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除夕夜的纏綿(2 / 2)

紀子期不禁有些咋舌:這兩個快七十的老人,還真是老當益壯!也不怕折了老腰!

林大人看著圍在外麵的眾人,露出尷尬的神色,嗬嗬道:“沒事沒事,隻是小傷!”

又朝那個男童招手道:“凡兒,跟曾祖父回去!”

然後對著紀氏家子人道:“太爺過段時間再來看你們!”

裡麵的蔣大師聽得這話,立馬拉開房門,“林白,你要是再敢來,老夫讓人打斷你的腿!

我蔣府不歡迎你!不歡迎你林家的任何一個人!”

說完又當著重人的麵大力關上房門,發出砰的巨響,嚇得小星扁著嘴都快要哭了。

林大人離開後,蔣靈也抱著小星回了貳園。

紀子期剛剛聽了個大概,基本也猜出了原委,便跟著去了貳園。

小雨小風也想跟著去,被紀子期製止了。

果然回到貳園將小星往床上一放後,蔣靈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紀子期上前擁住她,聽她抽抽噎噎地道,“你外祖母帶著娘獨自長大,吃了很多的苦。

她從未在娘麵前說過你太爺一句不是,也從未提過你外祖父。

你外祖母生性要強,娘一直以為你外祖母不回去找你太爺太奶,是因為性子過於剛烈的原因。

卻不知道是為了要保住娘,你太爺才將她趕出了蔣府。

娘也一直以為你太爺是因為不知道娘的存在,才一直沒來找娘。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蔣靈說到最後,想起蔣若儀從小將她帶大的艱辛,因為無錢治病越拖越嚴重,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語氣中不由對蔣大師帶上了恨意。

“這個,娘,”紀子期小心翼翼道:“這件事情要不要問清楚太爺?說不定這中間有什麼誤會也不定?”

“有什麼誤會?能有什麼誤會?”蔣靈恨聲道,“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趕出去的人,有什麼做不出的?”

見越描越黑,紀子期便不敢出聲了。

哎,這紀家的關係,怎麼越來越複雜了?先來一個娘的外公,術數北鬥蔣大師,蔣太爺。

再來一個娘的祖父,戶部尚書林大人,林太爺。

怎一個亂字了得!

不過話說,以後貌似橫著走都不怕了!紀子期隻得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都是上幾輩人的糾葛,跟她真的是沒有半分關係。

反正現在她姓紀,紀氏父母說啥就是啥,紀氏父母想住哪就住哪!

她乖乖做個聽話的好女兒就是了!

被林大人這一鬨,臨近過年前的蔣府氣壓低沉得不得了。

同樣低氣壓的還有林府。

林寒軒第二日聽大孫子林凡說起前一天去蔣府的事,才知道自家老爹,不顧自己帶著兒孫搬離林府的威脅,還是將蔣靈是他女兒的事情跑到蔣府給捅開了。

他氣得找林大人理論,林大人老神在在,“你爹我可是什麼都沒說?是蔣大師先看到凡兒,起了懷疑,約老夫到蔣府相詢,才有了昨日之事的發生!”

林寒軒氣憤不已,“爹,怪不得這些日子您天天帶著凡兒往外跑,昨兒個術數大賽成績公布,也帶著凡兒去,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是又如何?”難得一向嚴肅的林大人露出無賴的神情,“當初你隻說不讓你爹我親自捅破,沒說被人發現了會如何。

現在是蔣大師自己發現的,爹可沒違背當日的承諾!”

林寒軒長這麼大,第一次被自家老爹氣得說不出話來。

林大人麵上還帶著傷,心中卻得意不已,將紀小雪幾人是自己曾外孫的消息說破了不說,

難得的是看著一向隻有把自己氣到的自家兒子,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的神情,更是覺得痛快不已。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臨近年關,各地官員前來彙報政績,正是朝中最忙的時候。

蔣大師每日早出晚歸,沒時間與蔣靈詳談。

林大人上次來扔了個炸彈後,沒空露麵。

杜峰也忙得腳不沾地,一直抽不出時間來找紀子期。

紀子期心中還略略有些失望。

突然間閒了下來的紀子期,每日裡隻能陪著小雨小風小星玩耍,順便安撫一下蔣靈被蔣大師受傷的心靈。

隻不過她說百句,也抵不過紀仲春一夜的安撫。

原本傷心欲絕的蔣靈,在那晚紀仲春回來後,兩人進行了一番詳談和交流後,第二日蔣靈的氣色就好多了。

並且將言語上的交流一字不漏地告訴了紀子期,“你爹說了,娘現在是紀家的媳婦,蔣家也好,林家也罷,跟咱們都沒多大的關係了。

要是娘心裡舒坦的話,咱們一起儘儘該儘的孝道就好;要是娘心裡不舒服的話,咱們全家都搬回黃湖縣去。

小雪你們四人都是姓紀,以後也是姓紀,這是一輩子不會改變的事實!”

