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尾聲大數據(大結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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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羅書溝通好數據總中心的相關操作事宜後,紀子期決定抽出幾天來,將心思放在自家夫君身上。

某日早膳後,帶著天天涼涼去杜夫人那玩耍時,紀子期提出了讓杜夫人幫忙看兩天孩子的要求,“娘,您可以幫忙帶天天和涼涼兩天嗎?”

杜夫人還以為是術師協會出了什麼緊要事,忙問道:“子期,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娘。隻是媳婦自去年初回來京城後,許久沒有獨自外出過了。”紀子期裝出淡定的樣子,“所以媳婦想趁杜峰明天沐休,讓他請多一天假,和他出去轉一轉。”

原來小兩口是想著出去培養培養感情!杜夫人心中嗬嗬道,天天涼涼出世後,小兩口的感情確實比以前淡了些。

杜夫人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孩子實在太小,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現在媳婦意識到了問題,願意主動修複,杜夫人自然樂見其成,說不定就此製造一個小孫女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當下笑眯眯道:“好!你和峰兒出去玩的開心點,天天涼涼放在娘這,不用擔心,娘保證不會讓他們少一根頭發絲。”

“謝謝娘!”紀子期感激道。

晚上杜峰回來的時候,意外見到自家媳婦沒有陪著兩個兒子,或是累的睡著了,而是坐在床邊等著他。

“杜峰!”紀子期見到他,立馬起身走向他,體貼地接過他的外衫,像個普通人家的小媳婦,溫柔含笑道:“累了吧?”

杜峰被她今日突來的柔情,弄得有點受寵若驚。他的媳婦兒,已經許久沒有時間理會他了。

“不累,看到你就不累了。”杜峰趁機攬住她,親了一下額頭,低聲道。

話裡沒有抱怨和不滿,卻讓紀子期心裡越發愧疚萬分。

她靠在他懷裡,柔聲道:“你後天請一天假好不好?咱們一起出去玩兩天。”

“嗯,好。”杜峰以為是帶天天涼涼一起出去,也沒多想,隨口應道。

“我今天和娘說了,讓娘幫忙帶天天和涼涼兩天。”紀子期從他懷裡抬起頭,眉眼帶著笑,聲音愈發溫柔,“杜峰,就我和你,一起出去兩天。”

突來的驚喜讓杜峰有點反應不過來。

“高興嗎?相公!”紀子期歪著頭,眼裡閃閃發光,故意用身體蹭他,聲音甜得發膩,“明天後天兩天,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對麵男子呼吸立馬急促了起來,他摟緊她的腰,與她貼合的更密切,讓她感受到自己的火熱,眼神幽暗,聲音暗啞帶著懇求:“從今晚開始不行嗎?”

紀子期踮腳親他一下,溫柔道:“天天涼涼自出世後,從來沒有離開過我身邊,所以今晚我想多陪陪他們。”

杜峰雖有時候暗中怨天天涼涼,搶走了自己的媳婦兒,不過始終是自己和期期的兒子,說不疼那是假的,隻得悻悻放開了自家媳婦。

出去了兩天的兩人,回來後均容光煥發。

特彆是杜峰,笑的跟偷腥成功的貓似的,眼睛黏在紀子期身上,一刻也不願離開。

那放肆的眼光,讓紀子期想起這兩天來發生的那些難以啟齒的事,又臉紅心跳又咬牙切齒,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沒一處不被吃得乾乾淨淨,情到深處時,還逼著她說些羞人的話。

紀子期暗瞪他一眼,兩日過後,兩人感情進一步升溫,無論在杜峰還是杜夫人看來,紀子期的這一瞪,不過是小兩口的打情罵俏而已。

天天和涼涼對於突然間消失了的阿爹阿娘,再次突然出現時,居然毫無違和,露出幾顆小牙,對著二人笑得燦爛。

兩個孩子樣貌仍然很相像,不過自四五個月會翻動後,便顯現出了不同的性子,老大天天明顯性格更好動些。

比如此刻,見到自家爹娘,已伸出手啊啊要抱抱,老二涼涼卻隻是咧著嘴笑得開心。

離開杜夫人院子準備回子園的時候,杜夫人突然道:“子期,今日你娘派人送信來,讓你回蔣府一趟,娘跟送信的人說,你今日有事出去了,明天過去。

娘看那人挺急的,子期,你明天早點過去,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回來跟娘說,啊!”

