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何時成婚?二,二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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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夫人冷眼旁觀,初時一直以為他兒子會娶蔣若儀為妻,可有一天卻突然說要娶範銘煙為妻。

而後蔣若儀與蔣太師鬨翻離家出走,而後林寒軒與範銘煙二人成婚。

幾十年過去了,忽然去年的時候,有一對夫婦大著肚子上蔣府說是蔣若儀的女兒。

而後,蔣大師突然又多出了三個曾外孫女。

而後,這大的一個與他孫女有些相似,這小的這個,更是與他曾長孫似了七分。

莫非當年,他兒子曾做了對不起蔣若儀的事情,蔣若儀不願嫁他,兒子隻得娶了範銘煙?

可若是如此,蔣若儀又為何會與蔣太師鬨翻,生了蔣靈?

算算歲數,蔣靈確實是蔣若儀十五六歲時生的,那時的蔣若儀分明與自己兒子情投意合。

林大人心裡這個激動啊,難道眼前這個天才的少女竟會是自己的曾孫女?

不行不行,必須得立馬飛鴿傳書給寒軒確認清楚,我林家的種怎麼能落在外麵?

小風看著站在孟大師身邊麵上神色幾變的林大人,好奇問道:“這位老爺爺,你不舒服嗎?”

怎麼會?怎麼會呢?

林大人內心兀自激動,這說話的語調都有些走樣了,“小風是吧,我與你太爺孟太爺輩份一樣,你喊我林太爺吧!”

“林太爺好!”

“好,好!小風真乖,下次太爺給你帶份見麵禮!”

小風疑惑地看向紀子期,紀子期這心裡也覺得有些奇怪。

咱家小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是沒錯,喊這老人太爺是沒錯,可孟大師都是連名帶姓的喊,這林大人轉眼就將姓氏給去了,直接稱太爺。

不過這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紀子期忽略掉這股異樣的感覺,對著小風點點頭,“快謝謝林太爺!”

“謝謝林太爺!”

已經有了兩個曾孫的林大人,對這帶著童音的喊聲還是稀罕得不行。

若是真的,怎麼也得將這一家子接到林府去才行。

林大人此時已在心裡盤算著將林宅再擴大三分之一,好讓紀氏一大家子住得舒坦的打算了。

那邊的容禛顧不上同甜娘告彆,匆匆去了嶽父家,詢問了術數大賽的事情。

這一問之下,大冬天的,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

原來今日險些被他強留下來的小娘子紀子期,不光是術數大賽的參賽學生之一,更是蔣大師新找回來的曾外孫女。

今年術數大賽的題目新奇,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允許學生們對外說。

因著術數大賽的原因,蔣大師並未公開紀子期是他的曾外孫女的事情。

可該知道的人,還是都知道了。

隻是大家心照不宣,不在明麵上拿出來說而已。

而且據說皇帝陛下對此次的術數大賽非常看重,對棋林學院尤其看中,幾乎每天都會派人打探消息。

而棋林學院中最核心的人物,便是又名紀子期又名紀小雪的這位差點被他扣留的小娘子。

容禛這才驚覺自己覺得無所謂的一件小事,居然可能是阻擋他前程的一座大山。

他雖沒做什麼事,理由也說得過去,明麵上所有人都拿他沒辦法。

可私底下,這些人如何看待他,又會對他如何的不滿,這可就不好說了。

自己這麼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形象,竟然就在這一個小小失誤間,崩塌了。

他不敢隱瞞自己的嶽父大人,老老實實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不得不說,容禛的覺悟很高啊,犯了錯老實交待,快速想出解決的方案,說不定還有緩和的機會。

若是隱瞞不報,怕是會被嶽父大人就此放棄了吧!

被放棄了的他,還有什麼驕傲的資本?

容禛腿一軟,跪在氣得發抖的嶽父大人腳邊,“嶽父大人,求您救救小婿吧!”

“混賬東西,混賬東西,兩個糊塗蛋!”嶽父大人抬腳就往他身上踢去,“這些年老夫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

你居然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犯下如此大錯?”

“嶽父大人,小婿知道錯了!求您看在您最疼愛的女兒嫣兒和兩個外孫的份上,就幫小婿這一次吧!”容禛痛哭流涕。

嶽父大人想起自己從小就懂事貼心的女兒和兩個聰明伶俐的外孫,不忍心他們就此沒落,狠踢了腳邊男子一腳。

“沒用的東西!老夫儘人事再幫你最後一次,成與不成,看你的造化了!”