紀子期看她神色有些和緩,試探問道:“那太爺方麵,您打算怎麼辦?”

她口中的太爺,指的是蔣大師。

“娘也不知道。”蔣靈歎口氣,“你爹說的對,這都是上一輩人的恩怨,而且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

你外祖母和太奶都已經去世了,再生氣也於事無補!

何況做人阿爹的,從小嬌養的寶貝女兒出了這種事,自是痛心萬分。

你太爺當年心裡所受的煎熬和折磨,隻會比你外祖母多,不會少。

這一說,娘這心裡多多少少也舒坦了些。

隻是一想到,你太爺當年逼著你外祖母要將娘打掉。

要不是你外祖母堅持,這世上就沒娘了,也沒你們幾人存在了。

所以這心裡對你太爺多少總有點埋怨!”

這邊老孫管事見眼看就要除夕了,這府裡的氣氛還是如此低迷,老太爺每日都避著紀氏一家子,紀氏一家子也不過來請安了,這心裡是急得不行。

顧不得蔣大師的嚴厲叮囑,將當年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了蔣靈,“孫小姐,老太爺當年逼著小姐打掉您,確實是老太爺錯了。

老太爺心裡早就後悔了,小姐離家出走後,不到一個月,就派了許多人出去找小姐。

可小姐脾氣硬,怎麼也不肯回來,說是不想讓蔣府丟臉。

剛開始還讓老太爺知道她的行蹤,後來有一晚突然就消失了,老太爺找了許久也找不著。

再後來過了三年多,托人送了一封信回來,說當初她懷的那個孩子生病死了,她了無生趣,已遁入佛門,人世間的親情已斬斷,讓老太爺不要再找她。

老夫人當場就昏了過去,至此之後就一直纏綿病榻,陛下不知派人送了多少珍貴藥材過來,禦醫也不知過來看了多少回。

就是不見好,說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可小姐已不知遁入了哪個深山老林的空門,去哪找老夫人要的心藥?

大概十六七年前,有一天老夫人忽然間好了起來。

拉著老太爺的手說,她昨晚夢到小姐了,小姐已經先去了,她怕小姐一個人孤單,就先去陪小姐了,請老太爺不要怪她。

說完這話後,老夫人就含笑去了。”

蔣靈聽完這話後,泣不成聲,一算日子,蔣夫人去世的時間,與蔣若儀去世的時間確實是隻隔了幾天的日子。

當下回到園子裡痛哭了一場後,徹底放下了心結。

晚上帶著一大家子人,去了蔣大師的壹園,結結實實地給蔣大師磕了幾個響頭。

在跪下去的那一刹那,紀子期瞅到了蔣大師眼中的淚水順著蒼老的臉龐瞬間滑落。

心中一酸,將他私下與杜峰簽下婚書的事,也就此揭過了。

反正按杜峰那廝的性格,想法子訂下婚約是遲早的事情,差彆不過在於簽婚書的人是蔣大師還是紀仲春而已。

何況,她又沒打算這麼早成婚,簽了也就白簽。

成了親還可以和離呢,何況隻是訂親而已。

這一想,心裡那最後一丁點的不甘願也消失不見了。

轉眼到了除夕夜,一大家子人用了晚膳後,坐在一起守歲。

蔣大師年歲大,不一會便支持不住,回去休息了。

小風小星年歲小,睡得早,亥時過半已開始昏昏欲睡,紀仲春和蔣靈一人抱一個,先行離去了。

守歲的人,便隻剩下紀子期和小雨了。

紀子期看著哈欠連天的小雨,便勸她先回去休息。

“那姐你一個人守沒問題吧?”

“沒事!姐一定堅持到過了子時後才離去,你就先回去睡吧!”

小雨本想還堅持多一會,實在抵不住睡意,便回去了。

剛走沒多久,就聽到房門響動,紀子期以為小雨是又折回來了。

“小雨,你…”邊說邊轉頭,卻看見杜峰正立在門口,雙眼灼灼地看著她。

“杜峰,你怎麼來了?”紀子期驚喜問道。

“來陪你守歲!”杜峰雙眸緊緊盯著她,高大的身軀如山,帶著毀滅的壓頂之勢,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

劍眉下的星眸中,那幽幽的,隱含著深意的目光,令紀子期的心不可抑製地狂跳了起來,“那你,你們家由誰守歲?”

“我讓杜康替了我。”

“這也行?”

“當然,不過是個虛禮罷了。”杜鋒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還有一絲意味不明,“還是陪自己媳婦兒一起守歲比較重要!”

