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杜峰,吻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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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禦醫言辭過激,不過是一心牽掛患者,子期曉得的,子期並非不懂事之人,於禦醫不必介懷!”

於禦醫讚道:“子期不但心懷寬廣,而且心思玲瓏,值得於某學習!”

“嗬嗬,於禦醫您客氣了!”紀子期謙讓道。

“那於某就真不客氣了!”於禦醫道:“這兩日建立臨時醫治所,若有無法解決的難處,需要用到子期的,還請莫要推辭!”

紀子期微笑道:“於禦醫,請儘管吩咐!”

不過最後紀子期並未派上用場,當晚派出去的禦醫回來後,黎淵便讓她將今日所為之原因,以及利弊,詳詳細細地講給了眾人聽。

最後黎淵問道:“不知於禦醫對各醫治所的禦醫安排是如何的?是否會安排去那排查的禦醫,駐守那處呢?

畢竟是自己排查的地方,若有疏漏也會比較清楚,這樣安排,最恰當不過了!”

黎淵這話好似在問於禦醫,實際上已自行作出了安排。

於禦醫並非不開通之人,隻愣了一下,點頭應道:“回大皇子,確是如此安排的!”

事實上於禦醫對於何處安排何人,並沒有太過在意。

對他來說,身為醫者,對待病人,就該全心全意,何人去何處並無差異。

但既然大皇子如此說,就如此照做,反正也什麼差彆!

紀子期看看那些禦醫麵色各異的臉,自是明白黎淵的小把戲。

她對著黎淵一挑眉:師兄,我看穿你的把戲了!做的不錯!

黎淵學著她的動作,眉一揚:師妹過獎,都是跟你學的!

兩人對視一笑,心照不宣!

因著黎淵這一明著的安排,各禦醫對於自己排查之地,就多了幾分認真。

這在外賑災最是容易出業績的時候,這些鄉民這麼愚鈍,若不提前處好關係,到時候鬨起來吃虧的還是各禦醫自己!

所以第二日前去排查的禦醫態度,明顯比前兩日和藹了許多,因此遇到的排斥基本沒有了,甚至於是受到了歡迎。

在此時還沒有發生更大的危機前,這些村民還保持著淳樸的良心,彆人給他三分笑臉,自會還人十分殷勤!

各臨時醫治所建立的非常順利,不少青壯年主動幫忙。

南秦附近的糧行、藥行,已開始將糧食和藥材逐步地運往南秦。

但,曹雲清變賣賑災物資的銀兩還沒有到。

現在手上隻有當初送到杜峰手中,還沒來得及派上用場的十萬兩,以及南秦城庫房十萬白銀,總共也隻有二十萬兩,杯水車薪。

加上糧食和藥材比平時漲了五成,這二十萬兩所能買到的物資,最多隻能供所有人三到五天的口糧。

曹雲清變賣物資花費三日,若按行程計算,今日怎麼的也應該到了!莫非這中間又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一切就緒,隻欠銀兩。

正在黎淵焦慮不已的時候,侍從剛剛回傳的消息,更讓他的心更是跌到了深淵。

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立馬召集相關人等聚到他的帳篷內。

黎淵聲音中帶著沉重:“剛剛收到消息,湘西暴雨不斷,長江水泛濫!

雖暫未造成洪流,但人卻無法渡過,曹大人,應該是被阻攔在了長江那邊!”

這麼嚴重?眾人心中一驚。

若長江一帶發生水患,朝廷救災物資根本無法運到南秦,以現在南秦的情況,根本撐不了多久!

到時候會出現何種情況,所有人都不敢想象,誰都忍不住渾身一涼!

兩日未曾見到麵的杜峰和紀子期,默默地坐到了一起,看不到的桌子下麵,兩人手牽著手。

黎淵望向朱潛:“朱大人,以您的經驗來看,長江水一旦泛濫,造成洪流的機會是多大,退潮大約需要多久?”

朱潛道:“長江水一旦泛濫,是否會引發嚴重的水患,還是得看老天爺這雨是下還是停。

若及時停了,下遊又疏通及時,並不會造成太大的災難,若雨不停歇,”

他停頓了一會繼續道:“到時的情形,下官也不敢隨便預測!至於何時能恢複至正常航行,雨停後至少需要二十到三十天!”

也就是說,如果雨不停,恢複航行的時間會往後無限期拖延。

不少人頓時陷入了恐慌中。

黎淵沉聲下令:“從明日起,所有人的口糧改為一日兩頓,以粥和饅頭為主。”

對著隨行的戶部官員道:“羅大人,南秦現存的糧食還能支撐多久?”

