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蟲皇之血(2 / 2)

執魔 我是墨水 14073 字 1個月前

當空祭起血劍,以飛劍之術催動。

本亦是虛寶品階的血劍,刺破血妖防禦不過輕而易舉。

而一旦劍光刺入某頭荒獸體內,即便劍威不強,都可瞬息間吸空荒獸的獸血!

短短十餘息功夫,餘下的荒獸,俱都死在血劍之下!

吼!

三頭煉虛,靈智已高,對視一眼,皆有逃散的心思。

它們都是血妖,隻要被血劍刺入體內,所有獸血都會被血劍瞬間吸空。

那血劍之上,有著天妖血龍的龍威,這種級彆的血龍,縱然是命仙級血妖,都可瞬間吸死,何況區區煉虛血妖!

若是往常,三獸也未必懼怕血劍,隻要不被血劍刺破防禦即可。

但經過與煉虛傀儡的對陣,三獸周身皆是千瘡百孔、血流成河,此時此刻,隻要血劍刺入傷口,三獸必死無疑!

“想走,遲了!”

寧凡森然一笑,一步成煙,落在其中一頭煉虛凶獸的脊背上,望著其獸身密密麻麻的傷口,無視此獸哀求的目光,一劍,刺入其脊背。

嗤!

一道血色劍光自劍尖透入,煉虛凶獸慘呼驚天,獸身更以不可置信的速度乾癟。

一息之後,它已血氣暗淡。

二息之後,它已皮包骨頭。

三息之後,它一名嗚呼,倒地而死。

寧凡目光火熱,這是他第一次誅殺煉虛級高手,即便是仗了血劍之威。

腳步隱隱有些不穩,吞噬無數獸血的血劍,似乎膽魄壯了,又企圖反噬寧凡。

寧凡目光一沉,此劍未免太難掌控了,步伐搖晃間,再次一步邁出,出現在另一頭煉虛凶獸之上,一劍誅之!

吼!

僅存的一頭煉虛,膽寒不已。

身為血妖,在血龍妖劍的攻勢下,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它拚卻硬受傀儡攻擊,奮力而逃,而寧凡欲催動遁光去追,卻無奈發現,此刻的他,當真一絲法力都不剩,已無法追了。

“殺了它。”

對三具傀儡下達一道命令,寧凡一劍撐地,有些站立不穩了。

如此苦戰,是其第二次遇見。

隨著敵人等級越來越高,寧凡已很難再縱橫殺戮了。

遠處密林之內,傳出那煉虛凶獸的慘呼之聲,不必想象,被三具傀儡圍攻,死亡是必定之時。

拂袖收了滿地龍血,寧凡無奈發現,被血劍斬殺的凶獸,無一列外,血脈乾涸,沒有任何龍血留存。

死於寧凡手中的,共有120頭荒獸,近1500滴龍須到手,盛滿了十五壺。

一炷香之後,三傀目光呆滯,拖著巨大的獸屍返回。僅一頭煉虛獸屍之中,竟有一千滴龍血!是一頭化神的百倍!

寧凡不由有些可惜了,若另外兩頭煉虛,不是被血劍吸乾抹儘,他還可多得兩千滴龍血的。

這種想法也隻是想想而已,立刻便被寧凡打消,那種情形之下,根本沒有時間考慮龍血,隻能考慮生死而已。

細細算來,寧凡此行已搜集了107壺龍血,加上之前楚老贈送的3壺,共有110壺,若全部釀成血酒,便是55萬甲子的法力!

十年!寧凡隻需等候十年,讓這血酒釀成,突破煉虛,絕對不難!

收了龍血,寧凡神念散出,四麵八方的陰暗處,無數道獸瞳窺伺著他,其中甚至不乏煉虛凶獸,卻無獸敢惹寧凡。

準確的說,它們怕的不是寧凡,而是那血龍妖劍。

那妖劍之中,血龍龍威太強,強到讓他們不敢反抗。

寧凡目光一詫,旋即苦笑不已。

看起來,隻要身懷此劍,縱橫血龍池都無獸敢攻擊的。

早知如此,自己提前一步取出妖劍,怕是連苦戰都不必的。

劍峰輕輕一抬,寧凡冷目道,“滾!”

這一字,催動血龍劍威,龍威一散,群獸立刻大顫,紛紛不要命地逃去。

原來驅趕血妖,如此簡單啊…

如此,寧凡倒是不急於返回第一層了,有血劍在,他在第二層完全沒有任何危險。

隨意尋了座山峰,寧凡開辟出洞府,令三傀持血劍鎮守洞府外,又在洞府內設下諸多陣禁,方才一抖鼎爐環,喚出俞蟲兒。

俞蟲兒仍是昏迷狀態,更被采陰指折騰地俏臉潮紅、夢中呻吟。

寧凡解了其指力,待采陰指力消散,此女終於嚶嚀一聲,蘇醒過來。

“我死了麼…這裡是冥府麼…”

她望著陌生的洞府,有些神誌迷糊。

“你沒有死。”

寧凡有些力竭,靠著石壁坐倒,大感疲憊。

殺戮到法力透支,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一放鬆下來,他立刻察覺到周身上下遍布的傷痕,痛楚難忍,卻也隻是眉頭一皺。

痛,他不在乎的。

“你救了我?你、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俞蟲兒揉揉眼,漸漸清醒。

當她看到身前血人狀態的寧凡之時,她的心忽而一緊,一種莫名的心思迅速填充心房。

怎麼會,怎麼會…

我那麼瞧不起他,鄙夷他,他竟還舍生忘死的救我…

“我、我幫你止血。”

“不必!”