並不是動聽的情話,紀子期心裡泛起了絲絲甜意,麵上卻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看著他嘴角噙著笑,眼中的光芒更加炙熱,站在了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那強勢的好聞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像焚燒的烈火,張牙舞爪著想要吞噬她。

紀子期渾身發軟,一陣暈眩,對於接下來的事情即有些緊張,又隱隱含著一絲期待。

在那強烈氣息的籠罩下,她覺得呼吸越發困難,不由屏住了呼吸。

看著眼前的人兒因緊張抖個不停,好似隨時要倒下去一般,杜峰伸出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

紀子期不敢與他對視,微垂著眼。

從杜峰的角度望下去,能看到薄薄的眼皮下不斷轉的眼珠子,蝴蝶翅膀般扇動的長長的眼睫。

挺翹的鼻尖,以及,微啟的紅唇,像朵花似的,正等著他擷取其中的芳香。

明明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可他偏偏遲遲不行動,這種等待淩遲的感覺更加煎熬。

杜峰的氣息由上至下,儘數撲到了她的麵上,像一張網,將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紀子期覺得自己就像墜入網中的飛蟲,怎樣也掙不脫這溫柔的桎梏。

屋子裡的氣溫節節升高,曖昧也在升溫發酵中。

等到紀子期都有些微微惱了,杜峰卻還未行動。

隻用手牢牢地摟住她的腰,讓她靠自己更近,貼得更密實,讓懷中的人兒更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渴望。

終於杜峰低下了頭,紀子期不由閉上了眼,頭微抬,紅唇微張迎向他。

杜峰卻移到了她的耳邊,輕笑出聲,“期期,等不及了嗎?”

紀子期漲紅了臉,羞惱地睜開眼,咬唇瞪著他。

那眼裡的戲謔和捉弄,已及暗含的一絲得意,讓記子期恨不得立馬將他轟出去。

可若真的這麼做了,不就默認了她剛剛真的是迫不及待了嗎?

可惡的家夥!討厭的家夥!以後休想碰本姑娘分毫!紀子期心中咬牙做著決定!

杜峰卻又在她耳邊低聲道:“期期,我想將最美好的,留到子時!聽說這樣做的有情人,生生世世都不會分開!”

然後那滾燙的唇,順勢輕輕的吻上了她的耳垂,濕潤的舌尖帶來陣陣酥麻。

不知是那話,還是那吻的緣故,紀子期像被人抽去了全身的骨頭似的,軟軟地依在他懷裡。

任那舌尖細細描繪自己耳朵的輪廓,任那熱氣從耳朵裡進入,化作濕潤的春水。

而她卻隻能像一尾擱淺的魚,張大嘴拚命地呼吸,發出貓兒般細細難耐的聲音。

那聲音激勵著杜峰,也刺激著杜峰,他的唇舌從紀子期的耳朵轉移到了她白嫩細膩的脖子,伸出牙齒輕輕的啃咬著。

又麻又痛,紀子期輕呼出聲。

然後那唇便移到了她的下巴處,避開她吐氣如蘭的紅唇,從她的唇角,臉頰,鼻尖,眼睛,一路細細密密地吻到了額頭。

兩人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如同早已饑餓難耐的野獸麵對到嘴的肥肉,偏偏還要算計著下口的時辰,心中更是如貓抓般難受。

終於,外麵打更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剛響的那一霎那,兩人的唇已迫不及待地貼合在了一起,激烈的吻了起來。

當杜峰的舌進入紀子期口腔內瘋狂地追逐時,許是剛剛被撩動了情弦,紀子期不再如以往般或躲藏或被動順從,而是熱情地回應他,與他相互糾纏。

杜鋒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愣了一下,轉而化為狂喜,將她摟得更緊更密,吻得更深更熱切,接著那手不自覺的,探到了衣襟裡。

意亂情迷的紀子期從疼痛中清醒過來,意識到他們現在是在正屋裡,或許下一刻紀氏爹娘會過來看一看以為還在守歲的她和小雨也不一定。

她慌忙推開他,“杜峰,這是在正屋!”

杜峰喘著氣,離開了她的唇,眼裡的欲火比這屋裡的油燈還要亮。

眼前的小人雙眼迷離如一汪春水注入其中,雙頰緋紅如桃花般燦爛,唇齒間的呼吸如蜜糖般誘人犯罪,紅腫的唇上留著他的牙印,微微張著,吐著幽幽的香氣,誘著他再次狠狠的掠奪。

那張臉上滿是情動後的紅暈,杜峰的身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變得更加僵硬,某處更是痛得讓他想不顧一切。

緊緊貼著他的紀子期自是感受到了他身體的急劇變化,麵色一下子變得通紅,緊咬雙唇帶著幾分無措和尷尬。

杜峰愈發難以忍耐,嘶啞著聲音迫切地哀求:“期期,去你的園子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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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親親們不要急,大大的加更準備留到有大推薦的時候,雖然還不知道啥時候有,嚶嚶~

到時候的加更同pk時一樣,三天平均三更,不是一章三千的三更,是一章九千的三更,反正三天九章就是了~

請耐心等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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