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小樣,想玩是吧?誰怕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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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子期白他一眼,想用肘子支開他,卻被他手臂一用力,單臂攔腰提起,拎進了屋子。

她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怕驚呼出聲,驚到兩位老人。

到了屋裡,杜峰將她放下,腰間手臂卻不曾離開。

剛剛運動過後的身體散發著濃烈的男性氣息,強勢地鑽到紀子期鼻子裡,讓她渾身發軟。

杜峰拉著她的手幫自己解衫,壞笑道:“期期,不如就趁今兒個學習一下幫相公更衣如何?”

紀子期不願,手下用力,卻掙不開,低聲怒道:“放手!”

杜峰不理,隻越發笑得得意。

紀子期看著他得意張狂的笑,心中惱火,眼珠一轉,嗬了一聲:小樣,想玩是吧?誰怕誰!

當下手一動,主動伸手拉住他衣衫,口裡軟聲道:“相公,奴家來幫您更衣!”

聲音軟軟糯糯,纖細柔軟的小手有意無意劃過他胸膛。

杜峰身子猛地一僵。

哼!紀子期心中嗬嗬,故意靠得更近,口中氣息儘數噴灑在對麵男子赤裸胸膛上,垂頭順目,露出小半截白玉脖子。

杜峰猛地咽咽口水。

“來,相公,張開手臂!”紀子期拿起裡衣,雙手繞到杜後背後,細聲道。

這一來,她整張臉都貼到杜峰胸膛上,柔順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不斷在他胸膛輕輕劃動,撩撥著他的心弦。

那紅唇離他胸膛僵硬處不過寸許,杜峰隻覺一股熱氣直衝全身,某處不可思議地熱起來。

偏偏紀子期手下動作緩慢,幫他穿了半天也沒穿上一隻胳膊。

杜峰覺得,再等片刻,他恐怕自己會忍不住,將懷裡故意挑逗她的小妖精給按到床上去。

本來是想逗逗她的,結果最後自己遭了罪。

杜峰心有不甘,伸出手在她身上狠狠捏了兩下,然後推開了她。

那滿麵的潮紅,起伏的胸膛,惹得紀子期吃吃笑。

活該!誰叫你不分場合的就想著欺負我!哼!

杜峰深吸兩口氣,快速穿上衣,努力平息心中奔騰的欲火。

桌旁的杜老夫人奇怪地看著手牽手出來的二人,一個滿臉止不住的笑,一個鬱悶地擠出僵硬的笑。

倒是杜老太爺身為過來人,看了一眼自家孫兒不自在的神情,估摸著知道剛剛出了什麼事。

心中忍不住讚歎,這年輕就是好啊!想當年他剛娶媳婦那會,還不是日日夜夜,咳咳,想得有些遠了。

“開動吧。”杜老太爺輕咳兩聲,麵上嚴肅,率先舉起了筷子。

兩位老人家遵循著食不言寢不語的養生之道,桌上一時隻聽到勺子與碗輕輕碰觸的聲音。

直到用完了,紀子期幫著杜老夫人收拾碗筷,杜峰才開口道:“祖父,爹這幾日就從西南回京了,恰好又逢過年,娘讓孫兒來接您二老回去。”

杜老太爺嘀咕道:“回來就回來,有什麼好看的。”

杜峰裝作沒聽到,繼續道:“孫兒和子期四月大婚,娘一人有些忙不過來,也想要祖母回去幫幫忙。”

你娶媳婦乾嘛要老子媳婦去忙活?杜老太爺心中不爽,當著未來孫媳婦的麵,這種話卻隻能埋在肚子裡。

“知道了,祖父過兩日和你祖母商量商量。”

“來的時候娘交待過,祖父祖母歲數大了,不能再讓祖父駕馬車了,叮囑孫兒必須親自駕著馬車接您們回去。”