“媳婦知道了,謝謝娘。”

紀子期心裡突然不安起來,蔣府會出什麼事?難道是蔣大師?

不可能!她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是蔣大師或紀仲春,杜元帥肯定知曉,杜元帥知曉,杜夫人肯定也知曉。

但聽剛才杜夫人所言並不知情,就肯定不是蔣大師或紀仲春有事了。

信是蔣靈派人送的信,說明蔣靈無事,那就是蔣府裡剩下的小雨小風小星三人有事了。

送信的人沒有告訴杜夫人是什麼事,說明肯定是不太好對外說的事。

如果連親家都不能說的事,必定是很嚴重又難以啟齒、關乎名聲的,小風小星還小,難道是小雨出了什麼事?

回到子園的紀子期,猛的從床邊站起,焦急地走來走去,小雨小雨,那麼美麗無雙的小雨,正值花一般的年紀,真要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她恨不得生出翅膀,飛到蔣府去。

杜峰抱住焦躁不安的紀子期,安慰道:“期期,你是關心則亂!如果小雨真出了事,太爺和嶽父大人肯定已經行動起來了。

嶽母大人不是那麼古板的人,真有事,你我不在,肯定會找娘幫忙的。

如今一切這麼平靜,說明即使是有事,也還沒變成大事!你不要太擔心,明天早上我陪你過去。”

杜峰如此一說,紀子期的心才略略定了些,現在急也沒用,反而會失去應有的判斷力。

話雖如此,紀子期還是憂心忡忡,一夜不得安眠,天色才微微見光,便催促著杜峰趕緊地起了床。

孩子托給了杜夫人照顧,紀子期和杜峰急急趕去了蔣府。

蔣府裡,蔣靈和紀仲春也是急得一夜未睡,蔣靈一見到女兒女婿,像見到主心骨似的,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小雪,小雨離家出走了!”

紀子期聽到後,吃驚之餘又鬆了口氣,沒出事就好。

小雨那丫頭,十天半個月的總會整點小事出來,讓蔣靈頭痛不已。

可是,也不至於哭成這樣吧?莫非這次同先前闖的那些禍事不一樣?不是鬨著玩玩,而是真的走了?

“娘,小雨為什麼離家出走?有說去哪嗎?”

“她留了封信說要去找少爺!”蔣靈泣不成聲,邊哭邊罵:“這個死丫頭,要是找到了她,一定要找斷她的腿!”

“什麼?”紀子期驚住了,“蘇瑾言不是去了煞血堂嗎?小雨難道打算去那找他?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跑到殺人如麻的殺手組織裡……”

紀子期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小雨這般絕色的容顏,去到江湖上,可想而知會引起怎樣的風波!萬一……

紀子期咬緊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抓緊了杜峰的衣襟。

杜峰握住她的手:“嶽父嶽母,小婿立馬派出杜府暗衛,暗中打探小雨消息,請兩位安心。”

蔣靈的哭聲越來越大,剛剛的責罵轉成了自責:“這都怨阿娘,若不阿娘逼著小雨儘快挑戶人家訂下親事,小雨也不會離家出走!”

“娘,這事不怪您!”紀子期連忙出聲安慰,“您先彆自責,咱們想辦法找到小雨在說。”

在外人看來,小雨生的實在過於打眼,若娶回家,隻怕自家兒子會沉迷女色,無法自拔,因而並不是那些當家主母眼中最佳的兒媳人選。

但她是蔣大師以及戶部林大人的曾外孫女,未來的大術家紀子期的親妹妹,加上自身在中級學院表現優異,從這點上來說,又是當家主母的上上之選。

因此,兩相權衡之下,後者占了上風。從小雨十四歲開始,就有不少人上門打探消息。去年十五歲的時候,媒婆更是擠破了門檻。

蔣靈知道小雨對蘇瑾言的心思,剛開始還會以年歲太小為由替她推拒,慢慢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蘇瑾言仍然信息全無,蔣靈隻好改為說服小雨為主。

