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阿夜的真實身份(2 / 2)

紀子期痛得眼淚嘩嘩直流,她緊咬下唇,屏住呼吸,用力搓了幾十下。

手臂很快酸痛,紀子期卻狠不下心再揉下去了。

看來杜康說得對,自己對自己果然舍不得下手!

她將藥酒放到一邊,蓋好被子,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很快就有了睡意。

午膳和晚膳都是杜康端到床邊給她吃的。

下午睡了兩覺,感覺左腳踝腫得更厲害了。

紀子期非常鬱悶。再這樣下去,隻怕她會被養成豬!

杜康見她神色不鬱,以為她擔心傷勢,怕被少爺責罰,便安慰道:“子期,這傷很快就好的了,你不用擔心!少爺那我會實話實說,你不用擔心他責罵你!”

紀子期知道他誤會了,想想受傷也不是全無壞處,至少不用騎馬了!因此也不想解釋。

晚上紀子期睡得迷迷糊糊,忽感覺有一人掀開她的被子,她還以為是阿夜,嘟囔道:“阿夜,你怎麼這麼晚才過來!快點上來睡吧!”

“是本將軍!”那人突然發出低沉的嗓音。

紀子期渾身一個激靈,睡意全無。她猛地坐起身,“將軍?”

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猛地將被子拉至胸前。

杜峰的聲音在這黑暗中散開,帶著絲嘲諷,“本將軍聽杜康說,你今日被馬嚇得崴了腳脖子,想著你定不會好好上藥,便過來瞧一瞧!”

帳裡太黑,看不清他麵上神色,但紀子期從他的語氣中能感覺到他的嫌惡,“果然!你看你這腳都腫成這樣了!”

杜峰離開床,取出火折,點燃桌上的油燈,拿到床邊。

帳子裡一下亮了起來,燈火狂舞,像紀子期七上八下的心。

杜峰倒了些藥酒在手上,拉過紀子期受傷的左腳。

紀子期慌忙阻止,“不用了,將軍!”

可杜峰又不是杜康,他對紀子期的阻止充耳未聞。

紀子期話音還未落,他已大力的按上了那腫得高高的腳踝。

紀子期殺豬般地叫聲響了起來。

旁邊帳的杜康被嚇了一跳。剛剛少爺說要過去看看,他也想跟著,少爺不許,他心裡還隱隱有些擔心。

這時聽到紀子期的慘叫,知道少爺並未手下留情,心中大石落地。

看來他以往的擔憂真是白操心了!

若少爺真是對紀子期有意,見她受傷,肯定會好言相勸!但看這時間,肯定是一進去,就直接動手了!

杜康嘴角翹起,終於放下心來。

這邊紀子期痛得不停掙紮,沒受傷的右腳不停踹向杜峰。杜峰聞絲不動,手下卻不曾停。

紀子期剛剛叫得太大聲,覺得太過丟臉,便狠狠咬住被單一角,當那是杜峰的肉,發泄心中的怒火。

慢慢的,劇痛散去,有股熱意從杜峰手掌心,滲到她腳踝的傷患處,順著七經八脈往上延伸。

紀子期籲出口氣,放鬆身體靠在床上,閉上眼睛。

嗯,還挺舒服的!紀子期舒服地想哼出聲。

杜峰見她不再掙紮,固定住她左腳的左手,力度放小了些,用力揉搓的右手絲毫不停!

不知揉了多久,紀子期重新有了睡意時,卻感覺到按揉腳踝處的手停了下來,移到她的腳指處輕輕撫摸!

紀子期心道,我腳指頭又沒受傷!

不對!紀子期猛地睜開眼。

隻見杜峰捏著她左腳手未動,右手拇指卻撫摸著她的大腳指,粗礪的拇指給她光滑細嫩的腳指,帶來輕微摩擦,有些發癢。

紀子期踡踡腳指頭,想收回腳。

杜峰卻不讓。他低著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他的雙眼。喉頭輕不可見地滑動。

眼前的腳指頭白裡透著粉,在油燈下泛著瑩瑩的光,像他小時候吃的珍珠丸子一般。

那觸感細膩,又像小時候他娘逼著他喝的羊奶一般絲滑。

踡著的腳指頭,好似有靈性,就像紀子期瞪眼不服輸的樣子!