商量?等您老人家商量好,年都過完了!杜峰心中道。

這是擺明著非要他們回去不可了?杜老太爺麵上若是有胡須的話,此刻怕是已氣得翹起來了。

杜老夫人和紀子期忙活完,走了過來,正聽到杜峰說杜夫人交待他,必須親自駕車接他們回去。

“好啊,祖母也幾年沒回京了,正好趁著長青回來,峰兒大婚,在京裡待上幾個月。”杜老夫人接口道:

“峰兒大婚,長青媳婦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祖母這次回去,定要插手幫幫忙。”

“謝謝祖母!”杜家雖說與其他家一樣,表麵上都是男子作主,但杜峰心知肚明,杜府裡實際上都是他祖母和他娘說了算。

現在祖母開了口,祖父再不情願,也隻敢私底下嘀咕幾句。

“祖母您看,哪天動身比較好?”杜峰對著杜老夫人笑得諂媚,直接將杜老太爺自動忽略了。

杜老夫人想了想,“今兒個收拾收拾,明兒早點用過午膳後動身,天黑前應該可以趕回府裡。”

然後看了看一臉不開懷的杜老太爺,“老頭子,來幫我收拾收拾。”

杜老太爺立馬起身,跟在杜老夫人身後屁顛屁顛進屋了。

此時紀子期才發現杜老夫人,嗯,臀圍大得有些異於常人。

然後想起杜老夫人,不時偷偷拿眼睛瞟她臀圍時滿意的神情,心裡浮起怪異的感覺。

都說女人屁股大好生養,不過杜老夫人臀圍這麼大也隻生了杜元帥一個。

難道還對她有些彆的期望不成?

這個,她還真是沒想這一出。

杜家已經單傳五代了,若她不能生下男丁,在這看重香火的古代,杜元帥和杜夫人會逼著杜峰納妾嗎?

紀子期相信杜峰隻願娶她一人的承諾,可在孝義麵前,他如何取舍?

“杜峰,”紀子期咬著唇,睫毛不住顫動,猶豫輕聲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我將來生不出男兒,你會怎麼辦?”

“那就一直生到生出男兒為止。”杜峰揚眉輕笑,語氣自信曖昧,“不過我相信,以我的能力,定能一舉得男。”

若這話在平時說出來,紀子期肯定會大聲笑話他不要臉。

可此時心裡正憂慮的紀子期沒心思理會他的調笑,皺眉嚴肅道:“杜峰,我跟你說正經的。”

“期期,我說的也是正經的。”杜峰走上前,將她擁入懷中,沉穩地聲音從胸腔裡發出,“我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

為了爹娘,咱們可以一直生,但倘若我命中無子,那便是命!

既是命,誰也無法改變。爹娘和祖父祖母都是開明的人,不會怪罪的。”

他輕輕一吻紀子期頭頂,似是明白她心中擔憂,許下承諾,“期期,不管以後你能不能生,能生多少個。

我杜峰今生今世,隻會有你一個女人,也隻要你一個女人!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那,以後咱們生幾個?”紀子期聽到他承諾,心中終於安定下來,感動如潮水般絲絲縷縷的浮了上來。

杜峰柔聲道:“你喜歡生幾個,咱們就生幾個。”

“嗯。”

房外的有情人緊緊相擁,房內的杜老夫人口中念念有詞,收拾著要帶去京城杜府的行李,怕忘了要帶的。

坐在床沿邊的杜老太爺看了杜老夫人好幾眼,見她隻顧著收拾行李,根本顧不上搭理他,忍不住道:

“小碗,咱們走了,那一公一母兩隻雞怎麼辦?”

“雞啊,”杜老夫人邊收拾邊隨口答道:“今晚殺了燉湯喝。”

杜老太爺又道:“那田裡的菜怎麼辦?”

“等會摘了帶去京城,京城的菜哪有自己種的好吃。”

“那頭小黑豬怎麼辦?”

“讓老王家幫著養幾個月。”

“這田裡的種子要是春天不種下,到時候回來沒菜吃怎麼辦?”

