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在外麵閒逛了一下午,和幾個孩子混熟了,問了附近的情況。
雖然他有了“江瓷”的記憶,但這四年江瓷都在村裡沒出去過,彆說鎮上,就連一個村的都認不全。
瞧著太陽要落山,江瓷才從山腳下往家裡走。
道路的前方是落日餘暉,夕陽暈染的晚霞,飛過的小鳥,房屋、小路,真是一幅漂亮的田野落日餘暉圖。
江瓷吐掉了嘴裡的草,在心中嗤笑自己,飯都吃不飽,還雅興了起來。
到家,他徑直進了他的草棚子,村裡人都會趁天黑前吃完飯刷完鍋,煤油燈和蠟燭可是舍不得用的。
江瓷躺在床板上也睡不著,突然想到原主在這屋藏了東西。
江瓷麻溜的下床,尋著記憶,找到藏東西的地方,還挺隱蔽,床腿的磚頭下麵挖了個洞,把盒子放進去的。
江瓷把磚頭移開,盒子拿了上來,盒子外麵還用布包裹的嚴嚴實實。
江瓷把表麵的土拍掉,布打開,是個小巧精致的紅木梳妝盒子,很精致很漂亮,看起來也挺值錢,這也是“江瓷”要把它藏起來的原因之一。
打開梳妝盒,裡麵是幾個木頭雕刻的小玩具,它們栩栩如生,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
也能看出,雕刻之人的用心,和“小江瓷”的愛護。
一隻小木鳥,翅膀微微張開似乎隨時準備飛翔,羽毛的紋理清晰可見。
一隻木頭小兔子,眼睛圓潤而明亮,仿佛在等待著它的主人來和它一起玩耍。
裡麵的幾隻小玩具,都可愛的緊,江辭更是對那隻木頭小兔子愛不釋手。
江瓷把這些木雕拿出來,發現下麵還有一層,打開看到了一個玉簪子。
江瓷把這個玉簪子拿在手裡,把它放在透過牆縫射進來的一絲月光下。
這村裡人條件好的買銀簪子撐場麵,更甚者是金簪子,買玉簪子的在“江瓷”貧瘠的記憶中還真沒聽說過。
一是,金銀是硬通貨場麵大;二是,玉易碎,村裡人要乾活,不方便佩戴;三是,村裡人不會辨識玉的好壞。
江瓷搜腸刮肚的想這玉簪子的由來,終於在記憶深處想到了,江母年輕時在大戶人家做事,是主家賞賜的。
在“江瓷”還小的時候,他玩江母梳妝桌上的東西時翻到了。
“小江瓷”沒見過那麼漂亮的東西,便拿著玉簪子玩,江母怕他一不留意把玉簪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便哄“小江瓷”道,“阿瓷現在還小,先把簪子給娘保管,等你長大了娘把簪子給我們阿瓷。”
江瓷把玉簪子放回首飾盒裡,又想到若是不久的那天他拿著這個首飾盒走,要是陳氏發現了免不了一頓拉扯。
玉簪子單獨放裡麵不是很安全,怕磕碰到了。
江瓷在床頭的背簍裡找了一塊乾淨布,細看才發現是塊洗到發白的手帕,上麵繡著朵蘭花。
江瓷用這個手帕把玉簪子包好,準備放到首飾盒子裡。
“兔崽子,出來,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看那塊地就是你禍害的。”
陳氏邊拍門邊大聲喊。
這動靜可把江瓷嚇的一激靈,立馬把那些木雕囫圇裝到首飾盒子裡。
然後發現玉簪子放不進去了,就把它揣在了衣服裡。
把首飾盒子放在了房間床尾的一個角落裡,扒開冬天用來過冬的毛草放在下麵。
這才向門口走去,‘真是無語了,一天天的沒事兒找事兒,有這樣的極品親戚,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打開門就看到了陳氏那令人厭煩的險惡嘴臉,好像是彆人欠了他一座金山,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陳氏難聽的聲音可勁的喊,“兔崽子,給我看看你乾的好事。”
江瓷想掙脫,可陳氏力氣太大,江瓷這小身板根本就掙脫不開,隻能順著陳氏的力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