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篇:嫉妒夫婦(完)(1 / 2)

“乾…什麼?你說呢?”他呢喃吐出幾個字,像豹子一樣,迅速堵住她的唇…

紀子期不知道自己被折騰了多久,隻是在無儘的沉浮中,意識到他說以往對她太仁慈的話,是真的!

她的走神不過片刻,便被瘋狂的、不再控製自己的男人,卷入火海,一起綻放最美麗的花火…

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鬨醒的。

鈴聲突然響起,紀子期猛的驚醒,翻身想拿手機的瞬間,渾身像被車子碾過似的散了架。

杜峰,你個混蛋!紀子期一邊抽氣一邊咒罵,拿過手機準備關掉,一看日期,星期一早上7:30。

她不敢置信地揉揉眼,她明明記得被杜峰瘋狂無度地索取,是周六的事情,怎麼睡了一覺,已經周一了?

這時,一條短信跳進來,是杜峰。

紀子期咬牙點開,“期期,這兩天…我很快樂,我相信你跟我一樣快樂,要是你還不夠快樂,下次我保證會讓你更快樂!這兩天…你快樂嗎?不回複代表不快樂…”

還沒看完,另一條又來了,“不管快不快樂,下次,我會更努力!期期,這兩天,你真棒!我喜歡!”

這個混球!一早發這種曖昧的短信!紀子期氣得想將手機扔了。

叮,又一條。

“期期,今天是周一,我知道這兩天你累壞了,已經幫你請了一天假,你好好休息。”

紀子期終於忍無可忍,將手機朝床上狠狠一摔。

然後整個人直挺挺倒向床上。

為什麼一場車禍後,一切同以前都不同了呢?

以前杜峰那廝,雖然難得見麵的時候,總是迫不及待地將她撲倒,但從未如此放肆過,最多兩次後,便會在她的抗議下放過她,除了車禍前一晚她主動那次。

可這一次,他像幾百年沒碰過女人一樣,不顧一切地,儘情地釋放他的熱情與渴求。

那她就隻能被動接受嗎?紀子期很不甘心,就算她答應做他女朋友,是因為對愛情沒有任何希望,索性來一場利益交往,可她不想在身體上向他臣服!

特彆是,他根本很早就彆有居心!

可是,這個討厭的家夥,怎麼樣才能擺脫?

紀子期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也想不到好的辦法,最後滾累了,又沉沉睡去了。

休息了一天一夜後,紀子期精神好了許多,但身上的青青紫紫,並沒有消去,特彆是脖子上那一塊。

她的皮膚又嫩又白,那些杜峰蓄意留下的吻痕,分外明顯,即使遮瑕加粉底,也不能完全蓋住。

九月下旬的天氣還很熱,無論是穿高領還是帶絲巾,都很惹人注目。

紀子期隻好將盤著的頭發披下來,她才24歲,將頭發放下後,顯得青春朝氣,一點也沒有盤起頭發時的優雅乾練,反倒像個還在就讀的大學生。

這樣的她,若出去談業務,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不過好在現在,她的公司已基本站穩腳跟,不用凡事都親力親為。

國慶在即,網上交易高峰期,以及各大客戶的廣告位不容有失,紀子期必須去公司開個會,確認一下進度和未解決問題的跟進情況。

杜峰的司機杜康儘職的在小區門口等著,見到紀子期,明顯愣了一下,試探道:“紀小姐?”

紀子期摸摸頭發,有這麼大區彆嗎?

她微笑點頭,“杜康,今天又辛苦你了。”

環宇大廈門口,紀子期下車後,心虛地將頭發放到前邊,低著頭,朝裡麵走去。

一不小心,撞到一個人,“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注意!”

紀子期忙不迭道歉。

被撞的男人,正想不耐煩開口,卻在看到紀子期麵容的刹那,硬生生閉上嘴。

女孩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擋住了小半邊臉,白皙麵容上被初升朝陽一照,如家裡珍藏的古董白瓷,散發著珍珠般的柔和光芒,青春逼人的臉上,一雙明眸,好似兩顆黑曜石,靈氣逼人。

黎淵的心臟,瞬間一窒。

紀子期見對方沒說話,忍不住抬頭一看。

剪裁合體的深藍西裝,襯得身形挺拔如鬆,英俊的麵容貴氣非凡。

嗬!居然是個熟人!