杜老夫人看著杜老太爺一直扯些有的沒的,忍不住笑了起來,“阿雷哥,我知道你不想回京城,可總要體諒一下孩子們的孝心。”

“什麼孝心?”杜老太爺嘟噥道:“是想要咱們操心才是。”

杜老夫人走到床邊坐下,將頭靠在杜老太爺肩頭,握住他的手,“阿雷哥,長青媳婦口頭上是說讓我回去幫忙操辦峰兒的婚事。

可這個媳婦啊,你又不是不了解,外表看著柔弱,實則能乾的很。自打她嫁過來後,這二十年來,家裡何曾出過什麼岔子?

這個時候回去,沒多久就過年了,婚事和年事兩樣事摻在一起,按理說肯定會忙。

不過哪個大戶人家過年,不是提前一個多月就開始準備了?

過年的事,長青媳婦啊,肯定一早就安排好了,不用咱們操心。

峰兒雖是新郎倌,但男方娶親比女方嫁女要操心的事少得多,而且長青媳婦幾年前就開始幫峰兒準備了,根本不需要咱們操什麼心。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咱們幾年不回京城過年,想咱們祖孫三代一家五口一起過個團圓年。

以後子期過門了,再添曾孫了,就不會再有咱們祖孫三代這個說法了。”

話說到這,杜老夫人突然轉移了話題,“阿雷哥,我今兒早偷偷瞧了瞧子期那屁股,雖不是很大,但夠圓,定是個好生養的!”

那跟老子有什麼關係?杜老太爺心中咆哮。

可杜老夫人輕輕倚在他身邊,他除了趁她看不見時,翻翻白眼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外,什麼也做不了。

“要是子期過門後,能一舉得男,咱們以後去了地府,見到公爹公婆也有個交待了。”

交待什麼?那是杜峰的事!老子有了杜長青,已經是對死鬼老爹交待了,以後孫子是否再生曾孫,跟老子有什麼關係?

杜老夫人見自家老頭子還是不說話,知道他心裡不爽,安慰道:“阿雷哥,等峰兒大婚後,咱們馬上就回來這裡可好?”

不好也隻能如此了!還能怎樣?杜老太爺無奈嗯了一聲。

這地方老兩口已經住了十幾年了,又有快三年未曾離開過,一天的時間收拾打點,確實有點緊迫。

杜老夫人嘴上說將那一公一母兩隻雞殺了,但養了一年多,心裡還是舍不得。

於是連同那隻小黑豬一同讓杜老太爺,送去了村裡老王家寄養。

然後將家裡存下來過冬的口糧之類的,也都送給了村裡的人。

忙活了一整天後,晚上上床歇息的時候,杜老夫人反而精神十分的好。

紀子期便陪著她坐在炕上聊天,聊著聊著,就聊了杜老夫人和杜老太爺年輕的時候。

“祖母,您和祖父年輕的時候怎麼認識的?”紀子期好奇地問道。

“這個事啊,說起來還真是巧。當時黎國和星宿國正打仗,你祖父和一幫兄弟們受命去借兵。

路上遭遇敵軍偷襲受了傷,為了躲避敵軍,躲到了祖母家的柴房裡。”杜老夫人麵上含笑,陷入回憶裡,“祖母父母早逝,家中隻有祖母一人。

祖母記得那天晚上天很冷,祖母冷得睡不著,打算去柴房裡拿些柴火出來,燒個開水泡泡腳,讓自己暖和暖和。

哪知你祖父正躲在柴堆裡,因為受了傷,半昏迷,呼哧呼哧的,那聲音聽著可瘮人了。

最開始的時候祖母以為進了賊,祖母敢一個住膽子本就大,那天也不知怎的,膽子更是大得很,也沒喊隔壁大伯,拎著菜刀提著燈籠就進去了。

後來掀開柴火堆,看到一張毛茸茸的臉,以為進了頭黑瞎子,嚇了祖母一大跳,正準備去喊人。

突然聽到你祖父開口迷迷糊糊地喊冷,祖母一聽是個人的聲音,忙湊進去再仔細瞧了瞧,原來是個長了滿臉大胡子的男人!”

