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今早就要走,她本來睡得就不安穩,在聽到馬蹄聲的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他們會回來的,一定會......
阿春伸手擦乾眼淚,走進房間將被子都收拾起來。
在掀開被子的一瞬間,她剛止住的眼淚再度流下。她伸手拿起那張信紙,看了半天眼前卻還是一片模糊,一個字都看不清。
淚珠滴到紙上,碳跡立刻暈染開,阿春連忙用袖子胡亂擦過眼睛,將信紙小心翼翼地疊好放進懷中。
看著枕下熟悉的珠釵她突然又有些慶幸,自己那天因為偷珠釵才會認識晚晚姐姐,如今她走了卻又將珠釵留給她。
小心翼翼地將珠釵揣進懷裡,薑晚將被子疊好放進衣櫃裡。
房間又變成最開始的模樣,好像他們走不曾來過般,阿春看著空落落的房間下意識地摸向胸前,釵子的觸感告訴她一切都不是錯覺,自己並不是做了一場繁華又絢爛的夢。
心稍微平靜一些,阿春跑到房間開始給娘親煎藥,卻聽見院子傳來匆忙的腳步聲,阿春連忙跑出去。
或許是晚晚姐姐他們忘帶東西回來拿了呢?
看見院子裡陌生的人,心裡的失落再次襲來,她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小娃娃,彆怕哈,我們是官府的人,你見過這個女子嗎?”知縣說著將手裡畫有薑晚畫像的通緝令遞到她眼前。
阿春看到畫像,瞳孔驟然一縮,很快就抬起頭,“沒見過。”
知縣看著小姑娘迷茫的眼神不似作假,心裡頓時也有些打鼓,難道是那人為了逃脫罪責胡亂說的?
“小娃娃,你再好好看仔細些呢?你父親說他昨晚在院子裡見過此人。”知縣有些不死心,他都讓人回京城傳消息了,這要是沒找到人......
後果他不敢想。
阿春搖了搖頭,“爹爹他每日都會喝得酩酊大醉,連是雞還是鳥都分不清,肯定又是醉後說胡話了。”
知縣此刻無比後悔聽信了那醉漢的話,這可如何是好......他甚至不能站直,步子一下子踉蹌,身邊的屬下忙扶住他,“大人我們還是查一下這間院子吧?”
知縣點點頭,如今他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阿春看著他們進房間開始搜查,突然想起房間裡的娘親,她有些慌張。
侍衛很快出來,“大人沒有,床上的婦人也沒見過此人。”
知縣仿佛瞬間蒼老不少,閉上眼點了點頭,“走吧。”
他如今是騎虎難下,即使沒抓到人他也必須要找到此女子的蹤跡,這樣也能有消息往上報。
他竟是一刻都不得閒,看來今年不是個好年啊......
正在官府坐著發愁,手下突然帶來一個年輕的男子走進官府,“知縣大人,此人說他見過畫像中的女子。”
知縣一下起身,跑到男子旁邊,“當真見過此人?”說著又將畫像往年輕男子眼前移了幾分。
年輕男子點點頭,“回知縣大人,昨夜在集市上我確實見過此人。”
“那你可知她現在在哪?”知縣喜上眉梢。
年輕男子搖頭,“不知,昨夜看完表演我便回家了,並不知此人去哪了。”
算是預料中的結果,知縣也並沒有很失望,隻要知道這女子確實在這裡出現過便能交差了,剩下的就交給皇家的人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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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宋宥禮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