紀子期麵上歉意的微笑不減,脊背卻不自覺挺直,準備隨時反擊。

哪知上次對她百般嘲諷的男人,這次卻換上溫和的笑容,“這位小姐,沒關係,我也錯了一半,邊走路邊打電話,沒留意周圍的人。”

這…這什麼情況?本來進入戰鬥狀況的紀子期,麵對突然變臉的男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是那天那個自大的黎淵嗎?還是其實不是他,是他的孿生兄弟?可沒聽說黎氏集團有對雙生太子爺啊!

“這位小姐,你好,我叫黎淵,你是在這裡上班嗎?幾樓,什麼公司?這裡的公司,大部分我都熟悉。”

黎氏集團太子爺對這裡的公司能熟悉才怪,但隻要人家想熟悉,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太子爺,記性似乎不太好,脾氣也有點多變。

不過不管是哪種,紀子期都不想與他有糾纏,她打個哈哈,對著黎淵一鞠躬,“對不起,我要遲到了,再見!”

紀子期說完就急忙朝裡麵走去,裡麵的保安和前台小姐似乎也沒認出她,隻看到她拿出卡,進了員工專用通道。

黎淵隻來得及喊了聲喂,那個清純陽光如精靈一般的女孩,就像兔子一樣,消失在他眼前,隻留給他一個靚麗又略有些熟悉的背影。

黎淵覺得胸口忽然一空。

從小到大,他見慣太多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人,他從心底鄙視瞧不起她們。

為了需要,他有過幾個女人,不過一切都建立在金錢交易之上,他的那些女人們很清楚,誰要是想玩心機,耍手段,奢想自己不應該奢想的東西,必會被他毫不留情地舍棄。

他的身份,注定他不需要對女人和顏悅色,就會有大把各色各樣的女人送上門,剛剛對紀子期的自我介紹,幾乎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在他還沒來得及思考的時候,“我叫黎淵”幾個字,就衝口而出,他以為至少會換來對方的驚訝,畢竟黎淵兩個字,所代表的地位和份量,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可出乎意料,那個精靈般的女孩,不知是不是剛出社會,不知道能獲得他的主動結識,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地走了。

黎淵嘴角浮起一絲笑意,越是這樣,越讓他產生了興趣。

他掏出電話,“給我查個人。”

沒多久,關於紀子期的生平,以郵件的形式,發到黎淵的手機。

他打開一看,在看到名字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紀子期?這名字怎麼跟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因為黎姝的關係,黎淵以前從未見過紀子期,卻知道讓自己驕傲的妹妹,嫉妒失常的杜峰的女朋友,名字叫紀子期。

黎淵越往下看,臉色越來越黑,直到看到交友狀況後麵,寫著男朋友杜峰,杜氏集團總裁時,仍不敢置信!

他盯著紀子期的照片看了又看,那是她大學畢業時的照片,披著烏黑的長發,露出淺淺微笑,跟剛剛在門口遇見時一模一樣。

不!他不相信!黎淵不死心地將後麵,紀子期現在盤著頭發的照片,對比看了又看,其實雖然氣質有差,若是仔細看,便能知道是一個人。

黎淵那天晚上根本沒有拿正眼看過紀子期,怎麼可能記得她長什麼樣?

黎淵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他回想一下剛剛紀子期的神情,原來她不是不知道黎淵是誰而不吃驚,而是認出了他是黎淵所以才不驚訝,甚至於還帶著幾分戒備,隻是當時他被她驚豔,一時沒有察覺而已。

驚豔,黎淵將這兩個字,在心裡想了又想,又憤怒又難堪,一股鬱氣堵在胸口,怎麼也散不去。

那個女人明明已經認出了他,居然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看他笑話!

黎淵憤憤難平,坐在跑車上,怎麼也無法離開,直到紀子期的身形,出現在大廈門口。

早上的會議很順利,所有問題都已解決,紀子期不想麵對公司裡同事好奇的眼光,跟秘書江嘉桐說了聲她還有點事,便先走了。

黎淵見到紀子期的身影,想也沒想,一踩油門,車子朝紀子期所在的位置開過去,停在她身邊。

急刹車的聲音,嚇了紀子期一跳,她轉過頭,看到從車裡麵出來的男人,暗叫一聲倒黴,怎麼又碰到他了?

紀子期以為黎淵是過來辦事,裝作若無其事往前走幾步,打算打車離開。

“紀小姐!”身後的男人突然出聲喚她,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紀子期隻好回頭,露出客套的笑容,“黎先生,好巧。”

“果然是你!”黎淵的臉更黑了,原來她真的一早就認出了他!