“謝嶽父大人垂憐!”得到承諾的容禛這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容禛按他嶽父指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甜娘送回天順倚紅樓,退了秦樓閣的宅子,還給樓氏商行。

第二件事,便是備上厚禮,直接上愫衣坊向紀子期求饒道歉。

一來紀子期是當事人,若她心中不再怨恨他,其他人如蔣大師等,自然也會將此事放過。

二來皇帝陛下時刻關注著愫衣坊的一舉一動,雖說這是在術數大賽期間,能不打擾最好。

可容府必須擺出姿態來,讓皇帝陛下知道他有心認錯。

看在他態度良好的份上,說不這會加深對他的印象,這一來反而可能會因禍得福。

隻可惜,容禛和他老丈人的如意算盤打得雖響,卻被杜峰蠻不講理地給打亂了。

容禛當天晚上便解決了甜娘的事。

甜娘冷笑一聲,毫不留戀地帶著自己從天順帶來的衣衫,連夜離開了京城。

容禛和容夫人送的東西,一樣不落地全留在了秦樓閣。

容禛完全沒了先前的心思,令人將秦樓閣的東西全部搬回了容府。

先前這裡所有的柔情蜜意,就如這秦樓閣的名字一樣,隻是空中樓閣,水月鏡花一場。

在名利前程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好在甜娘已看穿了容禛的真實麵貌,除了冷笑兩聲,也在心中與此人劃上了休止符。

容禛第二日天剛亮,就帶著從容府庫房挑選的兩箱珍貴物件,準備提前到愫衣坊前等候,以示他的誠意。

走了一半的路程,馬車突然急停,容禛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他強忍住想破口大罵的欲望,想掀開簾,看是哪個不長眼的一大早走路就不帶眼。

車簾已被一把劍柄挑開。

杜峰冷若冰霜的臉出現在他麵前。

容禛心裡一個咯登,突然想起那紀子期是杜峰的未婚妻這件事。

昨日隻顧著擔心得罪蔣大師,孟大師,以及在皇帝陛下以及戶部尚書林大人心中留下壞印象,倒是把杜元帥及威遠將軍杜峰給忘了!

畢竟對比起上麵的四人,兵部的人,與他的前程根本毫無乾係!

隻是現在人家未婚夫一大早找上門來,擺明是為了昨天的事,容禛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

他一拱手,麵上露出微笑,“杜將軍,早啊!”

容禛是讀書人,想著伸手不打笑臉人,便率先擺出了笑臉。

可惜他遇上的是在軍中成長的杜峰,什麼時候該禮,什麼時候該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至少眼前這一刻,他完全有理,根本沒必要講什麼禮。

就算沒理,膽敢想扣留他的期期,不用拳頭無法表達他的憤怒。

他一把揪住容禛的衣領,將他從馬車裡給提溜了出來。

然後用力摔在地上。

容禛懵了。

等他還沒反應過來,杜峰堅硬似鐵的拳頭已與他的左眼眶進行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哎喲!”容禛捂著眼睛,大叫出聲。

緊接著右眼眶也挨上了重重的一拳,頓時成了兩個碩大的熊貓眼。

容禛這才反應過來,嘴裡開始討饒:“杜將軍有話好好說!”

容府的馬夫見狀想上前幫忙,被隨行的杜康反剪住雙手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隻得眼睜睜看著自家大人不斷地求饒。

容禛雖也練習過拳腳功夫,不過那花拳繡腿對杜峰來說,完全沒有看頭。

招架了兩下,便隻有抱頭縮成一團任打的份。

杜峰在軍中曆練慣了,自是知道這人身上往哪處招呼最痛,又不致於打出個好歹來。

手腳上毫不留力,拳拳到肉,痛得容禛死咬住的唇都流出了血。

臨走前,在容禛耳邊冷冷警告:“容禛,以後莫要出現在我未婚妻麵前讓她堵心,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便招呼杜康,一躍跳到聽風身上揚長而去。

被打得灰頭土臉傷痕累累的容禛自是不能這幅樣子去愫衣坊,隻得忍著痛灰溜溜回了府。

杜峰同容禛算完了賬,轉頭就去找紀子期算賬。

他昨晚被皇帝陛下留得甚晚,無意間聽到了密探向皇帝陛下報告紀子期被工部侍郎容禛扣留。

然後棋林學院求助孟大師以及戶部林大人去解救的事。

當時心裡擔心得不得了,恨不得砍了那個容禛。

可惜當時時辰已晚,已無法出宮。

他焦急的在宮內一夜難眠。

想著想著吧,又品出了不對勁。

因為術數大賽的事情,紀子期可以不透露自己參賽者的身份,可以不透露是蔣大師曾外孫女身份。

但她可以透露她與他的身份啊!難道她說出她與自己已訂了親,是杜府未來的女主人!

那個容禛還敢為難她不成?

可她肯定什麼也沒有說,才會有棋林學院求助孟大師以及戶部林大人去解救的事情發生。

這一想,心裡就火得不行。

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上,沒將她和他的關係放在心上!