到了今年小雨已經十六,無論如何都必須儘快定下親事了。否則無論如何貌美,過多一兩年,也很難挑到合適的人家。

前些日子因著這事,兩母女發生了激烈的爭執,蔣靈給她下了最後通牒:六月之前,如果小雨還不確定人選,就由她這個阿娘來給她訂一門親事。

小雨當時沉默不語,結果過了兩天,留下張紙條就離家出走了。

在這件事情上,紀子期既支持小雨對感情的堅持,也理解蔣靈作為母親對女兒終身的考慮,左右為難下,索性一直保持著兩不相幫的態度。

如今發生了這事,她心裡也有些自責。若是她態度再明確些,或許今日之事就不會發生了。

“小雪,杜峰,你們可一定要想辦法幫忙找到小雨,”蔣靈擦著眼淚,那淚卻越擦越多,“要是小雨出了什麼事,娘都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嗚嗚……。”

“娘,”紀子期連忙上前摟住她,“娘,我和杜峰一定會想儘辦法找到小雨的,您彆瞎想!這家裡還有太爺,阿爹,小風和小星要指望您照顧!您可千萬要保重身子啊!”

她突然想起蔣大師和紀仲春,“太爺和阿爹呢?他們知道嗎?”

蔣靈抽噎兩聲,調整一下情緒,“你太爺還不知道,娘怕他老人家身子不好,萬一知道後出了什麼好歹,娘可真是承受不了,所以想著能瞞久一點就瞞久一點。

你爹昨兒開始就去小雨常去的地方,還有學院裡相熟的同窗那打探消息去了。娘讓你爹不要去,被人家知道了對小雨不好。

你爹說他知道分寸的,而且小雨的性命更重要,要是真因此壞了名聲嫁不出去,他讓小風小星養她一輩子!”

“娘,我讚成爹的想法,小雨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紀子期堅定道。

蔣靈情緒平靜些後,便讓紀子期與杜峰離開了,兩人都不是閒人,都有重要事要忙,待在蔣府裡也於事無補。

杜府派了五百暗衛出去,杜峰去吏部找了同江湖中人關係交好的官員,請求他們暗中幫忙,若在江湖上碰到了,請關照一二,並派人通知他,必有重謝。

小雨的事短期內不會有結果,數據中心的事刻不容緩,紀子期不得不耐心等待杜府暗衛的消息之餘,將心思轉到了數據中心的事情上。

田禮陳韓範同已分彆到了三城,每日將緊要事飛鴿傳書,每七日派人快馬將所有信息送到京中一次。

紀子期給了他們七天的時間招人以及培訓,從七月初一開始,三城的信息必須逐漸開始往京中傳,並在一個月內逐步完善。

七月初二的早上,紀子期收到了三城傳過來的第一次的信息簡報。

飛鴿傳書中能寫信息量有限,但從有限的數據分析中,紀子期還是感受到了信息的全麵性,以及陳韓田禮範同三人的用心。

看完信息後,紀子期將其交給了羅書,由他安排數據中心的相關工作人員,將其摘錄在相對應的數據庫中。

三城數據日日不間斷的送往京城,紀子期每日都會先過目一遍,看得多了,她甚至於能記得昨日某種菜價是多少,今日是多少,等等這些細小的數據。

一切都按紀子期的想法順利進行中,然而,三城的位置及經濟,決定了其發生變數的機會太小。

而天災之類的事情,有時候年年有,有時候三五年一次,沒人能知道老天爺什麼時候會不開心,給人間來點小災難。

這些沒有太大變化的數據,對朝廷來說,對紀子期來說,是好事。

沒有變化,代表著沒有風險。

可是對於一心想要有所建樹的田禮陳韓範同來說,便是件十分難熬的事情了。

紀子期從進入術師協會以來,所做的每件事,均有著立杆見影的效果。

建立新的術師協會製度,僅管頗有爭議,然而一旦推出,迅速扭轉了術師協會內部的閉門造車的局麵。

南秦賑災,不過三月,未花朝廷一文,便快速地還原了一個受災前的南秦。

曆年賑災貪汙案,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不僅抓住了幕後始作俑者,也砍斷了西羌在黎國布局十多年的那隻暗處的手。

商戶承包修路方案一經推出,全黎國坊間迅速火爆,國庫以可見的速度立馬充裕了起來。

接下來的四大城打造方案,將黎國經濟推到了一個新的局麵。

而後蒼月之行,同樣是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便助蒼月皇室賺足了銀兩,重掌大權,順便還清除了一顆大毒瘤。

因而此次的大數據庫之事,田禮陳韓範同三人,對紀子期抱著十足的信心。

同樣在術數上有著不凡造詣的他們,自然理解創建數據網點的用意何在,也明白整個大數據網絡能夠給黎國帶來的益處。

然而這些理解,不足以緩解創建半年後仍無建樹,甚至不知多久才能有所成就的那種揪心。

——

大約五日後,派出去尋找小雨的杜府暗衛,傳回來了已經找到小雨的消息。

但暗衛同時道,小雨小姐十分堅決,堅持不肯回來,並道如果非將她抓回來,她到時候一定會再跑,而且不會留下任何信息!

