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邪符妖鏡|五(2 / 2)

雲鶴然源自肺腑、發自內心地問出了一句:“我在心裡把咱倆過往結下的仇啊怨啊都翻出來細細回憶了一遍,甚至把我倆為了爭一個橘子,差點把師父窗戶捅破這點兒犄角旮旯的事都翻了出來,愣是沒想清楚那一點讓你覺得我是凶手了……為什麼啊?”

“在我遇害的前夜,你親口跟師父說的,說要殺了我。”唐千旅看著他,冷冷道,“我在師父的玉簫裡時,已經說明了一切。”

雲鶴然難以置信:“……你遇害前夜我人在千鴻家中!”

唐千旅麵無表情地駁了回去:“玉簫會騙人嗎?誰能證明你不在,唐千鴻嗎?你們倆就是一丘之貉。”

“我害你做什麼?”雲鶴然深吸了一口氣,很快平複下來,反問她,“你我幾年前已不再是同門,誌向不同,因此也不相為謀,我害你,反倒會讓我在官場上寸步難行。但即便如此,我們情誼仍在,倘若我知道你會遭遇毒手,那便是千刀萬剮,那我也——”

“你打住,這些話多說無用。”唐千旅的聲音重新恢複了平靜,仿佛剛剛一瞬間的陰狠隻是雲鶴然的錯覺,在那道聽不出一點波瀾的聲音中,雲鶴然才發現,她向來都是如此的,無論心中翻湧過多麼沸騰濃烈的情緒,她都能根據當下的情況迅速地做出最佳決策,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又克製冷靜得令人感到害怕,“有什麼東西能證明,我遇害的當天晚上,你本人在唐千鴻那裡?”

“琬琅。”雲鶴然壓低聲音,聲線因為過度壓抑而聽起來有些顫抖,“你向來是我最寵愛的師妹,我不會——”

“證據。”唐千旅冷冷地打斷他。

“……”雲鶴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吐出,無奈道,“好吧,既然你要證據,那我不妨告訴你。”

“那晚,我曾攜帶了一麵十二生肖紋的銅鏡……倘若你們能找到——”

靠在一旁的溫尋琰忍不住出聲打斷,冷笑道:“你一個大男人,隨身帶著麵鏡子做什麼?”

雲鶴然突然語塞:“我……”

唐千旅口氣平淡:“大概又是他哪位紅顏知己贈予他的吧。”

雲鶴然心中一虛,就連原來四平八穩的語氣都亂了陣腳:“琬琅,你聽我……”

“對我無用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唐千旅平靜道,“你的私生活如何,對我並無半分影響。”

“……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相信我,琬琅,但我還是想告訴你,雖然我……有些過去並不光彩,但我絕不會背叛我倆之間的情誼,哪怕一時一刻,我願意為你豁出性命,自始至終都是這樣的。”此時此刻,雲鶴然的那份玩世不恭卸去不少,語氣有些許的沉悶,“倘若文物真的能為我證明,那那麵銅鏡或許就是最好的證據,不過,這麼久過去了,就是不知道,它是否還在這個世界上。”

“……說不定真能找到。”一直在旁邊安靜旁聽的溫尋琰突然抬頭,冷不防地插話,“前段時間正好出土了一批文物,隻不過可能受時間、戰火等因素影響,文物破損的很嚴重,就是那個機關差點把我射穿的地方……其中發現了好幾麵古鏡。”

雲鶴然還要繼續跟唐千旅解釋什麼,聽到溫尋琰的聲音,轉頭看了他一會兒,沉思片刻,緊接著,像是終於想起來什麼似的,聲音驟然拔高:“你不就是……!”

唐千旅意識到了他要說什麼,搶先一步開口:“公子,你說的那批文物什麼時候到?”

而雲鶴然沒有領會到她的意思,他顯然還是不死心,目光在唐千旅和溫尋琰二人間來回遊移:“你們兩個……”

唐千旅果斷出聲:“閉嘴。”

站在一旁的溫尋琰:“?”

“我說琬琅妹妹之前怎麼對我的試探毫無表示呢……”雲鶴然有些尷尬地扯了下唇,故作隨意地彆開目光,“原來是——”

唐千旅忍無可忍:“有完沒完?”

雲鶴然看了她一眼,緊接著一副恍然醒悟的樣子道:“琬琅妹妹,我說你口是心非,你就彆不認了,怪不得呢,我就說你長這麼大,不可能一位心悅之人都沒——”

“口你爺爺的心非。”

唐千旅已經有點想跟他動手的意思了,而一旁的溫尋琰很快會意,立馬接上她的話頭:“要是全世界都像您思考問題,這個世界早就完蛋了。請問您平時也跟彆人這麼閒扯?彆人沒因為您太煩把您打死?”

雲鶴然被懟了一通,麵子有些掛不住,但事已至此,值得啞然失笑:“……這不是已經死了嘛。”

溫尋琰:“……哦。”

唐千旅:“……”

“兩位祖宗,這兒是研究院禁止打鬨,您倆要不換個地方解決兩位之間的愛恨情仇?”白澈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概他覺得自己站在這兒看非人物件吵架怪傻的,實在沒忍住,便出聲阻攔。

雲鶴然立馬回應,聲音略顯哀傷:“愛都是他倆之間的,我和她隻有恨。”

唐千旅冷酷無情:“你倆我都恨。”

莫名躺槍的溫尋琰:“……?”

原來北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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