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明白過來，莫因雪一大清早離開就是忙著這個？
莫因雪微笑著伸出手說：“我的男朋友願不願意和我共度晚餐？度過我們第一次約會。”
第一次約會？
鹿予安這才意識到，他和莫因雪雖然在一起這麼久，兩個人幾乎沒有正兒八經的約會過，今天應該算是他們第一次約會。
原來莫因雪一直都記著。
*
等到兩人結束晚餐，是司機王叔送他們回家的。
他們都喝了一點酒。
今年家裡並沒有人。
顏老去應好友邀請在市郊度假山莊度假。
謙謙今天住在學校寢室。
莫因雪帶著予安回家的時候，家裡一片漆黑，他啪的一聲打開燈，他身後裹著他外套的予安愣愣的撞到了他的懷裡。
莫因雪無奈的扶住予安，而予安守護了一晚上的漁夫帽終於在此刻掉了下來，露出裡麵銀灰色的頭發。
他其實已經知道予安染了發色，而此時他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予安微微一愣。
冷色的頭發似乎放大了予安桀驁的氣質，他的氣質變得更加冷硬的幾乎是銳利，予安看起像是長大了，充滿了荷爾蒙的氣息。
兩人都喝了一些酒，但是遠遠沒有到喝醉的地步。
鹿予安隻是感覺有些蒙蒙的，許多情緒都無限在他的腦海裡放大，他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受控。他連忙捂住莫因雪的眼睛說：“不許看。”
真是霸道啊。
可莫因雪還是是怕他摔倒，連忙一把將他抱起來，用腳踢開房門，等進了房間才將他放下來，一遍遍耐心的哄著說：“很好看。”
鹿予安撲在莫因雪的懷裡說：“我不信，你一定是在安慰我。”
莫因雪無奈將他抱緊，按住鹿予安，在鹿予安頭發上一吻說：“乖，相信我。”他意識到予安已經有些喝醉了，室內有暖氣，他無奈的一件件脫著予安的外套。
莫因雪身上樺樹香氣在兩人近距離的接觸下格外的明顯，此刻刺激鹿予安的神經，兩人貼的很近，似乎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溫度，莫因雪呼吸的濕熱的氣息撲在他的臉頰上引起真正難以言喻的酥麻。
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
鹿予安忍不住喉嚨發乾，血液像是都要沸騰。
他的眼神忍不住跟著莫因雪一舉一動而走，對麵的男人低垂眼睛，右手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腰上，無奈用左手試圖將自己的圍巾解開。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從他銀灰的發絲中拂過。
左手
並不是莫因雪的慣用手。
莫因雪的動作也格外笨拙而輕柔，可是這種輕柔卻大大延長了解開圍巾的時間。
他的手指不可避免的拂過鹿予安的臉頰，幾乎每一次與鹿予安臉頰想接觸，都在鹿予安心中激起淡淡的酥癢，格外難耐。
終於，鹿予安忍不住，一口咬住了莫因雪的手指，抬眼無辜的看著莫因雪。
少年咬的力道並不大，尖銳的犬牙在莫因雪手指啃咬，帶出點特彆的味道。
莫因雪的呼吸隨著鹿予安的動作一滯，他眼眸漆黑的看著少年，少年纖長的睫毛如蝴蝶一般顫動，銀白的發色，讓少年看起來格外張揚，和平時截然不同，站在他麵前的不在是印象中的少年。
予安嘴唇咬著他的手指，低頭抬著眼睛，銀灰色的頭發垂落在額頭，看著他的眼神卻格外蠱惑。
兩人都沒有動。
氣氛在此刻莫名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莫因雪喉嚨發乾，片刻後才移開目光沙啞說：“你是小狗嗎。”說完，他抽身幾乎狼狽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回去。
留在原地銀灰色頭發的少年，握著自己脖頸的圍巾，半晌才抬起頭說：“隻有對你才這樣的。”
他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知道，他不想要莫因雪離開。
鹿予安失落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片刻後，他突然起身抱住莫因雪圍巾，還帶著體溫的圍巾套帶些淡淡的樺樹香氣。鬼使神差的，他將圍巾重新係在自己的脖子上，走出了房間，推開了莫因雪房間的門。
莫因雪的房間隻點亮了一盞床頭燈，昏黃的燈光給臥室帶著點不同的意味。
莫因雪並不在臥室，房間的浴室中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大概是究竟上頭，鹿予安鬼使神差的將手按在門把手上。
他並不是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是格外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於是，他扭開了浴室的門。
浴室朦朧的霧氣中。莫因雪才剛剛換上的睡衣，他看著鹿予安進來一愣說：“予安，你進來做什麼？”
鹿予安卻上前一步沙啞著嗓子說：“我來還你圍巾啊。”少年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歪著頭看著他的神態格外認真。
他一步步向前，步步緊逼莫因雪。
莫因雪一步步後退。
下一秒，莫因雪就不及防的被少年按在牆上親吻。
說不清這個吻是誰先情動的，等到兩人回過神來。
莫因雪已經喉嚨發乾，將幾乎軟成一團的予安按在光滑的瓷磚上，發軟的腿幾乎無力支撐，下一刻就被強硬的分開，莫因雪微微笑著，目光在少年身上流連。
少年輕輕的發出難耐哼著，就像是乖巧濕乎乎的小狗，他莫名的在莫因雪微笑中察覺出危險的氣息，莫因雪忍不住伸出手攥住予安的下巴，近乎強迫讓少年抬起頭，微微用力咬著對方的嘴唇。
鹿予安幾乎無從抵抗，緊緊攥著莫因雪的衣服，任由莫因雪擺弄，淺棕色眸子濕潤而迷蒙。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樣。
呼吸糾纏之間都是淡淡的樺木香氣，這種陌生的感覺，似乎還不錯，他迷迷糊糊的想到。
甚至他的腿無意識搭上了莫因雪的腰。
這個動作卻像是刺激道到因雪，莫因雪幾乎稱得上用力的狠狠咬了少年的嘴唇。
少年吃痛的哼了一聲。
可莫因雪眼神卻恢複一絲清明。
莫因雪貼著少年急促的呼吸著，他的上衣在剛剛的動作已經扯去好
幾顆扣子，露出結實而緊致的肌肉，少年的衣服也已經被他從腰部往上推開，他的手掌婆娑著大片露出大片白皙柔軟的肌膚，那肌膚細嫩的仿佛一掐就會留下指印。
莫因雪動作卻慢慢的停了下來，他喉結微動，濕潤的黑發貼在額頭上，他極其艱難的從少年身上分開，微微閉了閉眼。
鹿予安不解的抬眼看著他，濕潤的眼睛迷茫的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莫因雪睜開的眼睛，聲音沙啞可怕說：“予安，我先出——”一定是今晚的酒，所以他才會如此的不受控。他一定嚇到予安了。
他伸出手難舍的拂過少年柔軟的頭發——
他慢慢的從予安身上分開，幾乎拿出全部的自製力離開。
下一秒，他的衣領被人拽住。
鹿予安抬起濕潤的眼睛沙啞的說道：“可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