紀子期將此消息連同小雨的話,一同轉告了蔣靈。

蔣靈與紀仲春放心之餘,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紀子期道:“娘,爹,小雨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咱們應該尊重她的想法。

就算想法子讓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來,依照爹娘的意願,找了戶配得上的高門大戶嫁了過去。

可若她心裡還有謹言,她這一輩子都放不下,她一樣會過得不開心!

爹,娘,就讓小雨在外麵待兩年吧,我會讓杜府暗衛暗中護著她,不會出什麼事的。

等她找到了謹言,是在一起還是分開,由他們兩人自行決定。咱們就安心等他們的消息好了。”

——

十二月初,田禮陳韓範同三人從三城回京述職時,不約而同的,與紀子期和羅書表達了他們內心的焦慮。

“紀師妹,羅師弟,師兄所在的湖城,地理麵積大,人口不多,全年降雨量少,極易乾旱。

曾有不少外地商行也想過糊城鋪子與人工便宜,進駐湖城一段時間,最後皆因人流太少無法經營而關閉。

這半年來,湖城的人口變化、人流、市場行情、天氣等,均同往常無差異,十分的規律。”

田禮此時的神情,並不像以往那般爽朗,而是帶著一絲迷茫,“按照現在的情狀判斷,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湖城將會十年如一日。”

古代的交通信息不發達,百姓的生活,不隻是數十年如一日,而是數百年甚至數千年也沒多大變化。

田禮話中暗藏的意思是:如果一直都是如此,他還有必要堅持下去嗎?就算他的理智想堅持,他的意誌又能支撐多久?

十年如一日不變,二十年,三十年,也許還是如此,可他的人生並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等待!

同他一樣迷茫的陳韓道:“廣城的情形也差不多。數據網點裡的工作人員,最開始進來的一批人,都是衝著此事是紀師妹帶頭而來的。

頭一個月大家都興致勃勃,乾勁十足,然後慢慢的,不少人出現了倦怠,每天日複一日做著同樣的枯燥的事情,不少人堅持了兩個月後就退出了。

再後來的這一批人,則多數是衝著月俸而來,每日裡很機械地做著這些事情,細致度與準確度都下降了不少。”

他頓了頓,說出了三人心中最大的疑慮:“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大家看不到希望!

如果沒有成績,朝廷是否還會繼續?明日是否就會失去工作?就算是朝廷繼續,這麼做的意義在哪?”

一旁的範同沒有出聲,他用沉默的態度,表明了他自己同樣也有著這樣的困擾。

紀子期相信三城數據網點的人,或許曾無數次問過田禮三人,意義何在?

她也相信這三人在這近半年的時間裡,心情由激動到疑惑到迷茫到不安。

每個人都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成功,即使看不到,也希望能看到成功的影子。

然而大數據庫一事,首先需要的是龐大單一的大量基礎數據,而後通過其中大數據的變動,找出規律,發現問題所在。

但這些基礎數據的采集,沒有現代先進的科技手段作支撐,隻能靠最原始的人工,一天一天記錄,一天一天錄入,通過日積月累,而形成龐大的數據庫,這需要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時間,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不懈努力。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在這個大數據庫建立的過程中,確實有可能十年甚至二十年,都無法從中發現十分有用的信息,特彆是對於民生這一塊而言。

可是,有些事,總需要有人種下小樹苗,百年後蔭蔽後人。

她有這種奉獻的精神,有這種信仰和理念,但她憑什麼要求田禮等人同她一樣,有這種奉獻的精神和理念呢?

紀子期沉默片刻後,緩慢而堅定道:“田師兄,陳師兄,範師弟,建立這個大數據庫的初衷,以及建立過程中,或建立完成後能夠帶來的意義與影響,相信各位心裡十分清楚,師妹就不在這裡再囉嗦了。

這是一個新興的,輔助朝廷管理國家的工具,也是避免天災人禍,幫助老百姓的工具。

能不能成功,以及什麼時候能成功,師妹真的不能保證!