杜峰突然覺得他又乾又餓,想將眼前這腳指含到嘴裡好好吸吮一番。

帳裡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怪異,紀子期也覺得口乾舌躁。

她聲音帶上了一絲沙啞,在這夜裡說不出的性感!“將軍!”

杜峰渾身一顫,小腹一緊,抬頭看向紀子期。

紀子期被他眼中的炙熱嚇到,捏著她腳跺處的手也覺得燙得嚇人。

她用力想抽回腳。

杜峰鬆開手,猛地站起身。

紀子期慌忙用被子蓋住腳。

杜峰卻並未離開,他身形高大,紀子期隻能仰視他。

唇瓣有些乾躁,她不自覺地伸出舌頭舔了舔。

杜峰盯著她的眼更加嚇人,泛著幽幽的光。呼吸急促,似要失去控製。

紀子期心中咯噔一下,想起杜康曾經說的話,莫非這大胡子真的是好男色?

她艱難咽咽口水,小心翼翼開口:“將軍,今晚謝謝您了!夜深了,您早些去歇息吧!”

杜峰強忍住想將她按倒在床,狠狠憐愛一番的欲望,微斂心神,轉身離去。

杜峰離去後,紀子期才發現自己剛剛出了一身汗。

她躺回床上,暗想,明日要好好試探一下杜康的口風才行!

回到自己帳的杜峰,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紀子期光潔的腳指頭,粉嫩的紅唇,迷離的雙眼,一直在他眼前晃動。

剛剛本將軍竟是想將她撲倒在床嗎?

杜峰心中煩躁不已。

其實他一早也察覺到了自己對紀子期的異樣,所以才一直不讓她離開。

他以為將她留在身邊,自己便能搞明白自己的心思。

誰知越來越亂!

杜峰想起杜康說的話,莫非他真的好男色?

可他從未對彆的男人產生過綺思,哪怕是想一想也覺得惡心得不行!

那為何對象換成了紀子期後就不會?他剛剛差點都控製不住自己了!

難道隻因為她是紀子期,無關男女,隻因為她是紀子期?

想到此處的杜峰,不得不重新審視起自己的感覺來。

又想到紀子期在他麵前,總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便覺心中煩悶。

不過,這好像不是重點吧?重點是,杜家五代單傳!

杜峰的心情越發晦暗了起來。

紀子期吃著杜康端來的早膳,邊吃邊偷瞟他。

杜康絲毫不覺,“子期,你慢慢用,吃完了碗放這。我午時來取!”

“杜康哥!”紀子期忙喚住他,“子期,有一事好奇,想問問杜康哥!”

“什麼事?”

紀子期輕咬下唇,“之前聽你說,你懷疑將軍喜歡男人?你為何會如此想?”

“哦,這個啊!”杜康傻笑兩聲,“應該是我之前多疑了!”

紀子期迷惑了,“為什麼?”

“子期,我說出來你可彆見怪!”杜康搔搔頭,“先前我總覺得少爺待你不一般,疑心他喜歡你!可經過昨晚後,我就放下心了!”

“昨晚?昨晚什麼事?”難道昨晚杜峰回去後,又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她一點響動也沒聽到?

“昨晚少爺不是幫你揉搓崴了的腳踝嗎?我在隔壁可聽到你的叫聲了,殺豬似的!若少爺真喜歡你,肯定會手下留情的!”

紀子期想起昨晚自己的慘叫聲,麵上一熱。

可若真是如杜康所說,那後來他那吃人的眼神,又是怎麼回事?!

紀子期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杜峰的眼裡泛著綠光,像頭狼似的,仿佛下一瞬就會將她拆腹入骨。

腳踝上的紅腫已消散了不少。那粗糙的手感似乎還停留在腳指處。

紀子期渾身發熱。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杜康早已不知去向。

兩日未見的阿夜來到她小帳,雙眼紅腫,麵色瑩白帶著一絲憔悴。

“阿夜,你怎麼了?”紀子期驚呼。

阿夜的聲音帶著一絲哭後的嘶啞,可憐兮兮道:“子期,你說為什麼要打仗?”

