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銀白色劍身泛出純潔的光。
接著一道,
兩道,
三道,
無數劍影頓時猶如盛開的雪蓮,勾出道道花瓣輪廓,層層疊疊完美至極。
那朵聖潔雪白的蓮花早已被血染到鮮紅妖冶,宛若盛開在地獄般,以血紅為他鋪出一道通往那高位的路來。
一劍收回,劍身碰撞劍鞘迸發高傲的姿態。
既然平穩的路不走,那便去踏一踏地獄的階梯!!
“我天!!”
除卻蘇韻還在焦急的額頭冒汗,荊知麒早已帶著一眾前輩們,褪去了被囚禁多日的苦澀和頹廢,一個個像是孩子看到精彩的魔術表演,看著藍羽曦瞬間殺得人片甲不留而張大了嘴巴。
宿願隱下了眼底的晦澀,他知道藍羽曦破開了南玄的封印,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程長老,還是晚輩送你一程”。
他又恢複了明媚自信的模樣,同他的夥伴一起回到了屬於他的巔峰。
宿願收拾著星主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
蘇韻回了家,原先被程臻抄走的東西被全數奉還,正忙裡忙外地為各家受傷的病人看診。
荊知麒拿了紙和筆就直奔軍部,對著各隊重新劃分設置布防,被宿願誇獎總算有了點禁軍統領的樣子。
一切都按部就班,開始井然有序的運作起來。
藍羽曦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摘星劍被丟去了一旁,袖中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上,摘星劍留下的認主標識有些泛紅。
那群見風使舵的禁軍雖然她看不慣,但就那麼軍法處理了幾十個人,都變得聽話規整起來。
隻是宿願站在台前整治浩浩蕩蕩的軍隊時,那抹身影同記憶中再次重合。
第二星係解決了問題,不再遭受外人壓迫,可謂皆大歡喜。
本該是開心的,可想到第一星係的情況,藍羽曦就心中泛起酸楚。
‘如果勝利,第一星係是不是也會像這樣?’
麵上像不斷有頭發掃過,藍羽曦揮了揮手,但還是躲不開。
她猛地睜開了眼,語氣煩躁,“誰啊?!!”
以為藍羽曦睡著而放輕了一切聲音的宿願,被這一聲嚇得差點冒出心臟病來,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大吵醒了她。
僵著脖子轉頭,看到藍羽曦和拿著狗尾巴草的南玄大眼瞪小眼,才鬆了一口氣去。
再打眼一掃,不知道什麼時候風燭站在他身邊,又給他嚇得差點崴了腳跌下台去。
新任星主剛剛繼任就跌下星主台而摔斷腿,傳出去夠笑個百年世紀的。
“師父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見宿願拍著胸脯的樣子,風燭嘴角一撇,開口就是嫌棄。
“都不知道你練功練去哪了,就你這防備心,等人家殺你個百來回都不是問題”。
宿願敷衍著應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就風燭和南玄那境界,百萬個人裡找出來一個就不錯了。
何況遇見事就跑,解決完了才冒頭,也不知道碰上這倒黴師父是不是前輩子犯了什麼大罪。
他小聲嘀咕著,見風燭突然湊過來變大的臉,“小崽子罵我呢?!!”
宿願趕忙陪笑,推著人秉持尊老愛幼的優秀品質,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這位“老小孩”。
“師父,您去找知麒讓他給你整點吃的喝的好不好?徒弟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南玄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番被藍羽曦丟在一旁的摘星劍,目光又在她身上掃了又掃,看得藍羽曦莫名其妙。
風燭這邊一看南玄在盯著自己徒弟看,立刻站住了腳步,直直拐向那邊去。
宿願無奈扶額,隻好跟著風燭去看看他到底要乾什麼。
“師父?”
三個人圍成圈盯著她看,就是誰也受不了,藍羽曦尷尬錯過頭去,疑問的目光看向南玄。
宿願也是摸不著頭腦,風燭倒不愧是宗師,兩眼就看出了南玄在看什麼。
他拉起藍羽曦的手來,手心朝上眯著眼睛看她的掌紋,像是一個算命先生似得,許久吐出一句,“有意思啊”。
宿願奇怪看他,“師父你說什麼有意思?”
風燭眼神怪異,又神秘莫測的看他倆,“你五月,她十月,你倆登對”。
藍羽曦眉心一跳,頗有些無力感。
宿願嗬嗬一聲,對於自家師父滿嘴跑火車他早有領教且已麻木。
“沒事吧?”,南玄突然問道。
藍羽曦不明所以,“沒事啊”。
南玄點了點頭,隻是那表情依舊苦大仇深。、
好不容易哄走了兩位老前輩,突然看見藍羽曦坐在椅子上依舊魂飛了的樣子,又看了看這長得跟星隕鑒議事廳相仿的大殿,似乎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