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不認識哦。我隻是用熟人的手機給他最近聯絡人排首位的對象發了信息。”
臘腸犬繼續靠近,這個距離讓謝婷神經緊繃起來。
“彆過來!”謝婷退到樓梯邊緣退無可退,心臟在胸腔裡不安分的躁動。她決定,一旦那男人繼續靠近,她就立即逃跑。
“好,好,我不靠近,你也彆太緊張。”臘腸犬居然真如她的意願,在距離她一臂遠的位置站定。
“其實呢,我不是什麼壞人,隻是想跟你打聽點消息。”臘腸犬手心朝上,向兩邊攤開,以示自己沒有壞心眼。
“我不認識你,也不記得見過你。”謝婷戒備的盯著他的雙手。
“我也是,不過把素未謀麵的你我聚集起來的理由,你隻要想想就明白了。”
謝婷把這句話在腦海裡來回咀嚼了複數遍,下意識說到,“小夫?”
臘腸犬立馬接道,“魏宣是我無法替代的重要存在,所以,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呢。”
“我不知……”
謝婷的話沒說完,她一直防備臘腸犬對她出手,密切關注著對方在空中揮動的雙手,因此當對麵突然抬腳踹過來,她絲毫沒能反應過來。
這一腳踹的很重,謝婷感覺自己倒退著從樓梯上飛下去,飄渺的感覺隻持續了一秒不到,她重重摔在台階上,腰、脊椎、屁股跟台階密切接觸的地方悶痛不已,然後高熱腫脹。
嗚,她倒在台階上流淚。然後那個踹她的混蛋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在她麵前蹲下。
“如你所見,我比女人還要瘦弱,為了防止搬運途中你緩過來襲擊我,這是必要的保障措施。”
臘腸犬混蛋臉上露出可惡的笑容,手裡拿著什麼東西靠近謝婷,她立馬就明白了那東西的真身。
滋啦——
電流聲劃破空氣,謝婷連哼一聲都沒有,眼球向上翻著昏厥過去了。
臘腸犬把昏迷的女人搬到樓下一輛藍色箱型車裡,用安全帶和毯子把人固定在後車座上,這樣就算在他開車時人醒了也逃不掉。
接著他發動車子,打開音樂電台,大提琴的聲音從音響裡飛出來,這是兩把大提琴的合奏,可大提琴家們配合的好像共享同一個靈魂似的。
soulmate,這是曲子的名字。某日在車上,魏宣打開電台後響起來的第一首歌就是這個,魏宣本來要開車的,可他的手僵在空中半天,最後放下了。
那個早上,他們安靜的共享了一段隻有音樂的時間,不長,隻有五分鐘。
但是魏宣笑著說,這首歌簡直是為我們寫的。
soulmate,臘腸犬去查了字典後心想,這個詞真TM的適合自己和魏宣,搞不好就是字典為他們兩人專門創造的單詞。當然,他立即把這個新發現分享給了魏宣,魏宣嘴巴張開又閉上,然後放棄了一般的笑著說,就是這麼回事。
真棒,好開心,晴朗天氣。自從遇到了魏宣後,這些詞語都化成具象圍繞在臘腸犬身邊,他感覺人生從遇到魏宣的那一刻開始,就打開了通往樂園的大門,魏宣就是那張開啟樂園大門的門票。
但是半個月前,快樂戛然而止。
臘腸犬麵無表情的看了上方的後視鏡一眼,那女人在後車座裡沉沉睡著,渾然不覺自己對世界造成了多大巨大的破壞。
就是這樣的,自私又愚蠢、沒有腦子的女人從他這裡把珍貴的寶物偷走摧毀了。
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