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通過(修)(1 / 2)

初淮踏入試鏡房間,一眼注意到自己的表演課老師:**恩教授。

他坐在導演標牌後方微微笑著,如慈父般凝視初淮。要是剛剛被趕出去的魏海看到,肯定會懷疑自己遭過天譴。

**恩是表演係最嚴厲的教授,所有學生都特彆怕他。

除了初淮。

初淮是整個表演係最有天賦的學生。顏值出挑,演技吊打同期。

經常有人開玩笑說,老天爺不止是賞飯給他,怕是要摟在懷裡強行喂飯!

惹得全校同學對他羨慕又崇拜,各科老師都把初淮當成親兒子對待。

原來是胡老師負責麵試,難怪連自己的戲服都準備好了。

初淮暗暗想著,第二眼目光掠過轉型當製片的直係學長,落到角落的繆湘聞身上。

同樣作為演員,年齡還差不多。繆湘聞已經有選劇本的資格,不需要憑借試鏡爭取角色。

現在他坐在審核座位,肆意挑選未來合作的演員。

初淮清楚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地位差距,好比夾了一整個銀河星係的平行線。哪怕向前延伸幾十億光年,也沒有重合的可能。

…如果某位大明星收起炙熱閃亮、時刻準備撲過來索要親親的殷切目光。

初淮肯定覺得,前兩天腦瓜裹成木乃伊,還倔強的要朝他脫褲子的繆湘聞,是個荒謬的幻覺。

腦內亂七八糟的念頭飛快閃過,初淮很快適應現場環境。

意識和形體重新融入蓮花上仙的角色中。

“你耳朵沒有藏好,冒出來了。”他眼底一抹淡淡的溫柔。

劇組沒安排飾演對手戲的演員,從始至終都是獨角戲。

初淮茶色眼眸,虛虛凝視某處,似乎那裡真的站著狐狸精棠止。

他微微側過去,三千青絲隨著他的動作傾斜垂落,黑發中露出精致的耳廓,仿佛是為了聽清小狐狸說話。

稍稍頓了片刻,初淮眼中笑意略深,卻不濃。

主審團腦電波相通,同時冒出一個念頭:他就是白疏!

之前試鏡的演員們,要麼用力過猛,把清雋出塵的上仙,演成整容失敗的麵癱臉。要麼是尚欠火候,演得太淺,讓神仙看起來跟凡人沒什麼差彆。

唯獨初淮,尺寸拿捏的正好,完全詮釋高冷毛絨控白疏。

“騙你的,所以你能把耳朵露出來嗎?”他音色裡帶著強烈蠱惑,捉弄可愛的小狐狸。

全場女性工作人員咬住唇,壓抑著無聲的尖叫,明顯已經淪陷在初淮的月白色長袍下。

陷進他眼中的清潭,有誰不想被初淮肆意玩弄?

最好先玩弄身體,再玩弄感情。睡過初淮,血賺不虧!

初淮抬起胳膊,寬大的衣袍順勢滑落。

“乖,讓我摸摸。”他用食指和拇指輕輕夾住空氣,用指尖把玩揉捏‘狐狸耳朵’,輕描淡寫的問了句,“果然,你是妖怪吧。”

繆湘聞反射性按住腦袋。可惜沒有毛茸茸的耳朵,讓他十分懊惱。

“彆怕,不抓你。”初淮挑了把椅子坐下,攏起月白長袍,輕輕拍了拍腿麵,“過來,讓我揉揉尾巴。”

讓他擼!

繆湘聞扶住桌沿,努力克製衝過去的瘋狂。男朋友真可愛,好想讓他擼毛啊!

他目光中的烈火更加炙熱,充滿渴望的望著初淮。

那麼問題來了:他要去哪買魔法棒,才能把自己變成狐狸精。

“好!演得真好!”試戲第一幕結束,**恩帶頭鼓掌。

“謝謝胡老師。”初淮受到讚譽,連忙站起來向導演鞠躬。

導演和製片都對初淮表演非常滿意,恨不得立刻抓他簽約。

“我評價兩句啊,你日常部分的戲,確實演得非常好,比之前試鏡那些演員優秀多了。”編劇第一次接觸初淮,發現他過往履曆都是空白,還是有點猶豫。

慎重起見,編劇翻開劇本第四頁要求道,“再試試第三段吧?”

“好,謝謝編劇。”初淮立刻答應,還沒忘記感謝編劇的肯定。

他伸出舌尖,悄悄舔了舔上唇。

櫻桃般紅嫩的舌尖,緩緩滑過皓白整潔的齒列。

繆湘聞緊緊盯住他,注意到這個微乎其微的小細節。

啊啊啊!小寶貝緊張了,阿淮真可愛!

“導演。”繆湘聞轉過去,叫過**恩。

“呦,咱們大明星終於舍得說話了?”**恩用眼白瞪他,“喊你來看個試鏡,整個早上都不吭聲,脾氣還挺大,這會兒連老師都不願意叫了。”

“呃…”繆湘聞還記得自己跟初淮是同學,初淮的老師等於自己的老師。

繆湘聞迅速改口,“胡老師。”

“唉,你說說你啊!”**恩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數落道,“以前就這樣,一年到頭在外麵拍戲,十節課有九節課要請假。讓你看個試鏡放鬆放鬆,又開始坐不住了。”

“我沒有,不是那個原因。”繆湘聞連忙辯解。他明明看得可開心了,還妄想著過去陪初淮演一場。

趴在他腿上求順毛,嘿嘿。

“!!!”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初淮相當震驚。

繆湘聞竟然是自己同學,似乎還是同一屆表演係!

如此赫赫有名的人物,初淮卻沒有半點印象!

果真像老師說的,大佬工作太忙沒時間上課,所以才沒見過吧。

經過這麼個小插曲,初淮緊張的情緒漸漸平和。

察覺初淮已經調整到最佳狀態,繆湘聞默默收聲回到位置上。

第三段是衝突戲,白疏用心頭之血,喚醒喪失理智的棠止。

初淮演得特彆有爆發力,眼神和台詞非常到位。

他僅憑自己的演技,讓整個房間的人,對角色的哀傷和悲愴感同身受。

“你接近我,隻是為了取心頭血?”眼底一線希冀,漸漸黯淡。

初淮語氣依舊很淡,尾音輕微發顫,比起痛苦,更多是哀傷。

“你想要,便拿去吧。”初淮身形虛晃兩下,低垂著濃如墨色的眼睫,縹緲的聲音漸漸消逝在空氣中,“…沒有什麼不能給的。”

尾音飄渺,絕望悲愴。

剛才還猶豫遲疑的編劇,看完第三場戲,立刻拍著桌子站起來,指名讓初淮來演白疏。

導演和製片更是讚同,急急催促初淮儘快跟劇組簽約。

“合約…合約!是合約!!”林思遠跟進更衣室裡,捧著合約草案,整個人輕飄飄的。

“初淮,你給我吃了毒蘋果嗎?我咋覺得自己在做夢呢?”

“什麼毒蘋果?遠哥,你意思是說,我像白雪公主的後媽麼?”初淮換回自己的衣服,抱著整理好的古裝戲服走出換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