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仲元義麵色沉沉。
這個老狐狸，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挑著他的傷疤揭！既然你不仁，那也就彆怪我不義了。
仲元義笑了兩聲，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身體往後靠了靠，靠在椅子上：“楚醫那小子狡猾的很，我建議現在就開始實行針對計劃。在能源礦與稀有金屬上，對秦氏與楚氏進行製裁。”
申政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洗牌之戰向來沒有這樣的先例，你這樣做，怕是不太好吧。”
仲元義嗬嗬笑了兩聲：“說句不好聽的。聯合協議都簽了，申元帥怎麼還想著要臉呢？”
申政眯起眼。
仲元義攤開手，眼神扭曲狠辣：“今時不同往日，今年的洗牌之戰注定了平靜不了。保存實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其不意。”
申政沒有說話。
仲元義盯著申政看了幾秒，突然笑起來：“申元帥，您不能隻想著分紅利，而不想付出吧？”
申政笑起來：“怎麼會。”
仲元義笑嗬嗬：“那就好。畢竟，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申政但笑不語。
仲元義繼續說：“你可要想清楚了。秦氏一向強勢，放在以前，我們幾家合作還能壓製秦氏。但現在，楚醫研究出來的藥劑太逆天了，秦楚合作，效果已經不是1+1大於2那麼簡單了。”
申政笑意淡了一些。
的確。
秦氏有了楚氏的藥劑支持，秦氏是如虎添翼。這也是他為什麼跟仲元義簽訂合約的原因。
秦瑾川本來就強，有了楚醫死心塌地做後盾的秦瑾川，強到讓他心驚，讓他不安。
他不能讓秦瑾川再強下去。
仲元義看到申政的表情，知道申政動心了：“現在的情況是，如果任由秦氏發展，我們就算合作了，也不一定能在洗牌之戰上占據上風。不動一些手段，沒辦法遏製秦瑾川。”
申政沒有反駁。
仲元義皺著眉，手指敲了敲扶手：“而且，楚醫這個人邪性的很。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免得夜長夢多。”
申政看了仲元義一眼，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情緒，輕聲笑了一聲：“好，我會配合仲元帥的。”
*
傍晚。
風平浪靜。
秦瑾川拎著保溫飯盒，踏進了楚氏研究藥劑的實驗室。
實驗室裡人來人往。
研究員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聲壓得很低，有因為理念不合而爭論起來的，聲音也都壓製著，並不嘈雜，但也算不上安靜。
“秦元帥。”
秦瑾川踏進門，迎麵碰上一位年輕女孩，女孩看到他，臉上露出笑，熟稔的打招呼。
“又來給元帥送飯啦？”
“嗯。”
秦瑾川眉目淡漠。
楚醫與秦瑾川訂婚的消息，沒有對外公布，但也沒有刻意隱瞞。
秦楚兩軍團高層都知道，見過兩人相處模式的，多少都能看出點兒苗頭。
最近幾天，楚醫為了研究能源礦石，一直待在實驗室裡。
一連七天，秦瑾川頓頓來送飯，實驗室裡的人都要被閃瞎了。
也不是兩人舉動多過分。
就是簡簡單單的並肩站在一起，兩人之間的氣氛都是纏綿的曖昧，讓人看上一眼，就莫名奇妙的臉紅。
不少人都在嗑。
女孩就是其一。
女孩轉過身，指了指實驗室靠窗的一個角落：“元帥在那邊記錄數據。”
“謝謝。”秦瑾川點頭謝過，沿著素白乾淨的過道往窗邊走。
女孩眼睛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