杜峰火冒三丈,哼,小丫頭片子,你不想彆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是吧,爺偏要弄得人儘皆知!

紀子期美美地休息了一晚上後,神清氣爽地來到客棧與唐大公子幾人彙合。

幾人正欲上馬車,聽到對麵傳來達達的急促的馬蹄聲。

不由得全望了過去。

馬上卻是熟悉的人,杜峰!

身姿挺拔,雙腿修長有力,身子隨著馬的躍動一上一下。

背著光隻看得到刀削似的麵容輪廓,看不大分明麵上神色,卻能感受到渾身散發出的清冽。

即使有陽光,亦暖不了分毫!

江嘉桐小聲道:“咦,那不是杜夫子嗎?要不要打個招呼?”

紀子期見聽風直直向他們的方向奔來,心中默默禱告:他隻是碰巧路過,他隻是碰巧路過!

可惜老天爺沒有聽到她的禱告。

那匹馬停在了幾人麵前。

吳三多遲疑地喚道:“杜夫子?”

杜峰卻似未聽到,直直對著紀子期道:“紀子期,過來!”

紀子期身子一抖,臉上扯出笑容,“杜夫子,有何事?”

杜夫子?膽兒肥了!

杜峰怒火中燒,俊容上全是駭人的神色,雙眉一挑,沉聲道:“過來!”

那聲音中隱隱的威嚴嚇了幾人一跳。

唐大公子擋在了紀子期麵前,仰頭直視馬背上的杜峰,兩人視線交鋒:“不知杜夫子來此地有何事,

隻是學生們還有要事在身,耽擱不得,須儘快離去,還請杜夫子見諒!”

“有何事?”杜峰嘴角翹起,似笑非笑,明明是笑,卻如刀鋒般尖利,“我來見我的未婚妻算不算事?”

“未婚妻?”吳三多幾人倒抽一口涼氣。

“杜峰!”紀子期大吼出聲,卻已是阻止不及。

唐大公子身形一晃,麵色瞬間慘白。

“過來!”杜峰雙眼微眯,朝紀子期勾勾手指,語氣冰冷,帶著威脅。

幾人的眼光頓時集中在了紀子期身上。

紀子期對著眾人嗬嗬兩聲訕笑,從唐大公子身後走出來,走到了聽風身邊。

杜峰彎腰伸出一隻手,明明是邀請的手勢,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

紀子期隻得將手遞給他,借力上了馬,側坐在了杜峰身前。

剛坐穩,杜峰甚至不與眾人道彆,駕駕兩聲,那馬就一溜煙地跑開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幾人和搖搖欲墜的唐大公子。

早上人還少,聽風又跑得快,很快就出了城門。

紀子期靠在杜峰懷裡,思量著這幾日沒得罪杜峰啊?

那他為何如此生氣?

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可她也是受害者啊!

聽風載著二人也不知是朝哪個方向去的。

紀子期覺得周圍景致陌生的很,也不是上次他帶她出來的方向。

聽風漸漸慢了下來,身後的男子卻不說話。

挺拔的身軀如石頭般僵硬,隱隱散發的怒氣,訴說著他的不滿。

紀子期決定先開口。

她舔舔被風吹得有些乾枯的唇,試探問道:“杜峰,你是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嗎?

那個,我也不想的嘛,何況我也算是受害者!”

“受害者?”杜峰怒哼一聲,冷笑道:“你可以不是受害者的!”

“什麼意思?”紀子期抬頭望他,不解道。

“如果你向容禛表明,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覺得他敢留你嗎?”杜峰凶狠地盯著她。

紀子期語塞,當時她確實沒想到這茬。

原來他是為這事彆扭。

紀子期覺得有必要說清楚,“其實主要是因為當時容禛留我下來,隻是為了陪甜娘,並不是想要傷害我!

所以我一時也沒多想。真的,若他是彆有用心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的!”

“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蔣大師的曾外孫女,棋林學院參加術數大賽的學生,還是我的未婚妻?”

杜峰眼神銳利,話語毫不留情,“如果有得選擇的話,恐怕你決不會說出你是我未婚妻的事實!”

紀子期一噎,無法反駁,這個,貌似是這樣的。

明知事實的杜峰,見她老實的默認,胸中怒火燒得更厲害。

“身為我未婚妻這個身份,讓你如此難以啟齒嗎?還是說,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你覺得這個身份根本就幫不上任何忙?”

杜峰的聲音中帶著明顯地壓抑的怒火和失望,“紀子期,在你的心目中,我是如此無關緊要的人嗎?”

這哪跟哪?

她不想說出二人的身份,隻是因為她想著若她不那麼早出嫁,這中間時間一長,搞不好就出了什麼變故!

如若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裝啞巴,免得到時候被人指點!

跟重不重要什麼的,完全扯不上關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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