師妹在興起建立大數據庫這個念頭的時候,從未曾想過成功或失敗的問題。隻想著,這是一件師妹應該要去做的事情。

黎國第一位提出術數興國思想的前輩,想必當時也未曾想過,黎國的術數真有如此受到重視和重用的一天。

那位前輩以及無數術數界不知名的前輩,正是因為他們的付出,才有了如今黎國的術數界,以及如今的黎國。

師妹以那些前輩為榜樣,願意如同他們一樣,成為這大數據庫中的一塊不知名的墊腳石!

也許數十年,也許數百年,當這個數據庫為百姓帶來切實的利益的時候,一定會有人如同現在的術數界對前輩的景仰一般,默默地感激著師妹這個先輩的付出。

不過,人各有誌,師妹不不強求田師兄陳師兄和範師弟,如同師妹一般的想法。

如果幾位有其他的想法,師妹尊重幾位的選擇!”

她的聲音很輕,麵容很堅定,娓娓述說著自己的想法時,也帶著對不同想法的理解和包容。

她的眼睛裡散發著睿智淡定的光芒,像星空一般,深邃寬廣,仿佛整個世界都被裝進了其中,讓她整個人在那一刻好似散發著淡淡的光,讓人無法直視。

田禮三人深深動容,心中的急躁和不安奇異地被撫平了不少。

總有人要先付出,他們不能總想著享受彆人付出後的成果,而自己卻不願付出。

範同率先打破了僵局,他出聲道:“紀師姐,先前是師弟眼皮子過於膚淺了,隻想著眼前的事、近期的事,以及如何快速地獲得成功與利益。

如今聽紀師姐這一提點,師弟心中明白了。這世上之事,總有人得做先行者,師弟願意做這個數據中心的先行者!”

範同的話對此時的紀子期來說,是一種莫大的肯定和支持,她心中十分感謝,但有些話還是不得不提醒:“範師弟,師姐很高興你有這個誌向。

但師姐不希望你在一時衝動之下做出這個決定,因為你不是一個人,你的身後有整個範府。

你也很清楚,範府如今與以後的榮辱全係於你一身!

倘若這個數據中心無法在短期發揮功效,代表著範師弟無法替範府闖出一條道來。

所以師姐建議你,先回去範府眾親人商議一下再作決定為好!”

“紀師姐,”範同麵上露出堅毅,“範府如今的情況,師弟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府想要榮耀,單靠一人十分困難。

但府中眾人,仍同先父在世時一般,不思進取,隻想著仰仗他人的努力換來自身的富貴。

如今的範府已是一艘千瘡百孔的破船,如若不能所有人齊心協力共渡難關,隻師弟我一人苦力支撐著這艘船,總有一天會因為力竭而翻船。

或許沒有了師弟這個倚仗,眾人心中沒了念想沒了依靠,才會想著靠自身的努力來換取榮華富貴,這樣對他們才是真的好。

所以,不管是為了範府,還是為了師弟我自己,師弟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紀師姐請莫再相勸。”

古人十分重視家族觀念,像範同這般能拋開狹隘的家族觀念,站在更高的角度去想問題分析問題,實在有些出乎紀子期意料之外。

她不得不讚同範同的遠見,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小表叔,再次令她刮目相看。

紀子期不再言語,隻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田禮和陳韓在聽完紀子期和範同的話後,心中思慮片刻,也表了態。

不過同範同的毫不猶豫不同,二人多少有幾分保留,再努力個兩年,到時候看情況再定。

紀子期同樣微笑著表達了感激之情。

人各有誌,田禮和陳韓的想法以及做法無可厚非。

——

在幾人回來述職後的兩天後,紀子期參加了大術家的考試。

她是近十年來,為數不多的報名參加大術家晉級考試的一等術師,甚至可以說是唯一了。

為了這次考試的公平性,蔣大師特意找了孟大師和另外八位德高望重的術數界前輩回來主持。

因而,原本十二月初的考試,推到了十二月中旬才進行。

從她參加三等術生的考試開始,考場裡的人越來越少,由最開始的十人左右,到上一次的三人。

而這一次,隻有她一人。

可這並沒有影響全京城、甚至全術數界對這次晉級考試的高度關注。

過了,便是黎國現存的第三位大術家,紀子期也從黎國第一位女術師,晉級為黎國第一位女大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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