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指著我的試卷,連著點了好幾處,“你有好幾個地方都是因為同樣的問題錯了,這幾個都是同類型的題目,說明你隻是不知道這個概念罷了……”
我小小聲地問萩原:“優子說你給了她很多零食,拜托了她一件事情,原來就是這個嗎?”
萩原點了點頭。
我有些羞澀地對手指,“其實我可以自己去問優子的……”
“讓優子真紀她們教你做題,肯定就隻想著和你玩了,肯定還是我和小陣平教你比較好呀。”萩原笑眯眯地,極溫柔,“hime你可不要因此有愧疚感,想東想西的,隻需要付出一點點零食,我們三個之後就能一直在一起的話,我覺得是非常值得了。”
我感動地眼淚汪汪,一邊用萩原給我的紙巾擦眼淚,一邊做題。
萩原給我解釋了試卷裡提到的幾個概念和套路,又讓我自己做了一遍,在我終於做出了正確答案之後,兩個人開始一起誇獎我。
“你看,優子她們都能……,你肯定比她們強吧。”鬆田把玩著我的紅筆,在我的草稿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100”。
“好了,現在你也有100了,這可是鬆田老師親手打的!”鬆田得意洋洋。
“不準這麼說優子!”我先是反駁,還抱怨鬆田打的一百很醜。但是不得不承認,我確實很高興。
我看著草稿紙上的分數,紅豔豔的,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又摸,想了想,又拿過紅筆,給自己添了一朵小紅花,然後開始傻笑。
“好吧好吧,不說優子就不說吧。不過你看大家上了那麼久的課不過考個九十幾,而你才聽了一會就能把題目做對了,不是挺厲害的嘛,彆難過了。”鬆田這麼對我說,“這個班上,你頂多也就比我……和萩差一點罷了。”
“你究竟是在誇我安慰我,還是在誇你自己啊!”我震驚,著實沒想到居然還會有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哪有很難過!”隔了一會,我又意識到了什麼,不服氣極了,“愛姬大王也沒有那麼小氣的,怎麼會為了一次考試糾結那麼長時間?”
“切。”鬆田哼了一聲,“明明就有吧,平時這麼一袋小餅乾你一個人就能吃完了,今天卻吃了一節課居然還剩一半,果然是心裡有事嘛。”
我感覺到我的臉頰不斷升溫,我轉頭去找萩原,不肯再看鬆田了,忍不住哼哼唧唧。
“所以,hime,”萩原看著我,附和鬆田,“你真的不笨,隻是因為彆人比你先學了一點而已罷了。”
我沒有說話,又把頭轉到了另一邊,隔了幾秒,還是忍不住低下頭將腦袋埋到了手臂間,覺得眼睛好酸好酸。
可是我剛剛才哭過的,前幾天才說了要做個成熟的小學生,從不要掉金豆豆開始,怎麼現在就又要哭了呢。
我把兩條胳膊壓得死死的,堅決不讓身邊兩個人有看到我臉的機會。
“你們不可以看我哦!嗚,我,我……我一會就會好啦!”
身邊的萩原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麵前的鬆田則摸了摸我的頭,比起溫柔耐心的萩原,鬆田的動作有些粗魯,那力度和手勢像在擼狗一樣。
但是,他們兩個都是我熟悉的好朋友,是未來還要永遠在一起,一起上警校永遠永遠的好朋友。
即便是像擼狗的手勢,也是我熟悉的、能給我溫暖的動作,如同以前任何一次我難過時,大家給的安慰一樣。
“想哭就哭唄,我們又不會笑話你,是不是,愛姬大王?”
我忍不住抬頭,看到了鬆田促狹的表情。
我感覺我有好多眼淚糊到了臉上,但是我現在完全沒有想擦眼淚的想法,心裡除了激動還是激動。
鬆田!叫我!愛姬大王了!
這還是第一次!
“我再也不會哭了。”我又一次說道,但想了想,還是又補充了一句:“反正儘量不哭啦,畢竟作為愛姬大王,要給小弟們做表率。”
我拉住了兩位好友的手,認真地許諾:“等著,愛姬大王會給你們一個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