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林黛玉火速修書一封與那林如海,講明原委,希望由父親出麵來聘請賈雨村繼續做老師。實則是為了賈府一群後輩子女,希望他們能夠在學業上有所精進,日後大有作為,綿延家族榮華富貴。
不想當日九月十八日,東府的賈蓉帶著秦鐘前來拜見老太太。賈母一見這秦鐘乃是粉麵朱唇,安靜乖巧又聰慧謹慎,甚是喜歡,當下也是送了許多的見麵禮。
這裡,賈寶玉再次去和父親說明,要和家裡一眾兄弟姊妹一處讀書,不去族中學堂了。賈政一聽,誤以為是寶玉繼續想要在內帷廝混,不願意去族中學堂受約束管教,也不由得寶玉解釋原因,就要一頓板子暴打。
此時剛好賈母,王夫人和鳳姐兒趕過來了,老太太嗬斥著賈政,讓他有事兒不要隻顧著打,好歹聽聽孩子的辯解。
此時的寶玉早已經是嚇得渾身打著哆嗦,眼淚吧嗒吧嗒的哭泣著說:“父親不要動怒,皆因咱們族中私塾龍蛇混雜,學風甚差,父親可是想想,現在族中子弟,可有那非常優秀賢德的嗎?!”
老太太說:“寶玉最近這一段時間知道用功上進,而且主動遠離那幫子吃喝玩樂的孩子,說明凡事知道用心了,日後也必是有更大的改變的。”
鳳姐兒急忙敲邊鼓兒說:“這寶玉最近當真是極其用心的讀書,而且待人接物也越發的懂事兒了。”
王夫人說:“老爺,原本孩子去族中學堂就是人多又雜,況且這塾掌代儒又是個年老的。倒不如咱們在家裡自己請先生來,倒是隨時管教的方便,學業自然是盯得更緊一些的。”
賈政這才收了怒氣,叫人鬆綁了寶玉說:“這麼說先生你們都找好了麼?!”
老太太說:“請的就是原來林丫頭在揚州的家塾先生,中過進士及第的。”
賈政微微思索說:“既然乃是進士出身,為何卻又做了家塾先生呢?!罷了罷了,林姑爺乃是前科殿試探花郎,他選中的先生定然錯不了!”
過了幾天,林黛玉收到了父親的回信,已然是同意幫助黛玉重新聘請賈雨村為老師。不過從這封書信得知,林如海已然是病得非常的嚴重了。
林黛玉又不免得傷心擔憂起來了,安無暇這裡更加的憂心忡忡。好不容易才讓她的身體健康狀況有所穩定,她又開始憂傷起來,勢必不利於病情的好轉。
九月十八日深夜的晚上,安無暇望著窗外的點點繁星,一點兒也沒有睡意。她自己也不知道像這樣的不眠之夜,自己有多少個了。好在自己上次借著‘仁妙壺杯’製作的‘醉人香’還沒有用完。
於是,她悄悄地往那池水中一投,整個榮國府的人都沉沉地睡去了。就連那各角門上打更巡邏上夜的,都慢慢地癱軟在地,沉沉地睡去了。
安無暇憑借著自己那身輕如燕的武功根底,眨眼間飛簷走壁來到了以前的國醫府。這裡依然是一片灰燼,隻有那斷垣殘壁似乎還在訴說著往日的繁華無限。眼目所到之處,皆是傷悲。於是她閉上眼睛,任憑淚水流下來。
心中暗暗地思索:“回京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三皇子有沒有找到爹娘和兄長的下落!但願皇後娘娘的身體恢複的好,這樣也算是對三皇子的托付有一個交代了!……”
她正在思索著,突然耳邊飄來一個熟悉地聲音說:“安姑娘,彆來無恙。”
安無暇回頭,一個黑影正在背後,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此人正是三皇子。
安無暇謹慎地望望四周,極其小聲地說:“你就算不怕無影軍,難道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嗎?!”
三皇子祈禎鎮靜地說:“我敢來自然是做好了萬全之策。”
安無暇還是憂心地說:“可是如果此時暴露了自己,豈不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祈禎望著她,許久才說:“可是如果我不回來見一麵母後,她恐怕再無求生的意誌了。”
知道他此次秘密回京的目的後,安無暇說:“皇後娘娘隻是日夜憂傷哭瞎了雙眼,再加上中毒導致精神錯亂,出現瘋癲之狀,不難醫治。”
祈禎謹慎地望望四周,“安姑娘,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三皇子拉了安無暇的手,朝著京城外而來。京郊外的烈焰山北峰,有一個隱秘幽深的溶洞。兩人到達溶洞內後,三皇子才放開了安無暇。“安姑娘,你可知道我母後中的是什麼毒嗎?”
安無暇擔憂地說:“是一種天下罕見的奇毒,至於是什麼毒?我一時也尚未分辨出來!”
祈禎焦灼地問:“可有辦法化解嗎?!”
安無暇沉默了,她心裡並沒有把握可以解毒,隻是麵對祈禎急切的心,“這個……隻要我努力想辦法研製解藥,有把握解除毒性。”
祈禎鬆了一口氣說:“實在是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放心部署下一步的計劃了。”
安無暇也關心自己父母兄長的安危,“三皇子彆隻顧著自己的大計劃,你答應我的事情如何了?!”
祈禎淡然一笑說:“安姑娘放心,我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