紀子期不知如何回答他。

她不想好像現代的大人一般,對小孩子提出的問題,無法回答時,就用“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了!”來敷衍他。

但她也不能將自己的想法灌輸給阿夜。

她不能說,蒼月國因為貧窮進犯黎國的行徑是對還是錯!她不能說,她也不知道這是對還是錯!

她不能說,這一切不是人的錯,而是老天的錯!

好在阿夜似乎也並不想從她那裡知道準確的答案,或許他也知道她根本不知道答案!

他眼珠一轉,麵上露出疑惑,“你今日為何還躺在床上?”

紀子期很不好意思,將被聽風嚇到,摔倒扭了腳脖子的事告訴了他。

阿夜麵露鄙夷,“你個笨女人!聽風最是溫馴了,這樣你都能被它嚇到?要是小爺我,早治得他服服帖帖了!”

又有些擔心地掀開被子,查看她的腳,“擦藥沒?好點沒?”

紀子期前一刻被阿夜說笨女人,正想發怒,下一刻又被他關懷的語氣,搞得火氣全無。

“沒事了!估計休息多兩天就可以了!”

“少說大話!這崴腳的事可大可小,就算表麵看上去好了,也得多休息!如果你不想成為瘸子的話!”

紀子期有些被嚇到,“沒這麼嚴重吧?”

阿夜輕哼一聲,懶得理她,一副嫌她沒見過世麵的表情。

紀子期想起現代“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說法。可她隻是崴了一下而已,又不是骨折!

不行,保險起見!晚點得問問杜康!再不濟,讓他去問問杜峰!

她可不想下輩子做瘸子!

杜康問了杜峰後來回她,“這崴腳一事確實可大可小,多養些日子最好!”

阿夜撇撇嘴,對紀子期的不信任,表示抗議。

於是,紀子期心安理得地過起了豬一般的生活。

不過,也並不是沒有不方便的時候,比如如廁,比如洗澡。

她讓阿夜幫她找了一支粗的木棍,充當拐杖。

洗澡的時候便讓阿夜守在帳外,想如廁的時候,便讓阿夜相陪。

阿夜難得的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

七月中旬,進攻蒼月國的號角吹響。

黎國在與蒼月國這幾年的交戰中,一向以守為主。畢竟想要搶糧的是蒼月國,黎國即使進攻贏得了蒼月國的城池,也不過是增加國庫負擔而已。

是以蒼月國這種不痛不癢的挑戰,皇帝陛下一直隱忍不發,在沒有更好的方案下,隻守不攻。

而杜峰進攻的理由是,蒼月國正是看準了陛下仁慈的心態,才會不依不饒地屢屢進犯。

就像頭上生的蚤子一般,為了它剃光頭不劃算,但它每天時不時咬你一口,雖不痛不癢,也是不勝其擾。

還不如快刀斬亂麻,要麼允許他的存在,要麼乾脆果斷地來個了結。

黎國真正有威脅的敵人,是西南的武夷國,他們不僅驍勇善戰,而且善使奇毒,陛下應舉全國之力對付才是。

此次進攻蒼月國,旨在讓蒼月國的皇帝,看看我黎國這次是鐵了心,絕不再姑息!

如若他不肯投降,我黎國便殺光他蒼月國皇族中人,另派他人登基為皇,讓蒼月國徹底變成我黎國的附屬國。

蒼月國當今皇帝為人並不果敢,如今這一切都是當朝宰相在背後操縱。

但如果真正威脅到他自身的安危時,蒼月國皇帝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投降。

到時候隻需斬殺其宰相,我黎國再適當資助些許糧食,相信十年內蒼月國定不會再犯。

我黎國便可用此十年時間全力對付武夷國。

陛下收到此奏章時,感慨地對杜元帥道:“你這個兒子,在軍中不過短短四年,已隱隱有大將之風,沉穩果敢,當斷則斷!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杜卿,好福氣!杜家軍後繼有人,我黎國也可再興旺幾十年了!”

杜家軍分三批進攻蒼月國,每批約三萬餘人,每次進攻五天,便停歇一天,第二批再次進攻。

蒼月國措手不及,在杜家軍準備第三次進攻時,蒼月國送來了使者請求議和。

杜峰冷冷一笑,當著使者的麵撕掉了議和信,道我黎國隻接受投降,不接受議和。

使者帶著這個口信回到了蒼月國,蒼月國皇帝還沒表態,他的幾位皇弟、皇子以及丞相已炸開了鍋,寧可死!絕不降!

