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再言進了供銷社，可著糧票，買了一斤精麵，一包掛麵，半斤桃酥，半斤餅乾，半斤紅糖，還想買點彆的，糧票就不夠了。
又挑著有的工業票，買了一塊香皂，一袋堿麵，幾盒火柴。
想買點肉，都沒有，於是購物結束，程再言背著東西，出了供銷社。
看見路上有兩位大娘，走在路上，不停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樣子，程再言心下了然，隨即跟上，左拐右拐，到了一個小胡同裡。
小胡同裡，有不少人都背著背簍，在兩邊靠牆站著，警惕的打量著每一個從旁邊走過的人，每個人都用圍巾包著頭，不是熟悉的人，很難認出是誰來。
程再言早在前邊的兩位大娘扯出圍巾圍上的時候，也從空間裡拿出一條深灰色的圍巾把臉包了起來。
他並不是真的需要買東西，要的是一個拿出東西來的名頭，他把所有人的東西都看了一遍，記清都有什麼，他隻看不買的行為，讓胡同裡的人越來越警惕。
於是在看到一個大娘的背簍裡露出一小塊花布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小聲的問道：“大娘，你這花布是多少，怎麼個價？”
大娘打量了下眼前人身上乾淨整潔沒有補丁的衣裳，“我這是細棉布，做貼身的衣裳，或者給小孩做衣裳最舒服，供銷社要五毛一尺，還得要補票，我這有五尺，你要全要，兩塊四就讓你拿走。”
程再言摸了摸布角，確實挺軟和的，吃的差不多的，摻和在一起，拿出來沒問題，但布料，他也不懂，還真怕拿出來的是現在沒有的，所以布料最好還是買。
程再言拿出兩塊四遞給大娘，看大娘身上的衣裳，像是新作的，於是問道：“大娘，您還有彆的布嗎？夠給大人做一身衣裳的。”
大娘看他付錢痛快，想了想小聲的道：“我家有親戚在縣紡織廠上班，家裡有瑕疵布，整匹的，軍裝綠的色，你要嗎？”
程再言：“要，大娘您說個價？”
大娘笑了：“咱們出去說，彆在這。”
程再言跟在大娘身後，出了小胡同，三拐兩拐，來到了政府家屬院的小門。
大娘：“一匹布有30米，一米三尺，總共是九十尺，雖然是瑕疵布，但我不要補票，而且就布頭上有點染色不均勻，不影響做衣裳，軍綠色又是槍手的顏色，做成綠軍裝來，穿上好看的很。
所以一尺還是算五毛，一共是四十五塊錢，你要同意，你就和我進去，咱家裡取去，你要不同意，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程再言對幾毛錢的差無所謂，“可以。”
兩人往家屬院裡走，正上班的點，家屬院裡也沒什麼人，哪怕遇上一兩個老太太問起，大娘說他是老家的親戚，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沒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隨著大娘進了她家，程再言也沒多打量，就在門口處等著，打量抱出一匹布來，程再言把錢遞過去。
交易順利完成，程再言想到家裡不是很厚實暄軟的褥子，問道：“大娘，您家裡有棉花嗎？”
大娘搖了搖頭：“棉花，還真沒有，你以後還想買不了，就在月底這幾天去那個小胡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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