紀子期以為他叫住她,是想替自己妹妹黎姝抱不平,主動道:“不好意思,黎先生,我有點急事,我想您應該也很忙,就不打擾了,再見。”

“這麼著急,是要去討好你的金主杜峰嗎?”黎淵伸手攔住她,眼裡冒著火,語帶不屑。

她想休戰,對方卻不依不饒,那就來吧,誰怕誰?紀子期嗬了一聲,“我去見誰,和黎先生您有關係嗎?”

黎淵噎住,人家去見男朋友,跟他有半毛錢關係嗎?可就這樣放她走,黎淵心有不甘。

他衝口而出,“杜峰給你的,我可以給你雙倍,所以你可以甩了他,做我的女人!”

對啊,這樣一來,阿姝便可以跟杜峰一起,不用傷心了,他也可以將這個女人綁在身邊,好好教訓一番,多好的點子啊,一舉兩得!

話說出口後,黎淵為自己的聰明得意不已。

紀子期氣笑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自大的男人,以為有點錢,就能得到一切。

“你笑什麼?”紀子期的笑聲讓黎淵心裡暗暗惱怒。

“黎先生如果缺女人的話,我可以幫你去麗晶找幾個,要什麼服務的都有,隻要出得起錢,保準能找到讓您滿意的,我想黎先生不缺這幾個錢。”

她居然要介紹小姐給他?黎淵臉都綠了,“你以為我缺女人?”

紀子期似笑非笑,“不,我認為黎先生缺的是,對你言聽計從的女人!聽說麗晶裡麵的小姐,個個訓練有素,包君滿意,黎先生不妨考慮考慮。”

“紀子期!”黎淵怒了,伸手就想拉她的胳膊。

“黎先生,大庭廣眾之下,請自重。”紀子期一閃,卻沒能躲開他的手。

“上車!”他將她往車裡塞,忘了這是自己最喜歡的車,他曾說過絕不載女人!

紀子期手撐在車上,不肯進去,“黎先生,我不想坐您的車,有什麼話,就這樣說清楚,我還有事!”

黎淵不理她,直接握著她撐在車上的手腕,用力一扯。

手腕處傳來劇痛,紀子期忍著痛,“黎淵,你放手!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氣!”

黎淵繼續將她往車裡塞。

紀子期不再客氣,抬起腿,用力朝他腿間踢去。

“嗷嗚…”黎淵一聲痛呼,麵上青筋暴起,雙手放開紀子期,捂向脆弱的受傷處。

紀子期瀟灑收回腳,看了一眼五官變形、表情扭曲、正強忍著痛楚的男人,切了一聲,活該!以為咱們女人好欺負嗎?

此時正好一輛空的士經過,紀子期招手攔下,施施然上了車。

坐定後,看到後視鏡裡仍然弓著身,扶著車子的黎淵,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要是下次杜峰那廝再亂來,她也給他來這麼一腿,看他還怎麼囂張?哼哼!

或許她的表情太猙獰,的士司機看了她好幾眼,小心問道:“小姐,要去哪?”

紀子期回到家後,將門反鎖住,這樣一來,從外麵有鑰匙也開不了,然後8點左右就關機,果然好好睡了幾個晚上。

直到周五晚上。

周五這天,紀子期下班後,直接回了家,像前幾天一樣,順手將門反鎖,動作自然流暢。

她將包往沙發上一放,超脫外套邊往房間走去,門一打開,愣住了,“你怎麼在這裡?”

有個男人悠閒地蹺著修長雙腿,姿態隨意,正躺在她床上。

淺藍色的休閒裝,與她的床單融為一體。

“期期好熱情,我喜歡。”男人見到她,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半眯的雙眼在她身上遊移。

紀子期順著他眼光往身上一看,薄外套下,她隻穿了件小背心,貼在身上,好身材一覽無遺。

她忙轉過身,將外套穿上後,再次質問,“你為什麼在我家?”

“我想我女朋友了,想跟她共度…周末。”

女朋友幾個字故意咬得重重的,共度後麵又故意說得含糊不清。

紀子期生氣地瞪著他,她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為什麼他就是不當回事?

“聽說有人糾纏你,被你踢傷了。”

話題怎麼轉得這麼快,他是來替黎淵興師問罪來了?