然後又開始了輪番的車輪戰,第四次進攻時,杜家軍俘獲了蒼月國皇帝的一位皇弟,以及一名大將軍。

紀子期此次仍然同杜康一起,去了傷患營,隻是不同的帳。

她的上官還是張軍醫。張軍醫看到她,露出熱情的笑容後,便直接吩咐她開始幫忙。

兩人之前配合了一些日子,還是很有幾分默契。

紀子期按住患者,張軍醫拔箭,紀子期遞針,張軍醫縫刀傷!

然後紀子期俐落地在傷品上灑上藥,包上白布條!

不過半晌,這帳裡四五十個患者,已搶救完畢!

紀子期和張軍醫同時籲出一口氣,然後相視一笑!

看著或暈迷或沉睡的患者,紀子期生出一股自豪感。

她想起杜峰說的話,“誰喜歡打仗?”“她是軍中的一份子!”

她想起現代那些遠赴伊拉克的醫生誌願者,那麼辛辛苦苦地救下一條命,對方的一次轟炸,就有數百人喪命。

何苦來哉?隻因人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在這一刻,她的使命便是照顧這些傷患!

在遙遠的未來,她的使命是為減少戰爭,貢獻她微弱的一份力量!

紀子期終於釋懷,也許花二虎的死亡,會是她一生的心結。

但她終於不再用逃避來麵對現實,她知道,當事實擺在眼前時,她該做些什麼!

蒼月國皇弟和將軍被分開關押,並派了重兵把守。

阿夜走到帳口前約二十米處,便有士兵攔住了他。

“這裡是重要俘虜關押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阿夜挺直腰,板起臉,眼神銳利,抿著唇,整個人散發出不同以往的威儀,“杜將軍派我來,看看那俘虜的情況!快讓開!”

那士兵高出他一個頭有多,竟被他的氣勢震住!若不是訓練有素,當下恐怕就直接讓開了。

旁邊另一人,是見過阿夜的,便道:“這是杜將軍帳下的信使!”

先前那士兵因不認識阿夜,不敢冒冒然放他進去,現聽說真是杜將軍帳下的,忙不迭讓開了。

第一道關過了之後,後麵就好過多了。

阿夜不斷重複是杜將軍的指令,那些人便讓他進了帳中。

帳中坐著一三十出頭的男子,相貌堂堂,正襟危坐。即使身為俘虜,也絲毫不損他身上的貴氣!

他五官深邃,細看之下竟與阿夜有幾分相像!

男子感覺有人進帳,頭也未動,身形一絲不苟地挺直坐在那。

“五叔祖!”阿夜帶著哭腔呼喚那男子。

那男子似受到驚嚇地抬起頭,看到站在他麵前的阿夜,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阿夜?”

阿夜不停點頭,眼淚刷刷直流,“是阿夜,五叔祖!是阿夜!”

“阿夜!”那男子的眼中也帶上了淚花,伸出雙臂,柔聲道:“來,過來五叔祖這!”

阿夜毫不猶豫地投入那男子的懷抱。

男子撫摸著他的頭,“阿夜,你這些日子去哪了?當初你留下一封信,說要遠走他鄉!你皇祖父、父王還有五叔祖我,真是擔心死你了!”

“五叔祖,阿夜也好想你們!嗚嗚……”阿夜悶聲哭道。他不敢大哭出聲,怕被外麵的士兵聽到。

“阿夜,你這些日子受委屈了!”男子也知道阿夜之所以離家的曲折,可身份所限,也不能多說什麼!

隻能歎息一聲,輕拍他的背。

原來這男子便是蒼月國當今皇帝的五弟,蒼奇,而阿夜,則是皇帝陛下的長孫,蒼夜。

如同阿夜之前告訴紀子期的一般,蒼月國太子妃即阿夜的娘死後,阿夜私下請人驗過屍體,發現竟是慢性毒藥所致。

而所有的矛頭均指向太子府中側妃,千側妃。

但千側妃是蒼月國宰相千之易的掌上明珠,年二十。

千之易隻此一女,自小對她視若珍寶,因此養成了她嬌縱的性子。

四年前千側妃看上了蒼月國太子,不顧太子已娶太子妃,且育有一子阿夜,死活要進府。

千之易無奈,隻得點頭同意。

因為千之易的關係,千側妃在太子府中,比太子妃還像太子妃,連太子都得避其鋒芒。

僅管府中眾人對囂張跋扈的千側妃感怒不敢言,但當時年幼的阿夜對她甚有好感,因為她總會送些小玩意給他,還肯花時間陪著他玩!

