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著萩原遞給我的紙巾,擋住了自己的臉,也擋住了萩原看過來的目光,因為他的目光實在是太灼人了,幾乎要把我燙傷般。
“研二實在是太犯規了,突然說這種話我也並不知道該怎麼辦呀。”我擋著臉,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研二讓我也變得很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心會跳的很快,臉上發燙,完全不敢看萩原……
這會是喜歡的感覺嗎?
“hime怎麼會奇怪呢?hime永遠是最可愛的。”萩原輕笑著,我偷偷掀起擋住臉的紙巾的一角,看到萩原眼睛正在一錯不錯地盯著我,我又趕忙幫紙巾蓋回臉上,裝作剛剛根本沒有和萩原對視。
“我確實很喜歡研二,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喜歡……”
萩原一直在笑,笑聲越來越大,整個電梯廂裡全是萩原的笑聲。
我完全說不下去了,頗有些惱怒地隔著紙巾瞪了萩原一樣,然後不說話了。
“hime實在是太可愛了,”笑完之後,萩原這麼說,“所以我每天都有更加喜歡hime一點。”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隻能緊緊攥著紙巾的包裝貼到臉上,企圖因此讓臉上的溫度降下去一些。
恰好此時門外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應該是電梯的維修人員過來修理電梯了,我們大概很快就能出去了,我索性就開始專心看電梯門了。
電梯的室內電話響起,我伸手要去接,萩原卻拉住了我的手,緊緊的:“在出去之前,我還是想要聽到hime的一個答案。”
我扭頭就能看到萩原執著的表情,拒絕的話就怎麼也不能說的出口了:他可是萩原研二呀,是我認識了快十年的,最好的朋友萩原研二。
平時也時不時會有異性向我表達好感,我每次都能非常堅決的拒絕,而當對象是萩原的時候,我拒絕的話根本就說不出口,
我對萩原的感覺真的是愛戀之心嗎?
又或許,我隻是不忍心拒絕萩原?
我說不上來這種複雜的感覺,我隻是覺得,既然對方是萩原的話,不管什麼我是都願意和他嘗試的。
“那,我們或許可以……”試試?因為我和萩原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開心很開心。
我的話並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因為我剛剛一直沒有信號,自然發不出消息也播不出號碼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或許是工作人員的功勞,現在這裡又有了信號。
我的第一反應是低頭看手機,萩原則是又按住了我的手,不過下一秒,他又主動放手了,我抬頭看他,他則像我剛剛那樣,用手捂住了臉。
“我好像有點太著急了,”他說。
我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還沒來得及接通手機,我的手機就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與此同時,萩原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或許是為了掩飾尷尬,他立馬接通了。
手機那頭也傳來了鬆田聲音:“你們兩個混蛋究竟在搞些什麼啊??!!為什麼不接電話???”
緊接著則是陌生的成熟男聲:“小朋友們,我們現在要給電梯開門了,安全起見,麻煩你們往後讓讓,不要站在門口。”
聽這意思,對方應該是電梯的維修人員,應該是電梯內的電話聯係不到我們,所以才會讓鬆田打我和萩原的手機的。
感覺我們給維修的工作人員們增加工作量了,我十分愧疚,連忙按照手機那頭的指示行動了起來。
我和萩原分彆站在電梯的一角,安靜地聽著外麵維修人員叮叮當當的修理聲音,一時無話。
隻是我能感覺到,萩原的視線,一直緊緊地盯在我的身上。
*
終於可以從電梯裡出去了!
出電梯前,我想的一直是:該不該和研二試一試呢?
但是當打開電梯門看到麵帶慍怒的鬆田的時候,我這種心情又迅速轉變為了一絲愧疚,一看他的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
其實他的臉總是臭臭的,不高興時臉自然是臭的,但是即便是他開心的時候,他好像也很少會露出特彆開懷的表情。
即便如此,我依舊能夠分辨他不同的情緒,我知道他現在的興致定然是不高的,他的眉毛會比平時更低一點,嘴唇的弧度也是,卷卷的頭發也是耷拉著的。
而且他也隻是站在角落,看著我們,沒有隨著湧過來的大人們一起過來找我們。
電梯門前圍了一大堆的大人,我本來想先去找鬆田,但是大人們表現的實在是太焦急了,他們團團圍住了我和萩原,噓寒問暖,我知道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隻能告訴他們,我們沒有事,叔叔阿姨們不用擔心。
許久之後,多次謝絕了大人們表示要帶我們去醫院檢查的好意,也表示不早了,再不回家,家裡的長輩會擔心之後,大人們終於準備放我們離開了。
臨走前,商場經理模樣的人遞給了我一張打折卡,是這裡一樓美食區的。