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子,還得是蜀地的火鍋才叫好。
等著湯底持續沸騰了一陣,沈秋吟又叫道:“來人來人,架鍋子了。”
“好勒!”
外麵的人應和一聲,下一瞬就走進來兩個不怕辣的小二,一人手中握著一個帕子,用帕子握住鍋耳,隔了熱,使勁兒一抬,就將這一鍋鮮紅抬了出去,放在鏤空的桌上。
隨後,沈秋吟和薑泊清一人推著一個木車子出來,所有燙火鍋的食材到位,眾人也落座開動。
你一筷,我一筷,好不歡喜。
小二們常居濮陽,沒吃過蜀地的火鍋,初初下口,還覺不辣,等了一會兒後發現火燒喉嚨,辣得直吐舌頭,不停地吸氣,這樣子像極了某個小動物,惹得沈秋吟發笑的同時,趕忙拿出事先備好的茶水,給他們滿上。
她一一倒完後,正要放下茶壺,這時眼前突然多了一個杯子。
她順著杯主人的手往上看,對上薑泊清那張緋紅的臉。
他額上已經辣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嘴唇紅潤,像抹了姑娘家的口脂一樣。
沈秋吟笑著打趣道:“喲,不是不辣嗎?”
她原以為他已經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沒想到還抵不住火鍋的辣。
薑泊清不自然地咳嗽兩聲,嘴硬道:“口渴!”
當然不是!屬實是太辣了,這鍋紅油,比她平時炒菜放的辣椒,要更霸道些,吃得越久,越讓人受不住。
可這辣又極其開胃,讓人欲罷不能,根本放不下筷子。
蜀地的鍋子,著實好吃!
吃慣了濮陽放麻醬的鍋子後,初初一試,更覺與眾不同,吃了之後還想吃。
沈秋吟聽了,抿著嘴笑,也不拆穿他,替他也滿上一杯茶。
薑泊清端著,大口大口喝,一杯喝完,才將將止辣。
“還口渴嗎?”沈秋吟問道。
她可沒有逗弄他的意思,是真心實意問他還要水不。
這湯底有多辣,沒人比她更清楚,若不是蜀地人,準一吃一個嗓子冒煙。
已經如此,薑泊清也不再顧著麵子,將杯子遞了上去,沈秋吟又為他倒上滿滿一杯茶。
他接過,又是一飲而儘,口舌間以及喉嚨處的辣味才算徹底止住。
緩過勁兒後,他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大筷黃喉,才吃少許,又辣得吐氣。
反觀沈秋吟,卻吃得歡實,一點也不見辣著,驀地,他覺著這姑娘,還真像這辣子。
行事果敢,說話直爽,脾氣上頭也暴躁,除卻總愛多想,時不時將死字掛在嘴上外。
想著想著,薑泊清不禁笑起來,呆呆地,癡癡的,有點像二傻子。
沈秋吟不經意間瞥到,疑道:“怎麼了?”
他笑得有些嚇人了。
薑泊清瞬間沉下嘴角,板著臉說:“沒怎麼。”
“那你笑什麼?”
“我沒笑。”薑泊清不承認。
“我都看見了,休想騙我。”
“你出幻覺了!”他死活不承認。
“哪有那麼多幻覺!你剛才就是在笑!”沈秋吟堅定道。
啊!等等。幻覺?
他今天想說什麼來著?
薑泊清正想開口將這事搪塞過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