直到後來阿夜遇到越來越多危及性命的事情,才慢慢知道,他眼中對他親切可親的千側妃,不過是一條咬人的毒蛇!

也因為千之易的關係,蒼月國皇帝和太子殿下,明知千側妃嫌疑重大,也不肯下令徹查太子妃的死因!

一怒之下的阿夜,便留書出走了。

這位蒼月國的奇王爺蒼奇,是除了他皇祖父父王之外,對疼阿夜的一位。

所以阿夜,才不惜深夜冒險來見他。

阿夜哭聲漸弱,蒼奇也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想到他自己目前的處境,對於阿夜為何在此便有些好奇和擔憂了。

“阿夜,你怎麼來這的?”

阿夜便將他離家出走後,遇人搶劫差點沒命,隻好扮成乞丐。

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銀子,身無分文後,便學人搶了紀子期的錢袋子。

後不打不相識,跟著她來到了這軍中。

而後被杜峰發現,做了送信小廝。

阿夜緊守同紀子期的承諾,即使麵對真心疼愛他的五叔祖,也沒將她是女人這件事說出來。

“杜將軍?威遠將軍杜峰?現在杜家軍的統帥?”

阿夜點點頭。

蒼奇歎口氣,“我雖被他俘虜,心中對他卻是敬佩!杜峰堪稱黎國軍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有勇有謀!我蒼月國將士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打不贏,為何還要打?”阿夜不解。

蒼奇撫著他的頭,“阿夜,你在外這半年來,想必也長大了不少!以前有些事,說給你聽,你也不會明白!

但現在的你,應該也懂事了!

我蒼月國之所以不惜犯險進攻強大的黎國,就好比你當日餓得慌了,搶了紀子期錢袋一樣!”

阿夜點點頭,好像懂了。“因為餓了,明知不對,也要去做?”

“是的!”蒼奇讚許地點點頭,“我雖然不讚成,但也理解你皇祖父的做法!”

阿夜想了想,又有些迷惑,“可我看府中側妃們穿金戴銀,日日用牛奶泡澡,吃的都是最貴又華而不實的東西!

如果將那些銀子省下來,不就可以救助好多百姓了嗎?”

蒼奇欣慰地笑了,聲音裡卻有一絲無奈,“如若那些權貴大臣和富豪鄉紳們,也如阿夜這般想,這仗就不會打起來了!

可正是因為他們,不想將自己手中的銀子交出來,便逼迫你皇祖父出兵侵犯黎國!”

“庶子可恨!”阿夜咬牙切齒,“該死!該殺!”

“人性本如此!殺了一個,誰知道下一個是更好還是更壞?你皇祖父也是沒有辦法,不得已而為之!”

“那這仗,就要一直打下去嗎?”阿夜十分擔憂。

蒼奇好似笑了一下,又好似沒笑,阿夜隻覺得他的表情有些詭異,“上次杜峰將使者打發回去後,朝中關於降還是不降的事情爭論不休,由於我軍連續失利,現在分成了兩派。

你皇祖父其實更傾向投降,論人力物力財力軍力,蒼月國根本無法與黎國相提並論!

過去幾年一直不斷挑釁黎國,不過是看準了,黎國不願在蒼月國之事上花費太多精力!

蒼月國太窮,這些城池,黎國就算占據了,也討不到半分好處,反而會消耗不少國庫!

所以你皇祖父才會聽從千之易的建議,不斷出兵搔擾黎國!

可此次杜長青突然回京,換成了杜峰!

原本以為會占到一絲便宜,誰知杜峰比之杜長青更深藏不露,果敢勇猛!

我軍甫一上場就吃了敗仗!初時還以為對方隻是運氣好而已!

接連兩三場下來後,才終於承認杜峰是個碰不得的硬釘子!

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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