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羚如實道:“因為她抓住機會重新給我灌了有迷藥的水,我暈過去了,所以她走了。”
“你們當時說了什麼內容?”
薑羚說:“我質問她為什麼要做這些,讓她把我們放了。”
“她說什麼?”
薑羚回答:“殷緋說她有自己的原因,讓我們不要多管閒事。然後她給我看了一張診斷書,是肺癌晚期,我當時比較震驚,然後她就抓住機會,把我弄暈了。”
警官思索了一會兒,道:“好,現在我們來說你回來之後的事。你回來之後的筆錄並沒有提到這一段,為什麼?”
薑羚說:“我應該說過。”
警官翻看筆錄,道:“你當時說,你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被綁著,殷緋為了逃跑,又重新給你們灌了水,然後你昏迷了。”
薑羚點頭道:“我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對麵的警官按了按耳機,從審訊室出去了,安靜的屋子隻剩下她一個人,她看向監控的方向,又轉回頭。
過了很久,她甚至在裡麵短暫地打了一個盹,等她醒過來地時候,竟然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
審訊室還是沒人,燈光也被調暗了。
門打開,一陣飯香飄進來,韓錚提著兩個飯盒,給了她一個。
今天食堂的菜色不錯,他們給她打了仨肉,實屬奢侈。
韓錚收拾完桌子,坐在她對麵。
薑羚正襟危坐,正要開口。
韓錚按了按耳機,對她說:“在開始之前,我先跟你說點彆的事。你剛才進市局,有沒有感覺市局很安靜?”
薑羚一愣,不知道韓錚為什麼這麼說,回道:“好像是。”
韓錚道:“今天在市局的,隻有平常三分之一的人。”
薑羚不解地看著他。
韓錚又說:“據周逸青交待,他知道許苑的死訊之後,懷疑和唐銘有關,所以他一直伺機報複。後來他結識殷緋,有了這個機會。周逸青以為是殷緋做掉唐銘,他負責處理屍體。但是,焚燒爐裡雖然化驗不出DNA,但根據一些彆的痕跡,屍體有很大可能不是唐銘。”
薑羚驚訝道:“那是誰?”
韓錚道:“還在查。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許苑如果遭受了唐銘的侵害,無論她本人還是她父母,都沒有報警記錄,這一點我們同樣覺得奇怪,儘管唐銘現在不在,許苑的事情我們依舊要查清楚。”
他又道:“同樣的,屍體不是唐銘,有可能他現在還活著,我們也必須找到。你有十分鐘的時間,思考要不要重新回答。”
韓錚說完這句話,就靜靜地看著她。
薑羚沒開口,她正在進行判斷。
韓錚的意思是,許苑的案件,市局裡確實出了問題,他們想要重新查許苑案件,但沒有掌握核心證據。
如果要證據,韓錚他們完全可以派人跟著自己,拿到一模一樣的東西,但韓錚選擇來要她手上這一份。
原因是什麼?
如果韓錚是好人,那恐怕他們實際上並不能找出市局裡是誰出問題,一旦拿證據裡麵混了不懷好意的,證據可能會被破壞。
如果韓錚是壞人,那他就是為了破壞薑羚手上這一份證據。
十分鐘很快,薑羚暗自深呼吸一口,抬頭道:“有一個u盤,裡麵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