羅大人道:“南秦本地的糧食早已分完,好在附近的南安南臨等地支援了一些。

現在的存糧原本可支撐十日,若每日減少食量,大約可支撐十五日左右。”

黎淵沉思片刻,道:“羅大人,這幾日各商行糧行運到南秦的糧食和藥材,先找地方囤起來。

至於銀子,請以戶部的名義寫張欠條,本皇子親自蓋上印鑒,待一切安定後,可到官府兌現。”

“大皇子!”羅大人驚呼,“商人最是重利,若此批糧食和藥材不能及時付銀,恐怕不會再有下批的糧食和藥材支援。

其他的商戶也會望風而遁,這樣南秦就真的會陷入糧藥兩絕的境地!”

“現在羅大人手中隻二十萬兩現銀,朝廷賑災的銀子被阻在了長江那邊,剛朱大人已說得明白,通航時間無法確定!”

黎淵掃一眼眾人,“本皇子並非不明白羅大人之憂,若非情況緊急,本皇子豈願作這言而無信之人!

在座諸位若有更好的意見,可說來聽聽!”

羅大人低頭與身邊另一官員商量許久後道:“大皇子,已獲救的百姓中,應該有不少百姓還有積蓄。

下官認為可以讓百姓先出銀子買糧,官府則隻出買藥材的錢。

並且在糧食供應上,隻提供家中財產已全失確實已無口糧的百姓!”

“此舉怕是行不通!”杜峰道:“當初百姓從城中轉移出來的時候,情況非常緊急,不可能按受災情況安置。

而是哪裡有空餘就安置在哪裡!所以現在的情形,根本不可能判斷出百姓的積蓄情況!”

“那跟百姓明說如何?長江水漲阻了航行,朝廷的銀兩以及物資根本運不過來,百姓們如自己有能力購置糧食和藥材的,讓他們自行購置!”另一官員道。

“此舉不甚妥!”紀子期道:“百姓們現正處在彷徨不安中,全賴有將士們鎮著,還有靠各位大人全方麵有條不紊地運行,安定著他們的心,才沒有出亂子!

若此時被告知,朝廷已無法繼續對他們進行下一步的救濟,隻怕民心一散,引起恐慌,動亂即生。”

“那找個理由向災民募捐呢?”那官員繼續道。

“怕也是不成。”紀子期道:“現在那些災民們手中的銀子,是他們最後保命的保障,除非生死關頭,否則絕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何況無論以何種理由去募捐,百姓們雖大多未上過學堂,但事關自己生存問題,無論如何也會多個心眼!

就算相信了官府的理由,也會擔心引起其他災民的覬覦,絕不會輕易露財!”

“如果是跟那些商行說明實情,會如何?”那官員道,“天災無人可避,商行身為黎國一份子,國禍麵前應義不容辭!”

羅大人道:“隻怕那些商人明麵上答應得好好的,背地裡馬上就會將原本打算運到南秦的糧食和藥材停止!”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就按大皇子的意思去辦吧!”那官員道,“直接將商行的糧食和藥材扣押下來!”

紀子期道:“子期倒是建議可以將上述大皇子和幾位大人的方法綜合一下,

一是商行糧食和藥材到達南秦後,戶部先不要急著與之接觸。

子期先前提到過,銀子是百姓們保命的保障,但比銀子更有用的,則是糧食和藥材。

銀子可以買到糧食,但在這種情形下,百姓一定會擔心即使有銀子也買不到糧,所以肯定會偷偷將銀子去換成糧食。

因此子期建議咱們什麼也不必說,隻等多兩天,暗中偷偷記下買了糧和藥的人家。

官府在派發糧食時,按名單將這些人家摘開來。

說不定這第一批和第二批的糧食和藥材,根本不需要花費便可以解掉。

第三批的糧食和藥材運到後,待百姓已無餘錢購買後,再由戶部出麵,先按原價或原價的五成到七成,支付一部分銀子。

餘下的以寫欠條的形式,並蓋上大皇子印鑒。

商人並不全是貪圖利益之人,可若讓他拿出全部身家來資助,這是不可能也不現實的。

設身處地想一想,子期認為在場大部分人都做不到,以己推人,因而不應對他們過於苛責!

如果先支付一部分,最少讓他們在不虧本的情況下,又能落得個好名聲,那些商人定會積極響應!

這樣一來,應該暫時可以多支持十五天!”

黎淵麵上露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個笑容,“紀師妹所言極是!還有什麼好的想法和意見,一並說出來!”

“長江何時能通航,除了老天爺,沒人能知曉,所以子期建議,咱們不能等,必須想辦法自救!

待這兩日第一批藥材和糧食安定後,需立馬派人到南秦附近富裕且未受災的南臨和南安等地進行籌款!”

紀子期道:“各位大人都身兼數職,賬務有耶師兄處理,子期很放心。子期自行請命,願前往周邊各城進行籌款!”

