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河此時此刻才有一種“與虎謀皮”被反咬一口的難受。
“廖司凡,我真沒有五十萬,要是有我一定給你。”鄭河拉開茶幾下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三萬塊錢放在桌上:“這是我給孩子準備的學費,你也彆嫌少……”
鄭河說的一臉真誠,可廖司凡卻覺得太好笑了。
他這兩年給鄭河“孝敬”的錢就夠五十萬了,現在他開口不過也是讓鄭河把大頭吐出來,結果這家夥拿出三萬塊錢打發他。
拿他當叫花子麼?
“三萬?這三萬夠不夠你喝幾次酒?”廖司凡的臉色越發陰冷。
鄭河被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看的身上發毛,如果他再堅持說沒錢,誰知道廖司凡會做什麼事?
彆忘記剛剛放在他們公。安。局的那一家五口被殺的惡性案件!
“廖司凡。”鄭河看了看手表,說道:“你也知道我家裡的情況,錢真的歸我愛人管,我手上有的就這麼多。不過,我可以問她要一些。但是今天已經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銀行給你籌錢,你看怎麼樣?”
“既然鄭局開口這麼說了,那我就聽著。”
廖司凡將桌上的三萬塊分彆放在了夾克兜裡,起身說道:“那我明天中午來取錢。五十萬,少一毛都不行。”
鄭河:“……”
砰——
大門帶進了一陣冷空氣進屋,鄭河起身拿了一件外套。
“這西北的天氣,大夏天也這麼冷!”鄭河想起前段時間去上陵,那邊炎熱的晚上必須開風扇才能睡著。
雖說熱起來不好受,可那才是夏天吧?
哪裡像清北這個鬼地方,夏天也這麼冷?
也不知道他有生之年能不能調到內地去呢?
想要調到江南沿海好地方去,他必須要有成績才可以。
這次廖司凡給他送了一份“大禮”,隻要這件案子迅速破案,那他也可以給上麵交一份滿意的答卷。
鄭河拿起手邊的電話打算叮囑下麵的警。員好好審那個王誕。
叮鈴——
桌上的電話鈴聲先一步響了。
“喂——小李啊……你說。”
沒想到打電話來的就是主審家屬區殺人案的李生軍。
“什麼?許佳人要給王誕請律師,還要求精神鑒定?!開什麼玩笑?”
鄭河差點把電話給扔出去,“王誕是最大的嫌疑人,他無罪?許佳人是不是覺得時家連殺人犯也可以保了?!”
李生軍早就料到了鄭河的反應,等電話那邊吼完,他才問道:“那現在怎麼辦?畢竟程序都是有的,我要是一直攔著,恐怕……”
許佳人要聘請律師肯定是用譚月那邊的人,那些可都是精英人士。
對於法。律的程序和條條框框比他們還要清楚,根本不可能糊弄過去。
“先拖著,就說上麵不批。”
“可是……喂——”
李生軍話沒說完,那邊把電話給掛了。
一旁的段克金立刻問道:“怎麼樣?鄭局怎麼說啊?”
“說讓咱們拖著。”李生軍苦笑一聲,搖頭歎道:“反正得罪人的事兒都是咱們這些跑腿辦事兒的。”
“那現在怎麼辦?”段克金可知道許佳人的手腕,這套說辭可糊弄不了那丫頭。
“先拖著吧。鄭局應該有辦法。”李生軍看了眼醫療室方向,道:“那個狗。東西先供著吧,省得回頭咬咱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