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嫻搖頭:“沒說,但我覺得是唐銘逼迫她的,她知道唐銘生意上不乾淨的地方,要和唐銘談判離婚,唐銘直接把她鎖在家裡。”
薑羚盯著她,問:“殷緋最後跟你見麵,是什麼時候,說了什麼?”
聞嫻想了想:“在她辭職之前去做了個體檢,然後她說要出去旅遊,讓我不用擔心。”
在問不出更多關於唐銘的信息之後,薑羚問了一些她們學生時代的事。
殷緋高中時候在學校對麵的美食街打工,那片小混混也很多,有一次聞嫻大晚上來這裡的網吧找她表弟,被人騷擾,是殷緋送她出去的。
他們差不多結束了對話。臨走前,聞嫻顯得很擔心,反複強調,如果有殷緋的消息,一定要告訴她。
*
周逸青的電話始終打不通。
根據調查,他不是雁江本地人,出生在幾千公裡外的大山,一個叫海子箐的村裡。
他是個孤兒,寄養在叔叔名下,但他叔叔表示周逸青很很早就跟著他的師父生活了。
那個師父常年住在海子箐的一個小廟裡,和村裡人往來很少,更彆說有聯係方式。
他們多方打聽,發現他畢業後除了經營木雕店,還一直兼職給人看風水。
薑羚聽到這裡,立刻說:“那天見麵,他手腕上戴著個手串,身上還有點香灰味。”
與此同時,現場調查有了新的進展。
血跡在4單元,4單元門口的監控沒有查到線索,但是有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在6單元的監控中。
老小區兩棟居民樓之間的距離並不遠,警方立刻檢查了天台,果然在天台欄杆上發現了痕跡。
按照現場痕跡,他們或許在兩個天台之間係了繩索,完成換裝,然後偽裝成普通居民從6單元離開了居民樓。
那個身影比殷緋高了一大截,像個男人。
他們立刻意識到,如果居民樓監控裡出現的是他,那殷緋做了什麼,他一定知道。
那假裝租房的那次見麵,就變得很奇怪。
假設他們是共犯,那麼之後一定會信息共享。殷緋遇到兩個追查她的警校生,這件事很有可能通知給周逸青。
周逸青見到他們,不僅不跑,還沒事人一樣帶他們看房?
薑羚沒管周逸青,提出了另一個問題:“我們發現的監控裡,偽裝成居民走出單元門的隻有周逸青,那殷緋呢?”
師兄說:“這小區四周圍臨街,基本都有監控,殷緋隻要不挖地道從小區裡出來,必定有她的身影,再繼續查。”
周末他們去警局陪師兄加班看監控,晚上十點,師兄突然喊他們。
畫麵停在一個佝僂的身體上,一個清潔工拖著垃圾桶從單元門口出來。
師兄往回放了點,他們突然發現,這個清潔工沒有進入單元門的畫麵。
很可能是殷緋!
他們之所以忽略了清潔工,是因為整個小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