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呀!就是矛盾,生意不好的時盼著生意,生意好時又嫌累。
真難伺候!
小二們很是認同李保德的話,附和道:“掌櫃的,我們不累!我們還能乾!”
“行吧!”見他們乾勁兒十足,沈秋吟也不好掃興,“給你們加工錢!”
一聽加工錢,他們興致更濃,連渾身的疲憊都消失了。
還真應了那句話,鳥為食亡,人為財死。
他們在這歇息了半刻,疲憊勁兒過了後,就收拾東西回家去了。
李保德也要走了,走前同她說:“城裡不安全,你個姑娘家容易出事,不若到我府上住幾日?”
到他府上,這多不方便。
沈秋吟搖頭:“我認地方,住慣了這兒,去其他地方睡不著!”
這倒是實話,她這人認環境得很,習慣了一個地方後,驟然換個地方,容易水土不服。
“可……不若,我給你找兩個會武功的丫頭過來?”
他著實擔心她的安危。
沈秋吟連忙擺手:“彆!可彆!我習慣了一個人,來兩丫頭日日住在樓中,我反而拘束的很。”
不光如此,人一多,係統容易暴露!她本來就神經大條,若是說漏了嘴,準得被當成怪物了。
這不同意,那不同意。
李保德犯愁了。
沈秋吟怕傷了他的真心,忙說:“哥放心,我鐵定沒事。你彆操心,快回了!明日早些過來幫忙!我還給你做麻辣魚片吃。”
麻辣魚片!
他舔了舔唇,歡歡喜喜應道:“好勒!好勒!我這就走。”
李保德離開了百膳樓。
沈秋吟拖著疲憊的身子將大堂淩亂的椅子擺放整齊。
做完這個,她正要合上門時,突然見一人急匆匆地來,她粗粗一看,有些眼熟,再定睛一看,認出來了。
竟然是燈會那日贏了燈王,但丟了腰牌的太學公子。
他背著包袱,手拿長劍,陡然出現在她麵前,將她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是你!”
公子見她,很是驚奇,“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沈秋吟拍了拍胸脯,定住自己心神,“我是百膳樓的掌櫃。”
公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沈秋吟上上下下打量他。
這人穿著黑色勁裝,長發束成冠,與那日燈火相比壯了許多,身上的書卷氣也少了許多。
特彆是手拿長劍,哪裡像個讀書的公子,到像個俠客。
沈秋吟心下閃過一絲不安,問道:“公子這是去了哪兒才回來嗎?”
“不是,”他道,“太學今日閉館,我也要回家過年去了。不過近日因著吏部尚書的案子,全城戒嚴。我的通行令還沒下來,所以隻能換了個打扮,出來找客房住。”
說著,他便問道:“掌櫃的,你們家還有空閒的客房嗎?我一路問過來,都住滿了!”
太學的確今日閉館,所有學生都要返回籍貫處,等著開學時再來報道。
沈秋吟的疑慮消了幾分。
如今處在年前,濮陽城裡的人急增,這條街上,連最差的店鋪裡都住滿了人,他現在要找一住處,可不簡單。
百膳樓到是有客房,隻是久不對外開放。
說實在的,沈秋吟也不願他住進來。
但見他風塵仆仆,外麵的天色也已晚,夜間寒涼,若再尋不到住處,很有可能要宿在街頭。
她覺著有些可憐,如實道:“有的,隨我來吧!”
再怎麼說也是助人,能為自己積攢福報的。
沈秋吟點燃一盞油燈,帶他去客房。
路上,她問道:“公子的腰牌後來可找到了?”
“找到了,”他說,“多虧了那晚上百姓們幫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