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不語,把熱水端到殷緋麵前。
殷緋吹了吹熱水,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道:“等會兒李瑜航回來,你們就自己找個地方住吧。”
薑羚說:“這裡環境不錯,我們在這再要一間房。”
殷緋嗤笑了一聲,道:“然後又準備在大堂蹲一夜,是嗎?”
薑羚一愣,“又”?殷緋知道她和李瑜航之前蹲她的事?
殷緋勾勾嘴角,問:“充電器找到沒有啊,表妹?”
殷緋已經明示不想讓他們跟著,事已至此,薑羚問:“那你告訴我,那天你在派出所,為什麼直接跑了,你說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殷緋皺眉,薑羚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接著道:“你為什麼不肯給其他人聯係方式,不用現金,火車上乘務員經過的時候你會緊張,為什麼躲避唐銘家裡人的聯係?還有……”
“砰”地一聲響,殷緋把手裡的瓷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她站起來,冷冷地看著薑羚:“薑羚,我給你臉了?你考上警校,見誰都是嫌疑犯?你想說什麼,你直接說出來。”
薑羚從未見過她這麼生氣,她心跳加速,緊緊盯著殷緋,卻張不開嘴。
殷緋冷笑一聲,說:“你懷疑我是不是?我問你,唐銘在哪?要真的出事了,屍體呢?你懷疑我,證據呢?就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能當證據嗎?你是當警察還是寫小說,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了是吧?我借你們錢,你們就這麼報答我?”
殷緋拎起她的包,丟在她身上,說:“告訴李瑜航,不用去換現金了,錢我懶得要。”
她一手指著門口,道:“沒良心的東西,滾。”
這一段話說得極快,幾乎要砸薑羚腦門上。
她手忙腳亂地接住書包,殷緋冷冰冰道:“等著我請你?”
薑羚到此刻,依舊不否認自己的懷疑。
這些東西是不能作為定罪的證據,但往往正是這些蛛絲馬跡,指引辦案警察找到最關鍵的線索。
殷緋顯然很生氣,薑羚立刻認識到,此時想要繼續調查,就必須穩住殷緋。
她立刻丟下包,跑到她麵前,低頭道:“對不起,我錯了,你彆生氣,我們沒有……都是我不好!”
殷緋顯然不吃這一套,她麵無表情,問:“你走不走?”
薑羚又說對不起,殷緋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說:“行,你不走我走。”
殷緋的包就在門邊,薑羚立刻衝過去拉住她的胳膊,說:“我真的錯了!外麵這麼冷,你冷靜點......”
殷緋看起來煩不勝煩,甚至想踹她。
薑羚武術DNA不知道怎麼就動了,哐哐兩下就給殷緋按住了。
殷緋忍無可忍地吼她:“薑羚你有病是嗎!起開!”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薑羚走投無路,乾脆演技爆發,“嗷”地一聲哭起來。
這一嗓子直接給殷緋乾懵了。
殷緋愣了愣,難以置信地轉頭問她:“你瘋了?”
薑羚一邊嚎一邊說:“殷緋姐,我沒瘋,我覺得特彆對不起你,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殷緋估計沒見過這麼無賴的,她沉默了兩秒,說:“你先放開我。”
她接著嚎,說:“不行,你保證你不走了,我就放開。”
殷緋踢了她一下,說:“你少蹬鼻子上臉。”
薑羚見好就收。
殷緋從地上爬起來,瞥了一眼她的臉,嗬嗬笑了一聲:“接著哭唄,彆乾打雷不下雨。”
薑羚悻悻低下頭,非常有眼力見兒地幫她把包拎回去,又開了重新給她端了杯熱水。
殷緋接過去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