,她手腳並用的將蘇父推出門去,嘴裡草草應付著蘇父的催婚和好奇。
世界終於清淨下來,蘇韻靠在門框上,覺得老爸說得好像也挺有道理,遂發起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