“乾得漂亮!下次他要是敢再糾纏你,踢得再狠點,踢壞了我負責!”

噗!要是踢壞了你怎麼負責?接收黎淵那些女人嗎?咦,這主意貌似不錯,若是杜峰這廝女人多了,說不定就會同意跟她分手了,紀子期托著腮,認真考慮起可行性。

渾然不覺,床上的男人悄悄起身,逼近她身邊。

“期期,你在想什麼?”杜峰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紀子期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在想你女朋友多了,說不定就會同意分手了!”

周邊的溫度,以肌膚能感應的速度,迅速下降,紀子期立馬意識到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果斷想退出房間,卻被杜峰從身後抱住,將她攔腰提起,走到床邊,在她的尖叫聲中,將她反壓在床上。

紀子期像隻四腳龜,揮舞著雙手雙腳,努力想翻過身,卻被身後男人壓住,不得其法。

她咬牙掙紮許久,杜峰就是不鬆手,紀子期忍不住開口罵道:“杜峰,你混蛋,放開我!”

“啪!”屁股上傳來痛意,不是很大力,卻讓紀子期屈辱不已。

“混蛋!你憑什麼打我?”

“啪!”這下用的力氣大些,紀子期尖叫出聲,“混蛋混蛋混蛋…!”

她接連怒罵幾聲,將她按住的男人麵色鐵青,手下不自覺用力。

紀子期罵著罵著,聲音不自覺哽咽,杜峰揚著手,想繼續用力打下去,又不舍得。

懷裡的小女人倔起來就像頭牛,不撞南牆絕不回頭!杜峰歎口氣,鬆開手,將她翻過來,紀子期一個不防,那張淚流滿麵的小臉,完整暴露在杜峰眼前。

杜峰原本以為她不過是在裝哭,他下手出了多少力,自己很清楚,有點痛,但不至於到痛哭流淚的地步。結果看到她一臉淚水,杜峰慌了,以為自己真弄痛她了,連忙柔聲哄道:“期期,我是不是打痛你了?來,乖乖的,讓我瞧瞧。”

他邊說邊伸手脫她的裙子,紀子期拚命掙紮,高聲尖叫:“你走開!你走開!”

聲音又尖又利,帶著哽咽和委屈,杜峰無法,隻得放開她,紀子期往邊上一滾,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像個蟬蛹似的,躲在裡麵不出來。

杜峰無奈地看著她,過了一會,怕她悶壞了,“期期,彆把自己悶壞了,快出來。”

紀子期躲在裡麵,裹緊被子不出聲。

杜峰隻得妥協,“好了,期期,今天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床上的小人兒仍然一動不動。

杜峰深邃的眼裡,憂傷一閃而過,他站起身,立在床邊看了一小會,深深歎口氣,轉身離去了。

屋門打開又關上,紀子期在床上多躺了一會後,才從被子裡鑽出來。

她輕輕下了床,將整個屋子檢查一邊,沒有發現杜峰身影,確定他真走了以後,整個人放鬆下來,倒在沙發上。

她以為自己會很開心很輕鬆,因為她終於成功將杜峰逼走了,可不知為何,杜峰離去前的那聲歎息,帶著如海一般的憂傷,直直擊中她的靈魂深處,讓她隱隱的,心臟處有些痛。

杜峰落寞地離開了紀子期的家,他坐上自己的車,狠狠砸了幾下方向盤後,向後倒去。

他緩緩閉上眼,遮住眼底的憂傷,刀刻般的俊容上,滿是落寞寂寥。

腦海裡,初次遇見紀子期的情形,又一次清晰浮現。

他甚至記得那晚所有的細節。

她穿的是一條淺粉色的連衣裙,心形領,沒有袖子,脫下後,被她隨意扔到房間地板上,她的小衣衣是一套粉色的,上麵鑲著精致的同色蕾絲花邊,被她扔在洗手盆裡,她的身體因為喝酒的緣故,全身都泛著粉紅色,她的嘴唇如櫻桃,微微張著,她的睫毛像扇子一樣濃密,她的頭發海藻一樣柔軟,一半泡在水裡。

她睡著了,像個突然從天而降的精靈,出現在他房間的浴缸裡。

她睡著的樣子像嬰兒般純真無暇,可她發育良好的身體,卻像一朵致命的罌粟花,拚命地誘惑著他去采擷。

那時年輕氣盛的杜峰,身體一下子炸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忍住,沒讓自己不顧一切地撲上去,而是轉身拿了一塊浴巾,閉著眼將她從浴缸裡抱了出來。

