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坤的人驟然減少。
許佳人在明麵上的地盤都成了廖司凡手裡的場子。
x.夜,夢回,還有幾家生意還湊合的錄像廳。
不過半個月時間,廖司凡坐的麵包車就升級成了桑塔納轎車。
甚至連不少北坤下麵的小弟,都投奔到了正興去撈好處。
廖司凡儼然取代了駱亦然,成了清北市的當家人。
聽到柴成偉和姚兵說的這些,許佳人一點都沒有驚訝。
不過,有件事她倒是挺好奇的。
“既然北坤消極應對,我想駱亦然應該是選擇了相信我。”
許佳人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膝蓋,問道:“可是……唐玨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同意這個策略吧?他在乾什麼?”
柴成偉搖了搖頭,說道:“他回了自己的房子後,就沒見他出來過,聽說讓小弟送了好幾次酒,我想應該是鬱悶了,在家借酒消愁呢吧?”
借酒消愁?唐玨?
與唐玨也認識兩年多了,許佳人覺得他可不是這麼廢的人。
“我樓下的那些尾巴呢?還有嗎?”許佳人又問道。
姚兵立刻回道:“廖司凡現在忙起來了,哪裡有空在樓下監視呢?而且……”
一想到廖司凡手下在各個場子裡的手腳,姚兵就氣的不行:“而且,他現在從咱們地盤上順手牽羊牽的正高興,哪裡還會在樓下蹲著呢。”
艾山聽到後,立刻問道:“哎?那我是不是可以把樓上會議室給收拾出來了?每次去那裡我連氣兒都不會喘了。總覺得有人盯著我似的。”
“山哥,廖司凡是偷聽咱們,又不是看著咱們,你該喘氣兒還是得喘啊!”姚兵打趣說道。
“得了吧。我到那兒就莫名緊張!你說你們,做生意怎麼弄的跟地下工作者似的!”
艾山拍了拍自己的畫稿:“還是跟著我賣衣服吧,最踏實了。”
柴成偉和姚兵對視一眼,兩人都笑著搖了搖頭。
“山哥,我和兵子拿棍棒可以,讓我們拿筆啊……你還不如打我們一頓算了。”柴成偉無奈的說道。
他和姚兵連小學都沒畢業,這兩年要不是許佳人逼著他們學了些知識,兩個人恐怕出門連字都認不全。
雖說現在比文盲強不少,可是兩個人看到筆啊,書啊,還是本能的抗拒。
幾人又說了會兒話,姚兵和柴成偉先走了。
“佳人,那個古法旗袍要在上陵舉辦服裝發布會。”
艾山將一張請柬拿出來,一張象牙白色的影紙一分為二對折,中間畫著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中間用絲帶係著,拉開絲帶猶如拉開了女子旗袍的領口,十分有創意。
“這請柬倒是用了心。”許佳人打開請柬淡淡說道。
“何止。”
艾山將桌上一個白色的套盒打開,裡麵放著一套用陶瓷瓶做成的護膚品。
一共有四件,分彆是“梅蘭竹菊”,每個小瓷瓶瓶身都是用水墨圖畫的四種植物。
隨手打開一瓶,裡麵芬芳的氣味讓人心神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