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她還是雙拳難敵四手,被七大姑八大姨拖著在瓷磚地麵上滑行。
那樣子頗有點像遛彎扯著狗繩不回去的狗,旁邊圍觀的幾個旅客都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殷緋買完票過去的時候,薑羚已經被拎走了。
殷緋掃視了一圈,發現許苑正向外麵走去。
她本來已經上車檢票走了,大巴發動的前一秒,殷緋不顧司機的喊聲,從大巴後門躥下了車。
許苑已經不在客運大廳裡,但她的裝扮奇特,殷緋問了一下工作人員,得知許苑剛才出去了。
回西河市裡隻有一條路,並沒有岔道。
殷緋跑了一會兒,看見許苑正沿著過河的天橋慢慢往回走。
“許苑!”
殷緋喊了一聲,跑過去。
許苑站在原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冬天的風嗆得她口鼻生疼,殷緋倒了口氣,才問她:“你要去哪兒?”
許苑還是沒說話。
人遇到這種事,可能一時半會兒受不了打擊,殷緋也沒介意,道:“我來這邊辦點事,你和薑羚是星期五過來的嗎?”
半晌,許苑“嗯”了一聲,殷緋鬆了口氣,又重新問她:“你要去哪兒?”
許苑沒答話。
殷緋想了想道:“天寒地凍的,陪我先去吃個飯吧。”
她也沒問許苑的意見,直接拽著她走——不拽著不行,殷緋鬆了手,許苑就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殷緋找了家店坐著,許苑坐在她對麵,沒點單。
過了一會兒,菜端上來,殷緋遞了一份蓋飯一杯熱果茶給她,道:“你吃這個。”
不知道薑羚昨天怎麼跟許苑相處的,她倆肯定比她和許苑熟得多。
殷緋也學不來薑羚那樣咋咋呼呼的性格,更沒學過溫柔安慰人,隻好指著飯道:“吃,彆浪費了。”
殷緋是真餓了,埋頭風卷殘雲,過了一會兒,許苑看著她,拿起筷子。
殷緋給阿明打了個電話,說:“今晚遇到同學有點事,得晚點回去了,明天肯定把貨送到。”
掛了電話,殷緋問她:“你們怎麼來西河了,你自己要來的,還是薑羚帶你來的?”
沒應答,殷緋又問:“那你不回去,接下來什麼打算?”
許苑也不說話。
殷緋倒是也沒什麼勸她的打算,又問:“不回去的話今晚打算睡這?你身上帶錢了嗎?”
許苑就這麼坐著發呆,雕像似的。
殷緋直接伸手去她外套兜裡掏了掏。
掏出五塊錢和幾張紙巾,她身上的禮服裙一看就沒有口袋,估計這錢還是薑羚口袋裡剩下的。
也不知道她倆昨晚住哪兒。
幫人幫到底吧。
殷緋結了帳,又拽著她來到街上。
這條路一條街都是吃的,正好是她熟悉的地方。
溜達了一會兒,看見一家羊肉湯館玻璃門上貼著招洗碗工的紙。
殷緋估摸了一下,拽著許苑走進去。
這會兒剛好飯點,人還挺多。
殷緋走到收銀台,看那裡坐著一位四五十歲帶倆大耳環的女人,心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