“哈哈,”杜老夫人想到當時情景,想到自己把人當成熊,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紀子期卻忍不住想到了當初第一次見杜峰時,他也是滿臉的大胡子,看不清楚長相。

以至於在天涼相處了那麼久,那廝剃光了胡子去天順找她,她也沒認出來。

“那後來呢?您和祖父就這樣看對眼了?”紀子期好奇道。

“哪的話,祖母當時可沒看上你祖父!人長得又高又壯實,滿臉大胡子像個中年大叔,眼睛又大又圓,瞪著人看的樣子可怕極了。

所以當時你祖父傷口一好得差不多,祖母就催著他,讓他快點走。

你祖父當時還想賴著不走,祖母一生氣,拿掃帚將他趕走了。

結果你祖父走了沒過幾天,就帶了一群當兵的來,抬著兩擔東西往院子裡一放,說是聘禮!”

紀子期呆住了,杜老太爺居然這麼…土匪?“那祖母您當時怎麼說?”

“怎麼說?還能怎麼說,當時都傻眼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就這麼一楞神,聽到你祖父硬邦邦道:‘過幾日選好了日子就接你過門’。

話說完也不問一句祖母同不同意,就直接走了。”

“那後來呢?祖母您就直接嫁過來了?”紀子期聽得入迷,忙追問道。

“不嫁沒辦法呀!你祖母一鄉下女子,要是隻有祖母一人,祖母是寧可死,也不會嫁的。

可祖母雖爹娘早逝,還是有一群伯父姨母堂兄姐妹在。

那時候那些當兵的,在咱們鄉下人眼中,跟土匪沒兩樣!

祖母不想連累親戚,一咬牙,揣著把剪刀就上了花轎。

想著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先殺了你祖父,然後自殺。

結果蓋頭一掀開,一看新郎官,傻眼了。”

杜老夫人邊說邊笑,“這新郎官不是個大胡子邋遢大叔嗎?怎麼變成了個濃眉大眼的英俊小夥子?

莫不是哪家的新郎官搞錯,抬錯了花轎,娶錯了新娘?祖母當時暈暈乎乎的,後麵一切都感覺像做夢般不真實,然後,就這樣了。”

昏黃燈光下,杜老夫人麵上泛起了少女的嬌羞。

洞房花燭夜之事不好言說,紀子期整個人被杜老太爺杜老夫人神奇的成婚給驚住了,也忘了繼續追問。

“祖母是鄉下女子,沒什麼學問,肚子沒那麼多彎彎曲曲,嫁人之後就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不過彆看你祖父行事粗魯,對祖母是真的好。慢慢的,便也處出感情來了。”杜老夫人歎道:

“這男人啊,什麼事得直說,得調教!不能都依著他,也不能不依著他,隻要把握好這個度,這日子也就容易過了。

你看祖父祖母一晃都過了四十年了,除了剛成婚那兩三個月,祖母心裡恐慌不安,兩人有過一些小矛盾外,後來一次臉都沒紅過。

因為祖母過不慣京裡的生活,等後來峰兒出世大了些後,你祖父便早早辭了官陪祖母在這鄉下度日子。

也真是難為他了,男人四十多的年紀,正是功成名就的時候,他卻選擇了功成身退。

當時好多老友戰友都覺得可惜,祖母也問他:後不後悔?

你祖父說:後悔,後悔年輕的時候,一開始沒讓你心甘情願地嫁給我;

後悔讓你為了替杜家傳宗接代,生長青大出血差點死去。

若能從來一次,我一定選擇和你慢慢相處,一定不要孩子。

咱們兩個人在鄉下,種上幾畝地,養幾隻雞幾頭豬,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到老,生死都在一起。”

紀子期聽著聽著,鼻頭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杜老夫人慈愛地笑道:“傻丫頭!”

紀子期將眼淚眨回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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