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荷風送香氣(1 / 2)

《她能彎弓射大雕》全本免費閱讀

阿命拎起衣袍下擺,一記鞭腿踢斷那攔路錦衣衛的腿骨,搶過他腰間刀,揮手幾下將架子砍斷,周遭登時木屑亂飛。

外圍觀看的人群一退再退,生怕這場爭鬥的餘波衝擊到他們身上。

娜木已從架子上解脫,抽身而去。

那錦衣衛倒地哀嚎,呲牙咧嘴地看向阿命。

薛如海欲上前阻止,化掌朝她襲去,誰料被她一隻手攥住。

阿命又冷冷放開:“你太慢了。”

薛如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高諶倏地起身,眯起眸子冷哼一聲,“身為和親公主,不行和親之職,阿命,按照大魏律法,你理應監禁。”

女人嗤笑一聲,“有那功夫,還是叫你們的皇帝跟我談談吧。”

高諶立刻嗬斥道:“等夏風宴結束,本官便押解你前往皇宮!”

阿命眸光微動:“既是如此,我等著!”

慶願隱在暗處看了這出戲有半晌,觀察著阿命和高諶兩夥人,不由得冷哼一聲,甩袖返回閣樓之中。

李掌教眉頭蹙起:“殿下,看來阿命已經被皇帝招攬了去。”

否則,阿命麵對這場紛爭,應是向慶願求援,而不是借高諶之手進宮覲見皇帝。

婦人眸中寒光畢露,冷冷道:“既是如此,那就彆留著了。”

“可惜了,這麼一把好刀。”

她眸中流露出幾分遺憾,搖頭半晌,被李掌教扶著回了閣樓。

徐文達露在明麵,就站在人群後方,等到阿命的身影遠去,他這才負手道:“高諶——”

眾人聽見他的聲音,連忙讓開身形:“徐閣老。”

在場其他官員前來拜見,徐文達瞥了他們一眼,雙手背在身後,麵色不改:“這是鬨出什麼動靜了?阿命乃北元三公主,再如何也不應該上刑才是。”

高諶、薛如海向他行禮:“徐閣老。”

高諶笑嗬嗬的:“她那仆從不太老實,偷了下官的玉佩,下官這才想給她一些教訓,那可是我在詔獄的令牌,沒殺了她都不錯了。”

徐文達恍然大悟:“雖是如此,但今日眾人都在,你是錦衣衛,與聖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日後行事還是要多顧忌些。”

人群已散,高諶目送他遠去。

等人走後,薛如海冷哼一聲:“假仁假義。”

高諶眸光如毒蛇,半晌才收回在徐文達身上的視線,語氣狠厲:“等來日抓到他與慶願勾結的把柄,必叫他生不如死。”

錦衣衛乃皇帝直係,論關係比內閣還要近,憑什麼要看徐文達一個叛徒的臉色?

“若非這兩年苗亂,徐家子侄握有兵權,哪輪的上他當首輔。”

薛如海冷冷道,言語間不儘嘲諷。

高諶則負手看向阿命離去的方向,思量道:“觀她態度,雖惱了動她奴仆,但也有試探之意,應是在權衡。”

薛如海眸底劃過不屑:“雖說她曾經縱橫北元羅斯,但如今隻是困在南魏的一隻家雀而已,聖上要她如何她就如何。”

高諶自然同意,但不免道:“她這把刀太過鋒利,隻怕慶願不甘心。”

兩人對視一眼,抬步進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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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這一番聲勢實在太大,阿命自是不可能撇了娜木安坐,於是將人送回幽蘭居。

娜木白著臉,躺在床上倒吸冷氣。

奈日是十二精騎中的醫生,他小心翼翼掀開女人腹部橫亙的傷口,全然是鞭痕。

他鬆了口氣:“不是什麼大問題,敷上藥膏幾日就結痂了,可沒咱們上戰場時受的傷凶險。”

眾人了解事情經過後,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白音渾濁的雙眼轉了轉,緩緩開口:“看來皇帝等不及了。”

伊奇罕見地沒有憤怒,無論是北元還是南魏,隻要摻雜著權力的鬥爭,就沒有不見血的。

娜木嗤笑道:“我在假山裡溜達著看風景,連那個高諶的毛都沒碰著,非說我偷他的令牌。”

阿命挑眉:“可看清令牌是什麼樣?”

這麼點傷也就看著可怖,多年軍營生活,娜木早就習慣了,她立刻起身,哈童端來筆墨,就見女人持筆暈染勾勒,一個活靈活現的令牌就躍然紙上。

她眉飛色舞道:“他將那令牌藏的嚴實,孰不知我看一眼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