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山村操萬萬沒有想到警官居然會這麼平易近人,他看著和他平視的警官先生一下愣住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諸伏景光安撫性地拍拍山村操的肩膀,鬆田則在得到田中警官的允許後,跟著保安,一起衝向了停車場。
愛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跑到房間去找了鈴木爺爺。
萩原則是再三和田中警官確認在房子裡的人。
幾分鐘後,幾個人都是敗興而歸。
“不對……”萩原在把房間內所有人觀察了一遍之後,說道:“我沒有找到剛剛那個開車過來高大的人。”
剛剛那個開車人的特點實在是太鮮明了,目前房子裡的人都是日本正常男性的身材,是隻要到房間裡掃一眼,就會發現沒有他們要找的人,頂多隻有木村比較高,但是他太瘦了,遠遠稱不上是高大,和剛剛看到的車裡人的形象完全不符。
另一邊記下了車子牌號的鬆田也遇到了困難。
“沒有那個車牌嗎?真的嗎?你們要不要再確認一下?”山村操向來信任諸伏景光,所以現在在知道鬆田沒有找到他們寄出的那個車牌時,不禁十分沮喪,再三向保安確認:“外麵停著那麼多輛車呢,會不會是你們看漏了?我朋友的記憶力非常好,不可能記錯牌號啊。”
保安們也很無奈:“不僅是客人們的車,連鈴木老爺的車牌我們都一個個檢查過了,確實沒有你們說的那個牌照。”
這確實非常奇怪,鬆田的記憶力,愛姬和萩原都是清楚的,他不應該記錯,何況還有諸伏的確認。
儘管對諸伏不是那麼熟悉,但是山村再三向大家保證,諸伏的記憶力也非常非常優秀,既然兩個人都記住了同樣的數字,怎麼會找不到這個車牌呢?
“會不會是那輛車根本就沒有開過來呢?”目暮問,他還是有點不太能接受上司這麼聽一群小孩子的話,這違背了他一直以來學習到的經驗:“畢竟你們隻看到車子開過,卻不知道他究竟開向哪裡,說不準他根本就沒有來這棟房子,又或者他已經走其他的路離開了,車子的痕跡被後來來這邊的客人掩蓋了。”
還有一句話,因為看著孩子們執拗的眼睛,目暮警官沒有好意思說,雖然小孩們再三保證了,但是會不會真的是大家記錯了車牌號呢?畢竟都還隻是七歲的孩子,再加上有同伴的大力擔保,肯定說不準就膨脹了,為了自己的麵子,隨便說個數字也有可能呀。
如果這句話是大人說的,或許可靠性會更高一點,但是目暮警官看鬆田丈太郎茫然的樣子就知道,無論是車牌號還是司機的模樣,都隻是小孩子們記住的。
因為孩子們是步行過來的,和車子肯定是有時間差的,今天來這裡的車子這麼多痕跡如果被掩蓋了,似乎也說得過去,從常理上來說,目暮的想法是有道理的,但孩子們並不讚同。
“警察叔叔……”愛姬拉了拉目暮的衣袖,舉起了自己剛畫好的畫,遞給了他,愛姬剛剛一直在房間裡麵畫畫,並不知道警官們其實並不是那麼的信任他們的記憶。
她用口袋裡的所有小零食作為交換,和鈴木爺爺借了紙筆,剛剛才畫出了她看到的一輛車的樣子。
“警察叔叔,是這樣的,今天我們在森林裡走的時候,看到了一輛車子開的很快,我們當時都推測那輛車會來這棟房子,你們可不可以找一找房子裡有沒有這輛車呀?”
雖然心裡不是抱有很大的期望,但是剛剛負責做筆錄的警官們回來了,並沒有帶回來什麼有用的消息,抱著試一試看的心態,田中警官和目暮還是按照愛姬的話,找保安去停車場再看了一遍。
這回倒是帶回來了好消息:“確實有一輛車和小姑娘畫的特彆像!”保安有些激動,但又有些猶豫,“隻是車牌和小男孩們說的完全不一樣……”
愛姬已經從同伴們的嘴裡知道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她捧著自己的寫生板和畫筆站在原地,有些無措,眼巴巴地看著保安和鈴木爺爺,堅持道:“可是我確實記得那輛車是這樣子的呀,我不應該記錯的呀……”
話雖然說的很篤定,但出於長久以來對兩個好友頭腦和記憶的信任,愛姬又忍不住有點自我懷疑。
“哇,愛姬,你好棒呀!”山村操沒有意識到愛姬的心情轉變,自從看到愛姬遞了一幅畫給警官後,就期待的不得了。現在保安總算帶著畫回來了,山村操終於找到了機會可以看這幅畫,連連讚歎,單純地誇讚著,“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天賦,畫的可真好呀,跟真車一模一樣!”
“誒?”本來又忍不住有點想哭但是因為覺得丟人,在努力憋著的愛姬突然又開心起來,一時之間表情變得有些滑稽,“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是的呀!”山村操回答的很大聲。
鬆田也在為愛姬說話:“愛姬在美術上麵特彆有天賦,很多小東西她看一遍就能畫出來了,細節也都一模一樣,所有老師都誇獎她,她既然說這輛車應該是這樣的,那就是這樣的,不會錯的。”
保安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可是那個小男孩也說你們不會記錯車牌的……對了,不就是你說的是xxxxx的車牌嗎?反正小姑娘畫的這輛車確實不是你們所說的這個車牌呀。”
“那愛姬畫的這輛車車主是誰呢?”田中警官問。
名叫小林的女性舉起了手:“是我的車。”
幾人看著個子分外嬌小的女性,尤其當她站在木村身邊時,更顯得小小一隻,不管從哪一方麵來看,她都和魁梧搭不上邊,和萩原形容的外形差彆極其相差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