寧凡話未說完,便被俞蟲兒抓住臂膀,這麼一掙動下,反倒連累寧凡無數傷口迸裂。

一見自己又犯錯了,俞蟲兒心中自責不已,寧凡救了她,她卻連累寧凡傷口迸裂,血流不止了。

“我這裡有丹藥,你快服下…”

“不能服丹了,仙脈已被丹藥撐到極限。你在此為我護法,我睡一覺,血會自止的。”

寧凡沒有解釋黑星之術的玄妙,有黑星之術在,隻要俞蟲兒不折騰他,他傷勢痊愈隻是時間問題。

疲憊湧上心頭,寧凡就這般靠著石壁睡去。

俞蟲兒愈加自責,她曾自詡是天之嬌女,自詡有碎虛為師,天資無人可比。

隻是這一日,她終於知道,自己這所謂的天驕,與寧凡相比,差距有多麼巨大。

她借著神玄靈裝欺天鬥篷,方才勉強逃出群獸攻擊。

而寧凡,憑借一身神通,硬是殺出煉虛包圍。

她不知,不知寧凡並非逃出包圍,而是滅儘了凶獸,光榮凱旋。

但這並不妨礙她對寧凡的敬佩。

俞蟲兒不得不承認,寧凡十分強大,就算是煉虛初期修士,被三頭煉虛追殺,也未必能生還。

俞蟲兒不得不承認,熟睡的寧凡很好看,沒有虛偽的笑容,沒有魔道的冷血,隻是安靜如一個鄰家公子。

隻是看到寧凡蒼白無血的臉色,俞蟲兒愈加愧疚。

她回憶著師父的話,往事曆曆在目。

“師父曾說,我是蟲皇轉世,前世的我,是一隻百草蟲皇。我身懷一滴皇血出生,乃是天下至補之物,但一生隻有這麼一滴,可為一個男子起死回生…”

“可惜,這血再珍貴,卻不可救女子,亦無法救娘親。但這一次我尋到血龍苔,並大禍不死,皆是靠了周明相救,若不報答,實在有違本心…”

“娘親病愈的希望,我死裡逃生的希望,都是他給的,這血,應該給他呢…”

望著熟睡的寧凡,俞蟲兒俏臉沒由來一紅。

輕輕咬破舌尖,一滴金色的血液溢出,被其含在口中,融於之內。

輕輕咬唇,終於做了極其大膽的決定,趁著寧凡熟睡,一口吻在寧凡唇上,將金血度入寧凡體內。

滑膩的舌頭探入寧凡口中,這大膽的舉動,讓俞蟲兒羞得無地自容。

她好歹是雨殿尊老,更是俞家的掌上明珠,竟然如此不知廉恥,強吻一個熟睡的男子。就算是為了報答寧凡救命之恩,也太大膽了…

還好寧凡不知道此事,否則,俞蟲兒真不知該如何解釋。

將金血度入寧凡體內後,俞蟲兒好似受驚的小鹿,匆匆收回小舌,試圖讓彼此唇分。

然後熟睡的寧凡,卻好死不死的,回應了她的一吻,以舌勾舌,將她小舌勾住,無法脫身。

吮吸之下,二舌交纏,俞蟲兒俏臉血紅,幾乎要哭出來了,心中罵成一片。

“無恥,這周明太無恥了!明明在睡覺,怎麼還會吻我!”

“是了!他平日一定久經溫柔鄉,睡覺時候還能有生理反應,真是太無恥了!”

若非確定寧凡真的睡著了,俞蟲兒幾乎以為寧凡是故意占她便宜。

逃脫不出寧凡的吻,俞蟲兒無助地屈下身,索性不逃了,任寧凡占便宜。

心中隻求寧凡不要醒來,否則讓他看到自己被吻,怕是自己一生一世都無法與寧凡斬斷關係的。

漸漸的,俞蟲兒不由沉醉在這一吻中,初吻沒了,但這初吻,很舒服。

“嗯…”

洞府之內,幽幽可聞女子的輕吟聲,帶著急促的呼吸。

當寧凡終於放了俞蟲兒,彼此唇分的一刻,俞蟲兒匆匆退到一邊,望著寧凡的表情猶如看一個魔鬼。

她的小嘴都被寧凡親腫了。

口中,處處都是寧凡的口水、氣味…

俞蟲兒懊惱的坐在地上,暗暗尋思,這麼交纏的一吻,是不是說,她的貞潔已經不保了。

“若是師父知道,怕是會打死我的…”俞蟲兒稍稍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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