她剛說完,便感覺底下杜峰手握得更緊了,紀子期略微側過臉,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黎淵還未出聲,身旁的掌珠出聲道:“皇兄,掌珠願意一同前往!”

黎淵雙唇一抿,不讚同的神色浮現在他麵上。

“皇兄,掌珠身為公主,來到南秦這些日子,從未幫上一點忙,心中實在有愧!

而且皇兄你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若南秦危機不除,接下來黎國會麵臨什麼樣的危險。

危機麵前,掌珠首先是黎國的公主,作為公主,有責任護我黎國百姓之安危!

皇兄,此時此刻,請勿將掌珠當成普通女兒家看待。

掌珠雖無紀小姐之才,但愛民護民之心絕不比任何人少!

皇兄,請務必準了掌珠之請求!”

黎淵看著一臉堅定的掌珠,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想法:一直以來或許是自己小瞧了她。

是啊,自己的妹妹,雖是千嬌百媚,偶爾驕傲任性。

但作為黎國的公主,擁有著高貴的皇家血統,必定心懷天下,其胸襟氣度眼界異於常人,又豈能同其他閨中女子相提並論?

黎淵心中升起驕傲,眼中泛起溫和,“好!既然掌珠有此誌向,皇兄就允你同紀師妹一起,去周邊各城籌款。

不過這一路,你必須得聽從紀師妹安排,不得私自行動!”

“謝皇兄!掌珠定不負皇兄所望!”掌珠如花的笑容瞬時布滿豔麗的臉龐,讓人不敢直視。

“好!哈哈!”黎淵朗聲大笑,“紀師妹,掌珠,本皇子在此祝你們凱旋歸來!”

“是!大皇子!”

紀子期和掌珠,隨行的阿二,還有二十護衛,確定了後天一早離開南秦,先前往南安,再往南臨。

離開大皇子帳篷的時候,紀子期悄悄地杜峰手心寫下了幾個字:戌時,西邊小樹林。

紀子期每日早出晚歸,雖與掌珠同住一個帳篷,交流的機會反而並不多。

好在二人也不是什麼知己好友,這樣碰不上麵的情況,對二人多少有些尷尬的關係來說,反而更好。

今晚因約了杜峰,紀子期更不好先回帳篷再出來,索性在外溜達,用過晚膳後,才慢悠悠往小樹林走去。

到的時候,杜峰已在那等了一會,駐地裡的火把被風吹得搖曳不斷,他的影子也不斷晃動。

借著微弱火光,能看到他眉頭深鎖,帶著幾分心事重重的樣子。

紀子期忍不住上前,伸出兩根手指按上他眉間,輕輕揉按,柔聲道:“彆皺眉!”

杜峰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眼裡儘是擔憂,“期期,我擔心你!”

“我知道呢!”紀子期的手從他手裡掙脫,越過他的肩膀,在脖子後麵交纏,下巴微抬,輕聲道:“大皇子必須坐鎮南秦,壓製住南秦的官員;

你必須駐守南秦,統領那些士兵;工部朱大人正在想方設法讓積聚的雨水褪去;

戶部曹大人不在,隻剩羅大人可行,但接下來與商行的談判,戶部隻有他有這個能力,因為必須由他去完成;

賬本的事,耶師兄一人可完成。

那所有人裡麵,剩下的就隻有我和掌珠公主了,公主有這個勢,而我有點子,兩者相結合,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杜峰,你要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辦到!”

杜峰摟緊她,聲音低沉纏綿,“期期,我相信你,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不能完成任務。

可你是我的媳婦兒,你是我的女人,看到你受累,我心疼!”

“嗯。”除了她爹娘和太爺,除了杜峰,每次遇到事情時,似乎從來沒有人將她當成一個女人來看。

紀子期心中感動,麵上溢出笑容,輕輕應了一聲。

她抬頭在他紮人的下巴上親吻了一下,“我也心疼你,你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吧?我的未來相公,我的男人!”

然後又略帶嫌棄地噘著嘴道:“紮人的!”

“來之前特意刮過的!不準嫌棄!”杜峰瞪她一眼,揚著下巴故意朝她臉上脖子上紮去,“還有,去掉未來二字!”

那胡渣紮在她麵上脖子上,像被螞蟻咬過一般,麻麻痛痛,又帶著癢。

紀子期咯咯亂笑,又忍不住求饒,“杜峰,我錯了,我不該嫌棄你,癢!”

杜峰這才放過她,霸道道:“去掉未來二字。”

懷中人兒立馬乖巧又嬌媚地道:“嗯,我的相公,我的男人!”

如水的眼,嬌豔的唇,半邊臉被遠處的火處隱約傳來的光照耀著,潔白如玉。

杜峰的嘴角高高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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