抱出來的時候,她頭靠在他脖子間,無意識地嚶哼出聲,嬌嫩得比初生的貓兒,還讓人心裡蕩漾。

杜峰忍了又忍,忍住沒碰她,卻沒忍住不親吻她,他含著她的紅唇,親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在睡夢中發出抗議,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小東西,等我回來。”

他過兩天要出國了,這是早就同家裡定好的行程。

他按照外公的遺願,當了三年兵,退役後去國外三年研修工商管理,回來接管家族企業。

杜峰看著床上的紀子期,心裡一陣可惜,要是早點認識她,該多好。

但現在也不遲!小東西,既然被我看上了,這輩子,你隻能是我杜峰的!

兩天後,杜峰出國了,關於紀子期的一切,被他牢牢記在腦海裡,她的家庭,她的愛好,她的朋友,她的三圍,包括那個她答應給個機會的某個討厭的男性生物。

臨走前,杜峰恨不得約那個家夥出來單挑,但曾是軍人的他,讓他無法對手無寸鐵的人下手,他帶著滿肚子的怨氣上了飛機,心裡暗暗發誓,無論三年後,她變成怎樣,就算已經結了婚生了小孩,他也要把她搶過來!

抱著這樣的念頭,杜峰在國外待了三年,忍著沒去打聽她的消息,就怕自己會忍不住從國外衝回來!

三年後,他回來了,剛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打聽紀子期三年裡發生的所有一切。

當天晚上,杜峰知道了紀子期的一切。

他知道在第二年,她家裡出了事,她從萬人羨慕的小公主,變成了孤女,她麵上嬰兒般的純真沒了,變成了堅強與淡漠,她與所有人保持著距離。

杜峰很心痛,因為他知道,紀子期將自己的心同這個世界屏蔽了,她拒絕彆人走近,也不願走出來。

可是杜峰又有點高興,因為那個不知所謂的家夥放棄了她,以後她就是一個自由人,將由他來光明正大地守護。

原本按照杜峰的性子,麵對他想攻下的堡壘,他會強勢而快速地進攻,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現在的紀子期,讓他心裡生出憐惜,三年的經營管理學習,也讓他學會了偽裝自己。

杜峰選擇先默默在一旁守護,尋找合適的機會再出手。

他看著她畢業,看著她開始工作,看著她工作不順,決定自己創業。

他有很多次特意與她插肩而過,與她乘坐同一輛車,搭同一趟地鐵,同一時間與她在同一餐館裡用餐。

他出色的容顏和氣度,讓很多人側目,除了她。

她從來沒有看過他一眼,總是想著自己的事情,或是無意識地望著某一處,將自己放空,即使偶爾視線相對,她的眼中也沒有過他的存在。

這常常將杜峰氣得咬牙切齒。

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所以,他辦了一個大學生創業資助計劃,有目的地針對紀子期正在創辦的項目。

最後,一切如他所願,紀子期成功獲得資助,他親自頒獎,在握住她手的瞬間,他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可是他想了那麼久的小女人,根本沒有一點反應,也就是說她對那晚,一點記憶也沒有,他對她而言,隻是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

這個認知,讓杜峰快氣瘋了,他想將她狠狠摟在懷裡,狠狠吻她,讓她想起那晚的一切,可紀子期當時臉上許久不曾露出的幸福笑容,讓他生生止住這個念頭!

後來,他開始頻頻出現在她會出現的社交場合,她認識了他,卻從來隻是恭敬地點點頭,禮貌而得體地微笑著同他打招呼,然後立馬轉身,去與她想拉攏的客戶交談。

每一次,杜峰都想將她狠狠拉倒自己的身邊,可每一次,看到她眼裡因為遇到挑戰,而露出的光芒,他就停下了腳步。

直到半年前的那場舞會。

她不知道那晚的她,一身淺橙色貼身晚禮服,頭發盤得高高的,露出修長潔白的脖子,就像一隻純潔的小白兔,誤入狼群一樣。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貪婪猥瑣,恨不得將她剝個精光!

杜峰徹底失去理智。

既然先前的策略都不管用,那就直接麵對,一舉攻下再說!

他端著酒杯,優雅走到紀子期身邊,微笑道:“紀小姐,酒喝多了會傷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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