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什麼樣的都不嫌棄,那看著隻帶了一點紅的也摘了吃,被鳥啄過的看一下裡麵沒有蟲子,就把沒煮過的另一半吃掉。
江瓷吃了不少,侃侃壓住饑餓的感覺。
江瓷又爬上樹枝上麵的,上麵能吃的要多一點。
靠山吃山,果真沒錯。
要是他腿腳再麻利些就好了,說不定再上山裡麵走走,能抓隻野兔,山雞什麼的。
江瓷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進去估計隻能看見個影。
現代的時候,農村樹林田裡也有一些野雞、野兔,人們一般都不會去抓,讓它們好好的生長。
就那,他和好哥們兒方允一起搞直播抓野雞,他都追不上一隻雞,更何況那時的身體素質比現在要好得多。
但是江瓷還是抵不過剛到異世的好奇心,又往山裡麵走了走。
江瓷停在那裡,靜靜的,靜心聽了聽周圍的其他聲音,有各種各樣的鳥叫昆蟲叫,草裡動物竄動發出的聲音,還聽到了遠處野雞的咕咕聲。
當機立斷,江瓷找了一個地方布置陷阱,這陷阱也是以前為了開直播的時候學的。
江瓷看著自己布置的陷阱,就希望哪隻不長眼的美味小動物能中招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其實是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到地上,他現在的身體虛的堪比林妹妹!
是吃午飯的時候了,江瓷背著背簍往家趕,背簍裡就放了幾把豬草。
到門口的時候正被回家準備吃飯的陳氏看到。
陳氏張口就來,“你個兔崽子,讓你去乾活,一上午就割了這一點草,你是不想活了,咋滴……”
江瓷左耳進右耳出,沒把一個字留在腦子裡。
這個大伯母,嗬!豈是實令人生厭這麼簡單!
原主落水是因為大伯母要把他嫁給鄰村出了名的賴子,周圍幾個村都知道的他上一任夫郎就是被他打死的。
原主知道了,肯定是不願意,但他也深知抵抗不了他大伯和大伯母的決定。
原主就能不回家就不回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在外麵絞儘腦汁的想辦法。
在河邊走時,大伯母上來就要抓他回去,原主下意識的就是躲避反抗,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在三四年前陳氏不給原主飯吃,逼迫他乾活的時候,原主反抗的很激烈,但迎來的就是更加激烈的毒打。
長此以往他也就學會了不反抗,這樣才能少挨點打,才能有一口吃的。
陳氏見他竟然敢躲,惱了火,使勁的拉過原主,就向他臉上招呼。
原主軟弱了幾年的性子,突然硬了起來,張嘴咬住陳氏抓著他的那隻手,抬起一隻腳就向陳氏踹去。
陳氏這一巴掌打的錯了位,打在了原主頭上,他的頭陣陣發懵,一天沒吃飯的身體漸漸沒了什麼力氣。
陳氏見這小兔崽子敢咬自己,手上吃痛,就是用力的推了原主一把。
他頭腦發懵,腳下一不注意踩滑了石頭,掉進了河裡。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段的記憶是連貫的,是清晰的,仿佛他的靈魂以第三視角在現場看完了全程。
江瓷把背簍放在院牆邊,抬頭一臉乖巧的微笑對陳氏說,“伯母,您彆氣,我這不是昨個兒落水了,今兒不太舒服,才割了那麼少嗎?伯母餓了吧,我給您做飯去。”
到了廚房,陳氏還一直盯著,生怕他多放一粒米,江瓷正想著怎麼把這礙眼的陳氏支走。
就聽門口有了動靜,“娘,我餓了,啥時候吃飯?”
聽這聲音是陳氏的兒子,才八歲的小孩兒,跟這一家人有樣學樣,從不把原主放在眼裡,也是把原主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