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死無對證|一(1 / 2)

《我在魂穿文物後破了自己的凶案》全本免費閱讀

.

月圓之夜,天如墨潭,冷風蕭瑟,吹熄了房內的最後一根蠟燭。

孱弱的火光掙紮了片刻,最終化為一縷塵煙。

房間徹底沒入黑暗,唐千旅見狀,抬手,習慣性地拉開格子去摸自己的青色發帶,但卻摸了個空,她一怔,後來才想起來,自己的發帶在前些日子裡掉了,現在早不知道在何方了。

她歎了口氣,不再執著於找自己的發帶,低頭,繼續進行她的修複工作。

彼時,窗外天氣寒冷,院子裡早已鋪上一層皚皚白雪。

她屋中的窗欞修繕多年,此刻已然老舊褪色,根本經不起風吹雪打,來回在木沿上擺動摩擦,發出刺耳的咯吱聲響,寒氣隨之撲朔而來,打在了女人的手上。

但即便如此,唐千旅的手上動作始終四平八穩,從未因此而抖動半分,隻不過大概因為冷風吹背實在難受,過了片刻,她一頓指尖,隨即放下了手中的修繕工具,起身走向窗外,正欲去關窗———

突然,身後傳來了輕微的騷動。

那聲音很輕,像是人的軀體和家具輕微碰撞發出的聲響,被窗外大風的呼嘯聲籠去了大半,但即便如此,在這方小小的居室中,還是讓唐千旅捕捉到了。

她自小父母雙亡,唯一的弟弟在朝廷中做史官,二十五歲仍未嫁人,如今已是人們口中嫁不出去、膝下無子的老姑娘,現在一人從師父那邊搬出來,居住在父母留下的宅院裡,鮮少邀請他人坐客。

唐千旅眉毛一緊。

——如果院內無人,那麼剛剛發出聲響的,是誰?

她的手維持著開窗的姿勢,懸在半空中,目光微微向後瞥去,眼眸中迸發出犀利的光芒。

唐千旅的目光左移,雕刻刀就在距離她幾步之外的書案上,小刀尖頭鋒利,泛著冷銀色的光點,刀沿還殘留了一些半乾的顏料。

每當危險逼近時,人總是會爆發出超乎尋常的洞察力,她幾乎是沒有猶豫,抬腳就要往那裡走去,但在她剛剛邁出步子的瞬間,手臂突然被一股大力攥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肘關節捏成粉末,指腹摁進皮膚裡的痛感隱隱傳來!

唐千旅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強行扭過身,她下意識地就想高聲呼喊,可是來人動作更快,在她發出聲音之前,突然感覺喉前一涼,冰冷深入骨髓,緊接著滾燙的熱水撕開裂口噴湧而出,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火焰灼燒般的劇痛。

她雙眼一凸,尚且自由的手緊捂住被割開的喉管,艱難地發出了幾個斷斷續續的音節,下一秒,她像是渾身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意識被殘忍地剝離,大片黑暗彌漫,很快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唐千旅死了。

死於一場突如其來的謀殺。

.

“——來者何人?!”

幾乎是毫無任何思考的,在被殺死之前未能說出口的話在此刻大吼而出,緊接著,氧氣大片大片地湧進肺部,唐千旅猶如久旱逢霖,猛地睜開眼,急促而又貪婪地吸著氧氣。

待意識恢複,唐千旅幾乎是立馬起身,正準備環顧四周,但緊接著,一件比死亡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她沒有被綁起來,但渾身上下都猶如被枷鎖束縛著一般,動彈不得。

唐千旅倒吸一口冷氣,抬頭看向四周。

四周漆黑一片,周圍被壁壘牢牢地封住,凹凸不平的岩壁上抖落一地灰塵,她的不遠處有一個人,順著蜿蜒曲折的小道緩緩而下,他頭頂上帶著一頂白色的圓形頭盔,頭盔中央熾白的亮光成為了這個空間裡唯一的光源。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石窟裡陣陣回響,但並無再多的回音。

她皺起眉,用力掙了掙,但無濟於事,隻得把目光投向站在門口的那名青年。

没有了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